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很快将宇文勋制服,夏安暖眼看着大势已去,顿时心急如焚,仓皇间,她忽然高声喊了一句:“封勒,你别以为抓我回去,就能得到这个孩子!”
封勒听到她忽然这样讲,手上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夏安暖扬起下巴,语惊四座道:“因为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如果你愿意帮别人养孩子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封勒闻言,面色顿时铁青:“不可能!”说完,他又顿了顿:“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么你总该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吧?”
夏安暖临时编的谎言,哪想到会被封勒这样逼问,于是她犹豫了一下。
封勒见她的表情,更加肯定她是在说谎:“说不出来的话,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说完,封勒便伸手去拉夏安暖,而夏安暖却像是触电一样,轻声叫了一声,挣扎着将封勒的手甩开,然后,她一瞥眼看到倒在地上的宇文勋,于是她灵光一闪:“是宇文……是阿勋!孩子是阿勋的!”
听着夏安暖一口一个“阿勋”,这么亲密地叫着宇文勋,封勒便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确信夏安暖只是信口胡说的,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点燃了心头的怒火。
“夏安暖,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夏安暖看到封勒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心中顿觉痛快,于是她又故意刺激封勒,走到宇文勋身边,温柔地将他扶了起来,还拍了拍宇文勋身上的灰尘,抬头看着他:“阿勋,你没事儿吧?”
宇文勋怔愣地看着夏安暖,虽然明白她只是为了激怒封勒,和自己逢场作戏,但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愉悦:“没事儿,他没伤到你吧?”
夏安暖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说完,她又指着封勒,对宇文勋说:“你快告诉他,这个孩子是谁的。”
宇文勋顺着夏安暖的话,点头应承下来:“封总,这孩子的确是我和暖暖的骨肉,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吧。”
闻言,封勒彻底被激怒,他冷着脸,推开站在夏安暖身边的宇文勋,然后捏着夏安暖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些,他笑着,但是眼神中却满布着千年寒冰:“既然,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么你们夏家欠我的一条命,便只好由你来还了!”
夏安暖听着他的强盗逻辑,被气得睁大了眼睛:“你疯了!”
封勒没有否认,而是继续威胁她:“难道你想让夏守国来还?”
夏安暖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父亲是她的软肋,封勒偏偏总是拿这来威胁她,这让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可,只能老生常谈地骂道:“你卑鄙!”
封勒仿若未觉一般,拉开车门,冲夏安暖使了个“上去”的眼神。
夏安暖握紧拳头,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认命般得抬起脚步,走上了车子。
宇文勋犹不死心地追了两步:“暖暖!”
保镖铁塔般地站到了宇文勋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于是他只能焦急地一声声地喊着夏安暖的名字:“暖暖,你别听他的!”
夏安暖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车子,她转头看着被保镖拦在一边的宇文勋,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便咬着牙坐进了车子里。
封勒满意地关上了车门,冲司机点头:“开车。”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夏安暖,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似乎在用眼神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夏安暖扭过头,虽然身不得已跟着他上了车,但是嘴上仍旧不依不饶:“封总真是好度量,连别人的孩子也这么有爱心,非要养在身边。”
封勒已经恢复了平静,对她的谎言一眼便看破了,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绢狂:“除了我,你还敢和谁有孩子!”
夏安暖闻言,立刻嗤笑了出来:“封总未免太自信了,小心替别人养了孩子,还不自知!”
封勒懒得和她在这种小事上拌嘴,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她。
回到封家,夏安暖便在刘叔惊讶的眼神中,被封勒拉进了房间。
被丢在床上的那一刻,夏安暖都尚且能够保持内心的平静,但是在看到封勒从柜子上拿出的一个东西之后,她瞳孔一缩,顿时战栗了起来:“你要干什么!疯了么!”
封勒拿着一根细长的锁链,向她走来过来:“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你连这个房间也不许离开,院子里也不许去!”
说完,封勒便将卧室的各个窗户都一一锁死,然后走回床前:“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我的。”
夏安暖看着被锁死的窗户,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一般:“你!变态!”
封勒不怒反笑:“变态也是你逼得!”
夏安暖脑子里最后一丝关于冷静的弦被绷断了,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封勒,你欺人太甚!”
封勒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夏安暖挥舞着的双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恶趣味地在她耳边吹气:“你既然敢不自量力地逃跑,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夏安暖感受着他吹在耳边的热气,顿时脸色一红,赶忙挣扎着推开了他:“我怎么会料到,你竟然变态到这种地步!”
封勒被她的不依不饶弄得十分恼火,他不耐烦地伸手将夏安暖推倒,然后自己也欺身压了上去,捏住夏安暖的下颌:“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乖乖待着,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封勒便站起身来,不再看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夏安暖,转身拂袖离开了。
夏安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外面传来房门落锁的声音,一颗心渐渐被绝望掩埋,她悲观地想着,或许,只有等生下孩子之后,自己才能自由了,但是转念想到,孩子出世之后,自己便要和他骨肉分离,更加心痛得不能自已,于是,她颤抖着拉过被子,埋头呜呜得哭了起来。
而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去的封勒则沉着脸,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哭声,心脏也跟着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