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接到封母和槿灵的指令后,立刻会意,一边转身,一边走出来封家老宅。
夏安暖茫然地端起粥碗,小口喝了一下,味道很甜,甜的有些发腻,而在这甜腻的味道之下,似乎还掩盖着一种问道,夏安暖细细品尝了一番,仍旧无法辨别,但是想着是封老爷子特意吩咐的,她便猜想,估计是一些补气养血的药品,便没有多想,继续喝了一口。
不一会儿,夏安暖忽然感觉眼睛一痛,然后便开始有些头晕,她连忙扶住桌子,心中惊慌地喊了一声:“封勒!”
这时,已经从阳台走出,准备回到餐厅的封勒听到夏安暖这凄惶的喊声,心中一紧,连忙跑回来餐厅。
这时夏安暖已经扶着桌角,头痛地直不起腰来了。
封勒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将夏安暖抱起来了,环视了一周,看着餐厅里面只剩下槿灵和封母二人,他也顾不上许多,语气冷硬地问道:“怎么回事?”
槿灵低着头,不敢讲话,封母则瞥了夏安暖一眼:“谁知道她啊!福薄命贱的,连吃个早饭都能找晦气!”
封勒见封母还是这幅嘴脸,于是也不和她们废话了,抱着夏安暖转身连走出了封家,直奔医院了。
封勒的私人医疗团队也接到了封勒的通知,几乎和封勒同时感到医院里面。
私人医生借用医院的抢救室,将夏安暖推了进去。
封勒独自坐在抢救室外的走廊上面,又怒又心疼地垂头不语。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名穿着手术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封总,我们已经大致可以确定,夫人是服用了含有海鲜的食物,导致的药食过敏,好在送医及时,夫人已经暂时没有大碍了,只是以目前夫人的身体情况,恐怕还无法接受眼角膜移植手术……”
封勒听了这番话,先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松早了:“什么?但是我们手里的眼角膜,在18号之后就会失去活性了……”
医生沉痛地点了点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仍旧建议,推迟移植手术。”
封勒忽然感觉有些头痛,他挥了挥手,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然后自己又坐回走廊的长椅上,心中一片冰凉。
封勒无法忘记夏安暖听到可以重见光明的时候,是如何的激动开心,所以他更加不能忍心,将这个事实告诉夏安暖,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这封勒样想着,抢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封勒赶忙走到夏安暖身边,看着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样子,封勒顿时感觉心头被人重击了一下一般,剧痛又震撼。
将夏安暖推回病房之后,封勒便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柳的电话:“暖暖出事了,你抓紧去一趟封家老宅,调查一下今天的早饭当中是是否又含有海鲜的食物端到了暖暖手里,我会提前和爷爷打好招呼的。”
柳听到封勒严厉冰凉的语气,也没有多问,只是“嗯”了一声:“我马上去办。”
安排好那边之后,封勒又转身回到病房中,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夏安暖,封勒的双拳顿时握紧了。
大约过了半天时间,夏安暖悠悠醒转,她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于是她下示意地伸出手:“封勒……”
封勒见状,连忙将手伸到夏安暖手边,反手握住了:“我在,暖暖,你感觉怎么样?”
夏安暖虚弱地笑了一下:“现在好多了,刚刚……是怎么了?”
封勒沉默了一会儿:“你吃的东西里面沾了海鲜,出现了过敏症状。”
夏安暖“啊”了一声,有些疑惑:“怎么会呢?你明明已经嘱咐过厨房了,怎么还是会……”
封勒的嘴角紧绷,脸上笼罩着薄怒之气:“必然是有人故意在你的吃食俩面放了海鲜,你有没有留意到,是什么食物里面有海鲜的味道?”
夏安暖回忆了一下:“没有啊,早餐很清淡,都是面食和蔬菜,怎么会……”
夏安暖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粥!是你走后一个佣人端给我的粥!”
封勒皱眉:“粥里面有海鲜?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夏安暖摇了摇头:“那份粥是甜的,很甜,我隐约感觉,里面还有其他味道,但是那个佣人说,粥是爷爷特意吩咐给我准备的,所以我就没有夺留心……”
封勒握拳:“我会调查清楚的……”说完,封勒走张了张嘴巴,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柳的电话打了过来,封勒叮嘱的管床医生照看夏安暖,自己便走出去,将电话接了起来。
“怎么了?”
柳叹了一口气:“我来的时候,你家老爷子听说夫人出了事情,倒是十分配合我的调查,但是等我走进餐厅的时候,却发现桌上碗筷全都被佣人收拾干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又一一询问了佣人,但是他们都说,在你离桌之后,并没有接触夫人,所以,目前的进展,就是没有进展。”
封勒皱眉:“槿灵的嫌疑十分重大,你要多多留意她。”
说到这里,柳又叹了一口气:“槿灵在我来到封家老宅的时候,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说完,他又顿了顿:“还是,太太她一直说夫人是自己身体不好,却要将封家闹得鸡犬不宁,一直在阻拦我深入调查,我想在封家估计是不太能有什么发现了。”
封勒“嗯”了一声,然后将夏安暖刚刚告诉他的事情,又复述给了柳:“这个给暖暖送粥的佣人或许是突破口,你可以多加留意。”
柳干脆地应了下来,然后便将电话挂上了。
封勒捏了捏眉心,犹豫着什么时候将移植手术做不成了的事情告诉夏安暖。
封勒走进病房里面,看着正倚在床头发呆的夏安暖,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封勒一直努力养出来的肉也都供给了孩子,脸颊上面的肉,比怀孕之前还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