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腊月三十这一天,成为了全真派的灾难日。从此,全真派的每一名弟子,都记住了一个恶魔般的人物,钱青健。
就仿佛从前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大侠钱青健一般,全真派的弟子从这一天开始,认识了叫做钱青健的这个人物,并对其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和仇恨,钱青健,就是全真教的噩梦。不要说不敢去复仇,就是想想都会怕的要死。
对于作为当事人的双方来说,这件事没有什么对错可言。
全真派自然认为他们做的是对的,杨过叛教,打伤鹿清笃,回过头来又杀了他的恩师赵志敬,这样做还有理了?
而在钱青健和杨过的一方更不会认为他们的做法有什么错,赵志敬这样的卑鄙小人往死里阴杨过,还不许杨过报仇了?后来全真派在丘处机的命令下,硬要困死钱青健爷俩,难道就该被他们困死?
虽然这件事在这当事的双方来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局面,但是流传到江湖之中,就不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了。
全真派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又不敢找龙女山庄报复,怎么办?好办,自古到今人们都会选择的一个办法就是搞臭。搞臭钱青健,让他成为武林公敌。让全天下的人一起对付他。
搞臭钱青健的想法,不是丘处机、郝大通两人提出来的,更不是马钰、王处一、谭处端和孙不二提出来的。全真六子都是有德之士,虽然其中不乏武断刚愎之人,但是岂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只不过六子虽然不这样做,却保证不了他们的门下这样做,于是,关于钱青健屠杀全真教近万人的传言,有如一股邪风,从终南山上吹了下去,渐渐开始在江湖传播了开来。
钱青健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他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因为他那句话不是用来说着听的,他确实是不想做大侠。既然不做大侠,你要杀我我就杀你,人生就变得简单而舒畅。
大侠需要顾虑很多,枭雄则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钱青健带着杨过从全真教回来之后,除了督导杨过和陆无双练武之外,就是准备和小龙女的婚礼。
这场婚礼需要准备什么?钱青健认为,别的都无所谓准备,但是有一件事是必须在结婚前去做的,那就是必须带着小龙女去昆仑山光明顶一次,要当着小龙女的面向慕容菡求婚。
关于这件事,在临安郊外牛家村的酒店的时候,在小龙女照料他恢复伤势的时候,他就跟小龙女说了,起因就是他从前的那件青袍,那是慕容菡送给他的青袍,他穿了十多年,终于在逍遥子的手上支离破碎。
小龙女为他把旧袍子洗干净了又缝补时,问他为何不肯换穿新衣服,钱青健便把这段旧情说了出来,既然已经有了婚姻制约,这事再瞒小龙女就不好了,不是对小龙女不好,而是他自己心里不爽。
“我要娶两个妻子,你是其中的一个。”钱青健把这话都告诉了小龙女。
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知书达理”的女子,都懂得男人要有三妻四妾才是合理的。娶不上三妻四妾的、甚至一个妻子都娶不上的男人,那是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那是这个时代的弱者。
小龙女恰恰就被钱青健培养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所以她表示愿意与钱青健一起去向慕容菡求婚。
难道说这世上当真有不会嫉妒她人分享丈夫的女人么?当然没有。但是在唐宋这样的时代里,完全把持并霸占一个男人的女子,被人称之为“妒妇”,妒妇是会受到全社会的鄙视的,连带着妒妇的丈夫也会受到全社会的鄙视。
当然,如果妒妇的丈夫处于房玄龄或者是郭靖那样的位置和身份,他们对老婆的“怕”就会受到人们的赞美,但如果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怕与人喝酒时他人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一桌。
小龙女不愿意做一名“妒妇”,所以她很大方地表示只要钱青健高兴,无论怎样都可以。
所以说,去昆仑山的事情原本就排在钱青健和小龙女的日程上了。
但是眼下这个日程却要稍稍延后一些了。
一方面是由于刚刚在全真教杀了人,钱青健担心全真教反扑没有高手坐镇的龙女山庄,二方面是杨过和陆无双的武功也需要他和小龙女指导;三方面是上次外出旅游刚刚回来,总该休息一段时间;四方面是当前的季节实在不宜出行;最后还因为现在已经是年关了,龙女山庄要欢度春节。
从全真派回到龙女山庄,钱青健就想起来一件事情,他问杨过:“你郭伯父为何要送你来全真派?”
钱青健比较好奇的是,在他脑子中的故事里,郭靖送杨过来重阳宫是因为发现了杨过会蛤蟆功,而柯镇恶极度厌恶杨过,闹着要回嘉兴,郭靖为了留住大师父,无奈之下才送杨过来了终南山。可是这一世柯镇恶已经死在嘉兴了,为何郭靖还是把杨过送了出来?
杨过此时对钱青健崇拜到了骨子里,说话也没有一丝不尽不实:“那夜我听见郭伯母和郭伯父为了我的事吵了半夜,郭伯母要赶我走,郭伯父不同意,郭奶奶去劝都劝不开,最后郭奶奶都哭了,我听不下去了,就主动要求离开,结果郭伯父就把我送到全真派来了。”
杨过嘴里的郭奶奶,自然是郭靖的母亲李萍了。
钱青健心想:“咱爷俩也算是有缘分了,本以为没了柯镇恶,你就跟着郭靖黄蓉长大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春节之后,杨过和陆无双投入到了紧张的练武之中,寒玉床成了他俩共同的睡床,陆无双睡夜里,杨过睡白天。
钱青健把从丑雕那里拿来的蛇胆给小龙女、杨过和陆无双各吃了两枚,留了四枚晒成了蛇胆干,打算寻机送给两个儿子。
教给陆无双和杨过武功也是不遗余力,全真武学,古墓武学,《九阴真经》、《玉*女心经》,弹指神通,凡是记忆中杨过学过的武功,他一样不少的都教给了杨过。
当然,西毒的蛤蟆功是杨过自己学的,洪七公的打狗棒法,还要看两年后的那天洪七公和欧阳锋是不是会去华山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