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悠离开宋氏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她看着太阳斜下,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开。
“夏小姐,该回去了。”保镖上前,对她说着。
他是陆墨凡派来保护她的,更是被上头叮嘱了,让她早些回去,最近a市的治安太差。
“我还要去个地方。”她很坚定的说着。
保镖不敢多说什么,开着车按着她所说的地址行驶而去。
某间精神医院外,夏天悠理了理情绪,迈着小步往里面走去,保镖紧跟在她的身边。
“请问您是?”这时,有人迎上前。
“我来看蓝妙的。”
对方一听说蓝妙,脸色大变:“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她最近疯了一样,看人就咬,见人就掐,现在连送饭给她的人,都远远的不敢靠近她。”
“没事,我有分寸。”她说着,拿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塞了过去。
对方摸着红包的厚度,连忙会意:“哈哈,您请,您请。”
那保镖抿嘴,跟在夏天悠的身后,却时不时注意着四周。
几分钟后,她果然看到蓝妙,只见她被拿着绳子绑着手腕,房间里凌乱,饭菜也被洒在地上。
“你先出去。”她对着保镖说着,保镖欲要说什么,但看着她的神色,他会意退到门外边。
“蓝妙,我是夏天悠。”她走进去,只见蓝妙正在数着手指。
“啊,啊,你是谁?鬼啊。”蓝妙披头散发的,看着她出现,吓得缩到某个角落。
夏天悠看着她的手腕被绳子勒出痕迹,她蹲下身子,拿着纸巾擦拭着蓝妙的手:“不用怕,我只是来找你说说话。”
蓝妙出奇的不闹,侧着头看着她。
“蓝家出事了,蓝雄死了!是被人害死的,现在你的蓝董也被人陷害,还被关在牢里,蓝氏快完蛋了!我一直觉得,蓝家倒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现在你姐在力撑着整个家,那些人还不罢休,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其实,上次我被绑架后,听说你疯了,在街上裸奔,我一直觉得很蹊跷,不管你疯还是没疯,我觉得该珍惜要好好珍惜,不能让蓝家绝后了。”她伸手,拿着纸巾擦拭着蓝妙的脸。
蓝妙错愕,那双空洞的双眸盯着她:“啊,走开,你走开。”
她抢走夏天悠手上的纸巾,咬着,很快就吐进去了。
“谁?”她看着窗外,一道身影闪过。
当保镖追出去的时候,什么人都没看到。
“夏小姐,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去吧。”他连忙来催,深怕她在这里出事了。
夏天悠起身,准备离去,这时蓝妙突然扑了上前,把她压倒。
“我要杀了你,是你,你是魔鬼,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她扯着夏天悠的头发,张嘴朝夏天悠手臂咬去。
“嘶。”她吃疼的承受着,保镖上前,粗鲁的把蓝妙扯开。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狠狠抽夏天悠一个耳光,但她却看到蓝妙脸上,有着泪痕。
她错愕,这时,外面院长走了进来:“夏小姐,该走了,她都已经疯了,若是您在这里出事,我无法向陆少交待。”
“好。”夏天悠被保镖扶起,她深深看着蓝妙一眼,转身离开。
“啊,啊。”她不断上前,扯着夏天悠不放。
这时,几个人扭成一团,蓝妙抢过她的包包,抱着转身走。
“夏小姐,您怎么样了?”院长被吓着,看着夏天悠手臂流血,一身狼狈。
“没事。”
保镖上前,把包包夺回来后,带着夏天悠离开了。
医院里,陆墨凡处理完事,赶到医院,已经是七点,听到保镖打电话,说夏天悠很快就回到,他才放下心。
“陆少,这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需要您签字。”这时,医生拿着手术合同上前,示意陆墨凡签字。
如今,徐川在局长的帮助下,成功的转到了他的私立医院。
“记住,不管用任何方式,我要他活下去。”陆墨凡沉声说着,给了主治医生压力。
“陆少,我明白。”他说着,转身走进手术室内。
手术正式开始,陆墨凡站在外面,看着那闪烁的灯发呆。
“陆少,陆董找您。”这时,有保镖上前,低声对他说着。
“nainai来了?”
“陆董在顶楼会议室。”
陆墨凡搭着专属电梯,上了楼顶,与陆老nainai交流了大概半个小时,却让他很感动。
因为这些事,他居然让nainai如此大把年纪,还需在为他的事奔波。
“夏小姐,到了。”保镖看着她睡着,轻声唤醒她。
睁开眼,才发现回到医院,她推开车门下车:“记住,不要告诉他,我被人打了。”
“我明白。”保镖微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做个ok的手势,转身往医院里面走去。
这时,陆老nainai独自从医院走出来,怕太招摇,她独自离开,保镖们早在外面等待。
“老nainai?”她错愕,以为自己看错了。
多次相见,她觉得很有缘份,如同见到亲人一样兴奋。
“咦,这不是夏天吗?看来我们还真有缘份,又见到了。”她难得露出亲切的笑意。
不远处的保镖,看着她的笑容,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向来严厉,极少对别人如此亲切,但想到夏天悠是陆墨凡的女人,也没想别的。
但没人知道,夏天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陆墨凡的nainai!
“您怎么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老了身体不舒服,来做个检查,才放心。”
“夫人,该走了。”这时,老管家连忙上前,因有事需汇报,只能打断她与夏天悠的交流。
“那我先走了,到时再联系。”
“nainai再见,注意身体哦。”她连忙挥手,这时,楚亦轩从不远处走过来,看着这一幕。
“我说夏天,你这是认亲的节奏?还是打算嫁给人家的孙子?叫得这么亲切。”
“你才嫁她的孙子。”她说着,转身走进电梯里。
“他孙子要的人,明明是你。”他摸着鼻子,自言自语一句,也跟着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