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天悠醒来,看到陆墨凡坐在沙发对面,手上拿着精致的笔记本,修长的指尖正在上面敲打着。
“墨。”她坐起身。
“醒了?早餐热好,在桌上。”他头也不抬的说着。
早料到她差不多醒来,他亲自去买了早点。
“你买的?”
“嗯。”他忙着,轻声应着,夏天悠看着那份热腾腾的早餐,她内心很感动,再看着忙碌的他,更坚定自己必须变得更强大的想法。
“唔。”这时,病床上有动静,四十八个小时过后,夏妈妈果然有了动静。
“妈。”她光着脚,冲到病床前,看着妈妈眼皮动了动,看着虽然虚弱,却已经有清醒的痕迹了。
“把鞋穿上。”陆墨凡提着她的拖鞋上前,蹲下身帮她把鞋子穿上。
“我自己来。”她慌了,陆墨凡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低身为她穿鞋。
他却强着帮她把鞋穿上后,才站起来,看到夏妈妈清醒的模样。
“伯母,醒了就好,我去叫医生。”他抿嘴一笑,没有太多的客套话,转身往外走去。
刚才那小小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虽然清醒有些虚弱,心却很清楚的。
“夏天,妈没事。”她虚弱的伸手,握着夏天悠的手。
这时,夏天亮听到母亲醒的消息,也推门走了进来。
“妈,终于醒了?”他说着,也上前围在病床边上,夏妈妈左右手握着儿女的手,泪水盈眶。
“妈,没事了。”她说着。
这时,医生进来检查,宣布夏妈妈已度过危险期,不会有事。但必须要安静休养,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但夏天悠却感激的看着陆墨凡,一定是他去找医生的同时,也提醒医生不要把她中毒的事说出来,深怕加重她内心的压力。
“妈,听到没有?只要安心休养,很快就好了。”夏天悠兴奋的说着。
“陆少,能借步说话吗?”夏天亮恭敬的说着,语气比之前尊重了许多。
“夏天,好好照顾伯母,我们去去就回来。”陆墨凡对着她说着,得到允许后,才与夏天亮前后离开。
走廊上,夏天亮手撑在窗前,看着陆墨凡淡定的模样。
“陆少,你对我姐是认真的吗?”
“当然!”陆墨凡很坦诚的说着。
“很好,你这句话,我已经录下来!如果你敢负她,以后请离开她,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夏天亮语气很生硬,但却是处处为夏天悠着想。
“看来,你变聪明了。”陆墨凡有些欣赏的看着他。
才短短几个月,夏天亮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之前欠你的钱,我会努力还清!从此之后,你好生对待我姐。”他环着胸,高傲的抬起下巴:“但我还是要解释下,曾经我抢劫欧阳绮东西,是曾有人暗中联系我,让我去演出戏,但最近我从兄弟口里得知,那个人正是她自己,所以,如果因为那件事,让你对我有什么看法的话,别把这种看法转到我姐身上。”
“我已经知道。”陆墨凡意外他的坦诚,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宁愿掩饰着不好的一面。
“话我已经说完了,其他事,你看着办吧。”
陆墨凡看着夏天亮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点燃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
病房里,夏天悠与夏妈妈聊着家长短。
“妈,你认识她?”
“算是老相识,她曾经是我同学。”夏妈妈也坦诚,丝毫不隐瞒。
夏天悠这才知道,原来那天夏妈妈急着出门,就是因为看到新闻,说许凤出事,她打着车想去见最后一面。
没料到,居然出事故,差点让她也断送了xing命。
“妈,等你伤好些,我再带你去。阿姨的尸体被冰封起来,还没处理,案件正在调查,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她握着母亲的手,轻声安慰着。
但让她意外,陆墨凡的母亲,居然与自己的母亲是同学?
夏妈妈没再多说,刚清醒,喝了点汤水后,身体虚弱得,又沉睡过去了。
“夏天,我去一趟市部医院。”陆墨凡从外走进来,拿着外套准备离去。
“是去看徐川吗?”这医院,是陆墨凡旗下的私立医院,而徐川因在警察局受伤,被上面安排在市医院,两家医院的距离,也只有半个小时路程。
“嗯。”
“一起吧,我妈妈醒了,让夏天亮照料下就可以了。”她说着,母亲醒后,她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嗯。”
两人离开了病房,去了市医院,外面很多警察守着,在局长的带领下,他们才走了**进去看了徐川。
“天呢,全身都腐烂,恐怕活不久了。”这时,有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陆墨凡和夏天悠走进来,在走廊上,远远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据说这味道是徐川身体腐臭的气息。
一个好好的人,皮肉全部烂了,想想亦很可怕。
“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的人插手?我觉得这里的医生有问题,否则,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找不出病因?绝对不可能的。”陆墨凡低声,对着局长说着。
他一直想把徐川弄出来,再者,徐川亦是因为他,才会被送进来,如今,他誓必要护着徐川的xing命。
“我试试。”局长应声,拿着手机去与上面的人沟通,希望能把徐川转移到陆墨凡旗下的医院。
“欧阳绮的伤势,你看过了吗?”她突然开口。
“嗯?是该去看看。”陆墨凡听闻,这才想起这号人物,否则,他忙得差点把欧阳绮住院的事都忘记了。
“确实得好好看看。”她露出浅笑。
陆墨凡不疑有他,两人去了别的楼层,外面的保镖捂着肚子,之前精神十足的保镖,如今却是面黄肌瘦的。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陆墨凡看着这两位保镖的模样。
“陆少,不知怎么了,我们兄弟这几天一直拉肚子,恐怕是外卖不干净。”
“就是。”
两位保镖都频繁点头,捂着肚子,最后受不了,又跑厕所去了。
“依呀。”他推开门走进去,看着床上那幕,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