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还嫌不够丢人
乔星音听到这里,头皮一紧,她怎么觉得这人说的这么像是自己呢?不过命途多舛远离权势?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她过得很好,完全处于人生巅峰期好吗?还有,前段时间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这难道是指她在情人谷遇凶的事?江风珏也知道这事?果然有猫腻!
“什么意思?”江风珏问。
和尚还没开口,一旁的南若稀等得不耐烦,“你好了没有?求这玩意儿管什么用?要真管用,还能有那么多人受苦?那不是所有人都成家财万贯的富豪了!”
她牙尖嘴利的,讲话偏激,引起旁边许多人侧目。南若稀恍然不觉,还逼逼叨的再讲,让江风珏早点走。
和尚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女施主,祸从口出,还是积点口德吧。你现在身怀六甲,应该多行善,”他停了下,又意有所指道:“少作恶。”
这句话戳到了南若稀的痛处,她就跟疯了一样,突然冲过来掀了和尚的桌子。上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包括木签,还有乔星音面前的砚台。
墨水倒出来,把她穿在外面的僧袍打湿,染上了一块很浓的墨渍。和尚像是早有预料,在南若稀动手前就朝后退了几步,但他的身上也被溅到,星星点点的,像是人脸上长的斑点。
“我不积口德?你给老娘把话说清楚!就你这个老不死的和尚在这里嘚吧嘚的骗人,这样算是积口德了?还作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作恶了?老娘我善良得很,行不行我马上日行一善,让警察把你这个死骗子给抓走!”
南若稀这么一闹,后面排着队的众人表示不满,他们会来这里,都是看着这寺庙的名望来的,心中都有敬重,此时南若稀的行为便是大不敬,一时间众人都对着南若稀指指点点的。江风珏脸上受不住,对着解签的和尚道歉。
“无事,今日解签就到这里,如果还有需要,请明日再来。”
后面排队的人都等了半个小时,一听这话,哪里肯这么轻易离开。
和尚解释道:“按理说,我应该将各位的签都解开,但是缘分如此,今天这位女施主已经掀了我的摊子,我就是想要继续给各位排忧解难,也没有这个机缘了。”和尚说完,直接遁走。
乔星音听着,在心里给这个和尚点了个赞,他虽然没有去指责南若稀掀自己桌子的事,但是将众人的愤怒和不满都引到了南若稀的身上。
“你好歹也是个孕妇,讲话能不能收着点?”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南若稀抻着脖子,“我怀孕就不能讲话啊?你们这些傻子,让那个和尚骗你钱,还心甘情愿的把钱送出去,不是脑子有坑吗!”
一个男子从排队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就算他是骗我们,那也是我们心甘情愿被他骗,我乐意,关你屁事!你这种女的,还生什么孩子,只怕生下来也是个败类!”
南若稀气得脸都绿了,拾起地上的砚台就要朝那男人身上砸,好在被江风珏拦住了。
男人横眉竖眼,拿手点着南若稀,“你这种女人,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江风珏朝他道歉,男人气冲冲走了。刚才排的队伍散了,人群中还有人不时对南若稀指指点点,南若稀大发脾气,“你们说什么说,有话说就到我面前来说,好意思背后骂人吗?一个个见不得人还是咋地!”
门口有小沙弥赶过来,走到南若稀面前,“施主,佛堂内禁止喧哗。”
“滚开!”南若稀一巴掌扇在小沙弥的脸上。这小沙弥不过十来岁大小,个子还没南若稀高,她这一巴掌下去,几根手指印直接印在了小沙弥的脸上。
在场众人惊呆了,对着南若稀的眼神更加嫌恶。
江风珏反手直接打了南若稀一巴掌,“你他妈疯了吧,来这里撒什么疯,给我滚回去!”
江风珏打完南若稀,又对着小沙弥道歉。小沙弥捂着脸,对南若稀道:“施主,佛祖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人群中有人出声,直接让南若稀滚。南若稀眼神扫过去,还想揪人算账,江风珏直接把人给拽了出去。
“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江风珏撒开南若稀,冷眼看她。
南若稀浑不在意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受罪的是她自己的手腕。
“江风珏,是你自己让我怀了孕,娶了我,现在嫌我丢人?你怎么不嫌弃你自己丢人?”
“我倒是恨不得我那天晚上谁的是一条狗!”
乔星音听到这句,差点笑出声了,歪出脑袋去看南若稀脸上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凌叶就在她身侧,听到江风珏这句之后,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江风珏要是早点有这个远见就好了。”
乔星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南若稀说:“江风珏你再说一遍!”她怒目圆睁,表情很是狰狞。
江风珏直接掉头就走,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南若稀在后面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求签就是为了乔星音吧?你这么痴情有什么用?她是你六婶!你还想对你六婶做些什么?哪怕她不是你的六婶,也没有正眼看过你吧?江风珏,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南若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离婚!”江风珏又快步走回来,将这句话甩在南若稀的脸上。
南若稀表情更难看了,嘴唇抖啊抖抖出来一句话:“你敢!我现在是你们江家的儿媳妇,肚子里有你们江家的血脉,你如果真的能和我离婚,当初就不会跟我结婚!你以为我这么好摆脱吗!”
“你给我等着!”江风珏甩下这句话,头也不会走了。
南若稀继续喊:“江风珏,你他妈要去哪!你要是敢把我甩在这里,我就告诉你妈!看你妈怎么修理你!”
她喊得声嘶力竭,但江风珏并未对她做出任何反应,已经彻底走远。
南若稀捂着嘴唇哭了起来,哭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