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诊所治疗
一个小镇之上，一家看着很是简陋的小诊所之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用枪顶着一个老医生给他开刀做手术。
鲜血流淌得洁白的床单之上，显得异常的嫣红。
男人解开了衣服，肚子上有两个流血的窟篓，窟篓之中塞着一些衣服的碎片，但那根本阻止不了流血。
“可是我这里没有麻药啊！”老医生拿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而且我的刀也做不了手术，我就只会开点儿药而已。”
“要不我给你开点儿药吃吧！？”
“你觉得我现在吃什么药能吃好？”宁止戈叼着一支烟，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
“被废话，赶紧动手。死活都是我的事儿。”宁止戈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来，说：“没刀，用我的刀，把里面的子弹撬出来缝上伤口就行。”
“好，好吧！”老医生接过了宁止戈手里刀，在宁止戈的肚子上稍稍的比划了一下，找不到该怎么下刀。
“我来吧！”一个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宁止戈说：“你想要求医生治病就收起你的枪来。”
宁止戈颤抖着嘴角，嘴里的烟已经咬不住掉落了下去，“你来！”
那女人接过老医生手里的刀，一刀快准狠的扎进了宁止戈的肚子上，鲜血溅了出来。
“爸，拿块毛巾刺到血管了，快把血擦干净。”女人拿刀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好好。”老医生哆哆嗦嗦的拿了一块毛巾堵住不断涌出来的血。
“帮我点支烟。”宁止戈的嘴唇已经泛白，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血色来。
“好好。”老医生点燃了一支香烟塞进了宁止戈的嘴里。
宁止戈看着自己被刨开的肚子，里面红的白的都露了出来，浑身已经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来了，就算是很痛。
但早已经没有了去叫痛的力气了，女人熟练的使着刀，从血肉之中翻出了一颗弹头来。
“当。”弹头掉在地上，女人的头上也开始冒汗了，在看宁止戈的时候，只有嘴角上粘着的香烟还在冒着烟，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儿了。
“应该是死了吧？”老医生说道：“别弄了拖出去埋了吧！”
“手术还没做完，继续吧！”女人眨了眨眼睛，继续的去掏宁止戈身体之中的第二颗子弹。
鲜血不知道流了多少出来，外面天空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等手术做完，女人缝合好了伤口。
老医生看着床上和地上全都是血，嘴里微微的呢喃道：“这个又没有输血，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流这么多的血还不死的。”
“看看气息吧！我已经尽人事了，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我去打点儿水来清洗一下。”女人擦拭了一下手里的刀，端着一个盆往门外走了出去。
老医生拿了一根丝线放在了宁止戈的鼻子下，丝线在以很微弱的幅度在轻轻的动了一下。
老医生也不由的擦了擦额头之上的冷汗，说道：“这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这样了居然都还没死。”
女人打了水回来，看着老医生问道：“爸，怎么了。人还活着吗？”
“还活着。”老医生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人还真的跟铁打的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爸你看看这个。”女人拿出手机，翻了一条消息出来，说道：“本来要在下月参加新市长竞选的一个候选人，在城里福利院剪彩的时候被人暗杀了，其中的一个杀手逃了出来。”
老医生看了一眼床上的宁止戈，“你说那个杀手是不是就是他啊！？”
“肯定就是他。”女人点了点头，说道：“等会儿报警吧！让警察来带走他。”
“既然要抓他，为什么刚才还要救他啊？”老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救人是医生的本分，在医生的手术刀之下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而下了手术台，就要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律。他犯法了那么自然就该逮捕。”女人说道。
“那好吧，女儿你也累了吧！我去端点儿饭菜过来。”老医生说。
“我不累。”女人摇了摇头，“等会儿警察来了，把这个男人带走了我也要走了，医院里现在很多病人，我得赶着快点儿回去。”
“好好。”老医生在不停点头，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养了一个争气的女儿，他年轻的时候想当一个医生却没有当成，她女儿帮他完成了这个愿望。
老医生走了出去，女人坐在了宁止戈的床边，清理着周围的血液。
床上的宁止戈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猛然的睁开了眼睛，他听见了刚才女人说的话。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的躺下去了。
女人拖干净了地上的血，用毛巾擦拭着宁止戈皮肉伤的鲜血，忽然宁止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谢你，不过我得走了。”宁止戈挣扎的坐了起来，“你用刀的手很稳，比一个刀客还要稳，还好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
宁止戈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你能去哪儿？你的身体失血非常的严重，走不了多远你就会死的。”女人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铁钳钳住了一样。
“死在什么地方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而我绝不可以死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故乡。”宁止戈从女人的手里拿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从床上缓缓的站起来，穿上衣服拿上枪。
“你离开这里很快就会死。”女人说：“现在黑白两道都是你的通缉令，亚古阮蓝下了几十万美金的悬赏。”
“你为什么会知道亚古和软蓝？”宁止戈微微的停住了身体。
“我的男人叫占蓬。他是阮蓝和亚古之外的第三个巨头。”女人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宁止戈问。
“我只是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伤害这里的人。”
“我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宁止戈提着自己的东西艰难的朝着外面走去，夕阳正在天边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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