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下楼的时候,客厅里也多了几个人,正是东方仁东方义还有林园园他们。
自从上次齐磊对媒体宣布了他跟东方流云的事情之后,众人就对东方流云有所忌惮,毕竟,齐磊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不过,后面也没有听说齐磊上门的事情,众人心里本来也是心存疑虑的,不想,现在老夫人忽然通知大家回来,看到齐磊跟东方流云的两人一同出现的时候,众人倒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金盛跟东方柔儿是临近午饭的时候才赶回来的,看到齐磊跟东方流云都在,自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东方柔儿还尝试着跟齐磊套了近乎,齐磊也只是礼貌的点头回应,态度有些疏远。
林园园倒是不知分寸的提起市东的事情,惹来了东方舒曼的一阵不满——
东方舒曼不是一个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的人,而且还是这样的时候,所以她自是有些不爽的。
午饭之后,东方仁跟东方义去了东方舒曼的书房,金盛跟东方柔儿一行人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茶,齐磊跟东方流云也在。
“前些时候听说三婶住院了,因为工作忙,也没能经常过去看看,不知道现在三婶的身体是否好一点?”
说话的是东方柔儿,这会儿说着,也一边看向宋思婷,还跟一旁的林园园交换了一个眼色。
“好多了,谢谢关心。”
宋思婷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句,心里自然也是知道这母女俩肯定就没有安好心。
“宋大律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人家寻仇的吗?宋大律师维护正义的精神自然会庇护自己好人一生平安了,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说是吗?宋大律师?”
宋思婷的话音落下,一旁的林园园就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尖酸刻薄的语气里也不难捕捉到那么一丝的恨意。
“妈!”
东方柔儿扫了一旁已经皱起眉头的金盛和齐磊一眼,有些不满的斜了林园园一眼。
林园园碰上宋思婷绝对就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毕竟,林家对宋思婷的仇恨很深,而且也永远没有办法消减。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得不在理吗?”
林园园不以为然的回了东方柔儿一记,目光转瞬间就落在了宋思婷的身上。
宋思婷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对于林园园这样的挑衅,早就当成了家常便饭了,保持沉默就是东方流云一直让宋思婷坚持的办法。
“听说林氏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大伯母如今有时间关心我们,想来情况好了很多?”
东方流云淡淡的问了一句,也朝林园园投来一道关切的眼神。
这话无疑就刺痛了林园园的伤口,谁不知道最近林氏那边糟糕得很,林园园也因为这个事情跟东方仁吵了好几次。
“一直知道大伯母人热切,挺博爱,是个老好人,平日里我也是素来敬重的。”
东方流云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一旁的齐磊的,齐磊也很是默契的看向她,欣然点头,“回头有空大伯母可以到家里来坐坐。”
这么一声友好的话下来,林园园才咳了一声,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眼色却是有些沉郁的瞥了齐磊一眼,目光流转,落在了一旁的东方流云的身上,见东方流云正悠闲的倒着茶,眼色又忍不住泛起了一些阴沉。
“谢谢,有时间自然会过去。这段时间赶上阿盛跟柔儿的婚礼,恐怕会有些忙碌,不知道齐总跟流云的婚礼是什么时候,之前也没听说过你们两的消息,这个惊喜,还真是挺大的。”
林园园这会儿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直至现在还不太敢相信齐磊跟东方流云结婚的事实,照东方流云之前的性子,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嫁给齐磊的,总感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甚至还托人在民政局查过,确定有齐磊给东方流云结婚的信息,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总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不会太久,开春之际便要举行婚礼,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大伯母多多关照。”
“是吗?那也挺好的,这些事情宋大律师也没怎么张罗过,而且这些年除了工作,这些事情也没有怎么上心,自然没有什么经验,用得着的地方,说一声就好了。”
林园园还是改不了含沙射影的意味,这话里听着也总有一根根刺似的,插进宋思婷的心里。
“自己女儿的婚事我自然是上心的,而且这些事情,上心一次就行了,我可不想上心那么多次,也免得每次都闹了笑话,你觉得呢,大嫂?”
林家那边,林永华之前就结婚离婚好几次,也是作为圈子里的一大奇葩。宋思婷对他们林家一向很反感,出尽了败类,对于林家如今的倒台,她自然是很解气的。尤其是这个林园园,平日里就没有少为难她,揪着她不放。
闻言,林园园的脸色果然大变。
而,东方流云也没有看戏的心情,扫了几人一眼,缓缓站起身,拍了拍齐磊的肩头,便走了出去。
齐磊也跟了出去。
外面自然是寒风依旧的,东方流云刚走下阶梯,身后便传来自己的母亲宋思婷的声音——
“流云,你来我书房一下。”
话音落下,东方流云转身的时候,却见宋思婷已经往前方的走道里走了去。
东方流云蹙了蹙眉,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旁的齐磊,齐磊点了点头,“去吧,我等下在你房间等你。”
这会儿东方流云才浅淡的吸了口气,“那好,你也可以到处走走,这园子里的景色也不错的,不比齐家老宅逊色,奶奶年轻那会儿也挺喜欢花,爷爷让佣人在院子里种了很多梅花树,还有一些御寒的花,所以这里的冬天,还是能看到多种盛开的花。”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等下早点回去,我看你也挺累。”
“还不是怪你?”
东方流云斜了他一眼,然后才转身朝前方的走道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