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突然感觉有些绝望,一直以为逃脱了这个男人的魔爪,但是兜兜转转竟然又遇到他。
“放心,我这次回来可不是要卖你,况且如今你是堂堂的一个公司的董事,太招摇了。不好玩。”
这种残酷的事,莫皓说出口仿佛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轻松,夏安暖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莫皓,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就不能让我安生么。”
夏安暖眼神有些空洞,她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事情,说到底结果也不过一个死字,可是这和莫皓带给她的完全不同。
她知道莫皓不会让她死,就算是死了也会让她不得安宁。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朋友再次相见我可是很高兴的。你怎么不开心呢,奇怪。”
夏安暖扭头看着他,莫皓一脸无辜的笑着,仿佛夏安暖在说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夏安暖知道眼前这个长相阴柔秀美的男人是个真正的恶魔,自己当初不就是被这一张伪善的面具给欺骗了,才会万劫不复的么?
莫皓看着她无奈至极却又无助的样子,眼神闪了闪,腾出一只手想去握她的手。
夏安暖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像是被滚烫的水烫了一下似的立刻抽回手,睁大眼睛防备了他一眼。
“夏安暖,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碰你么!”
莫皓目光依旧盯着前方,并未看她,却也能感觉到她刚刚眼神里的厌恶,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愤怒。
“莫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很爱我的丈夫!”夏安暖冷声说道,丝毫不在乎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生气。
“很爱你的丈夫?封勒啊。”莫皓一手开车,一手摸了摸下巴,低低笑了一下。
“你调查我?”
夏安暖之前从来没有跟他联系过,她是封勒妻子的事也没有在媒体上报道过,这个人一直在国外怎么会一回来就知道的。
“你那点破事还用的着我去调查?你真抬举自己。”
莫皓嗤笑道,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听说封氏集团在筹划西岸地区的一个地皮项目…”
夏安暖抿了抿唇没说话,就又听到莫皓漫不经心的话语飘到耳朵里,一瞬间身体僵住。
“你想干什么!”夏安暖实在是对一个无耻至极的男人恨的咬牙切齿,可是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
“我没说要干什么啊。看心情咯。”莫皓看她生气就觉得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变态的爱好。
“莫皓!你不要仗着你家里的关系就乱来行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夏安暖听莫皓这么说也丝毫不敢放松,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想一出是一出,让人防不胜防,她从不敢掉以轻心。
莫皓是典型的官二代,父亲是省长,妈妈是省最高法院的院长,爷爷刚从政治局委员的位置退下来。
封勒的封氏集团虽然是稳坐x市商界的第一把交椅,但是如果真的得罪了莫皓,恐怕会不择手段的对付封氏集团。
封氏集团不仅是封勒,也是封老爷子的全部心血。
商再怎么也不可能得罪官。
“我要不要乱来就看你什么态度了。”
莫皓撇撇嘴对她的呵斥满不在乎,斜睨她一眼。
夏安暖眼神暗了暗没再开口说话,盯着窗外的景色。
“到了,下车。”
莫皓将车停在草坪的停车位上,直接下了车朝着餐厅走去,也不管夏安暖有没有跟上。
夏安暖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从车上下来,真想把他这辆限量的法拉利给砸了,正想着要不要用高跟鞋给他来点颜色瞧瞧。
“我们认识我给你打个折,一脚50万,尽管踢。”莫皓竟然在餐厅的门口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悠然的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心疼这辆限量超跑。
夏安暖扭头看到莫皓,虽然她不缺钱,而且很有钱,但是总觉得花在莫皓身上亏得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往餐厅走去。
刚走了两步,想起今天莫皓过分的话终于忍不住拐回去,毫不客气的在车门处狠狠踹了两脚。
去他妈的,老娘有的是钱!
莫皓没想到她真的会在自己的限量超跑上留下痕迹,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有些惊讶,两步走过去,看到副驾驶的车门上明显的凹痕。
夏安暖才不管他会发怒还是怎样,走进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莫皓看着她挺立纤细的背影,又看了看车身上的伤痕,他以为她还像之前一样软弱,全然不知她这些年经历过什么,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今天的表现很让他喜欢。
两人都坐下后,点完餐后,夏安暖要么低头要么看着窗外,仿佛对面根本没有人一样,莫皓也不说话,就紧紧盯着她。
终于夏安暖有些不耐烦,不想跟他耗下去。
“莫皓,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说吧。”
“我跟你说过了,我就是想你了。”莫皓大言不惭的说道,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你可别,我承受不起你的想念,你有这份闲心还是去想我那个姐姐吧,她可能比较需要,而且也会比较开心。”夏安暖冷冷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嗬,我听这语气,你是醋了?”莫皓突然凑近她,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
“你别胡说。我有什么好醋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醋?我倒是感谢她,当初成功勾引你,把我解救出来!”夏安暖往后撤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眼里满是嘲讽。
“也不能怪我当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出轨你姐姐啊,实在是你当时太无趣。你自己说说我跟你在一起时对你做过什么么?没有。还真是有点后悔。”
莫皓说着还感觉自己十分正人君子一般,却又为当初没有得到她有些后悔。
“莫皓。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没把第一次给你。”夏安暖看他仿佛十分惋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