刘宝柱叹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天龙湖附近建了很多工厂,湖水都被污染了,他娘滴个蛋,鱼能不中毒吗!为了给俺娘治病,才逮鱼卖啊!”
黄非心想,污染无所谓,只要能抓到大鲤鱼,反正不是真的用它入药。
“你放心,我们逮了鱼不吃,做标本!”黄非随口敷衍,笑着恭维,“大叔的身手不错,水性肯定也好吧!”
刘宝柱昂起硕大的脑袋,得意地炫耀:“俺是村里水性最好滴,从小在湖里耍!”
黄非趁机提出优厚的条件:“看你这么孝顺,我给你五千块钱,带我们去天龙湖逮鱼,咋样?”
刘宝柱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黄非立马掏出钱包,数了一千元塞到他手里:“你先去买药,我们在这等你!”
刘宝柱盯着手里的钞票,欣喜万分:“中!你们等俺,很快就回来!”
他急忙跳下车,兴奋得连布鞋都甩掉了,忙捡起来穿上,迈着粗壮的罗圈腿朝药店奔去。
“靠,湖水都污染了,还有个屁鲤鱼啊?”甄剑担心地问。
吕基笑着说:“既然来了,就试试吧,如果有一米多长的野生鲤鱼,都特么成精了,抵抗力一定很强!”
十分钟后,刘宝柱提着一袋子西药,兴冲冲地跑回来,上车后感激地咧嘴直笑。
黄非问:“村子附近有农家乐吗,想找个地方住。”
刘宝柱热情地说:“俺家空着好几间房哩,让俺老婆收拾干净就能住,走喽!”
初秋的夜晚,静谧安详。
月上柳梢,微风轻拂,令人心旷神怡。
黄非和吕基、甄剑坐在农家院内,刘宝柱忙着倒啤酒,一位朴实腼腆的妇女不断从厨房端出盘子和大碗。
不一会,桌上摆满了菜肴,十分丰盛。
笋干炖小鸡、青椒炒鸡蛋、咸肉炒蒜苗、酸辣土豆丝,香气扑鼻。
黄非招呼说:“喊婶子和奶奶过来,一起吃吧!”
刘宝柱端起酒杯:“不用,她们喜欢待在屋里,咱们喝!”
几杯啤酒下肚后,刘宝柱打了个酒嗝,笑眯眯地问:“准备逮多少鱼?俺提前准备。”
黄非吐掉一根鸡骨头,回答:“不多,就一条!”
“一条?”刘宝柱愣住了,“那,那是啥鱼?”
吕基说:“一米以上的野生大鲤鱼。”
甄剑补充:“必须金色的!”
刘宝柱放下筷子,展开双臂,比划了一番,大叫:“俺滴个亲娘!你们是想逮龙太子哇!”
黄非故意斜视他:“咋了,刘叔害怕?封建迷信?”
刘宝柱面露恐慌之色:“千万不能得罪龙王爷啊,会发大水滴!”
甄剑嘿嘿直笑:“卧槽,如果有龙王爷,早把工厂冲走了,看谁再敢排放污水!”tqr1
听他这么一说,刘宝柱觉得挺有道理,却仍担心:“就算俺不怕,被村里人瞅见也不行啊!”
黄非伸出巴掌,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宝柱:“五千,就逮一条鱼!如果找不到,给你两千辛苦费,不让你白忙活。”
刘宝柱的眼睛发亮,吞下口水:“中!俺干了!不过,还有件事得提醒你们。”
黄非喝了口啤酒,爽快地说:“有啥困难只管开口,只要是钱能解决滴!”
刘宝柱伸长脖子,望了望四周,低声说:“湖里有水鬼啊,光这个月,就拉走了仨小孩!”
此刻,一阵凉风吹来,黄非的背后倏地升起寒意,吕基和甄剑也面面相觑。
刘宝柱打着酒嗝:“呃……咱们尽量别下水,钓鲤鱼俺是行家……吃完饭,俺先去做鱼饵。”
甄剑干咳一声,不屑地说:“怕个鸟啊,湖里就是有老虎,我也要把它的牙拔掉!”
第二天清早,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夹杂着电闪雷鸣,直到中午,还没停止的迹象。
这种恶劣的条件,去天龙湖肯定不安全。
黄非无奈,只得待在家中,无聊之余,玩起了扑克牌。
不料,老天爷像患了前列腺炎似的,尿频而且尿不尽,大雨持续下了三天。
黄非的手气也差,斗地主连续输了三天,被刘宝柱赢了一千多块钱。
大叔高兴哇,杀鸡宰鹅,又去镇上买了条猪腿和一箱白酒回来,比特么过年还高兴。
夜幕降临,刘宝柱的老婆张罗了一桌子好菜,黄非提不起胃口,心不在焉地喝着啤酒。
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步入堂屋,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刘宝柱赶紧起身:“闺女回家啦,快洗手吃饭。”
黄非定睛一瞧,是个年约二十岁的妹纸,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手里拎着袋子。
她脱去玫红色的雨衣,露出湿漉漉的马尾辫,瓜子小脸带着淡淡的红晕,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迅速巡视屋内的客人。
“俺闺女,刘菲菲,在镇里的服装厂上班。”
刘宝柱笑呵呵地介绍着,讲明黄非三人的来意,刘菲菲礼貌地点头问好。
此刻,黄非想说的是,大叔,这妹纸真是你亲生的吗?
因为,刘菲菲的容貌可以用“天生丽质,冰清玉洁”来形容,而且婀娜多姿,曲线曼妙,根本不像一个农村姑娘。
不过,仔细观察,她的五官遗传了刘宝柱夫妇的优点,特别是鼻子,高挺且秀气。
尼玛,大叔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个女神。
刘菲菲将袋子放到桌上,柔声说:“爸,我托同学买的药,按时给奶奶吃。”
刘宝柱连声答应,拿来碗筷,给女儿夹了块排骨。
甄剑眼明手快,赶紧撕下一条鸡腿,殷勤地放入刘菲菲的碗中,笑嘻嘻地盯着她。
“你认识我?”刘菲菲停止吃菜。
甄剑厚颜无耻地说:“我敢发誓,肯定在梦里见过你,所以特别亲切,一见如故。”
吕基忙把另一只鸡腿夹给刘菲菲:“我也梦里见过你,而且不止一次。”
尼玛,这两条饿狼,见到漂亮妹纸就露出原形,黄非很生气。
他及时抓起白酒瓶,倒了半杯,声音浑厚富有磁性:“雨这么大,听说白酒和鸡腿更配!来,喝一口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