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轩在医院的楼下,却看到了蓝若蝶。
“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太危险了,看来我得配些保镖跟着你。”楚亦轩看着她,连忙关心的说着。
但他的双眸,一直盯着沉于离去的方向。
当然,沉于看到他了,故意放慢了脚步,特别是看到蓝若蝶走向楚亦轩的那一幕,他不知为何,心被揪了起来。
“你不也一样?要不要姐保护你?”她半开玩笑说着。
刚才,沉于离开时,那模样有些慌慌张张,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认识的沉于,事事都稳重,几乎没露过这种情绪。
“我有事。”他的手臂被她拉着,楚亦轩有些无奈,只能推开她。
如果换成以前,她主动,他肯定不会放过,但今晚不是时候。
“我知道,你在跟踪沉于。”她很肯定的说着,楚亦轩抿嘴,看着她那清澈的双眸里,充满了好奇。
“这件事,不要对别人提起。”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偶尔有人在医院门前散步,看着这一幕,都以为这两个人在谈情说爱,但实则不是。
“一起吧。”她很坚定的说着。
楚亦轩想了想,还是把蓝若蝶带上,以她的xing格,恐怕他不带她,她也要弄清楚。但他却百感交集,特别是她对沉于的事情如此上心。
一路上,蓝若蝶的双眸一直盯着前面,偶尔侧头看着车后镜,看着楚亦轩的模样,那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些消沉的神色。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她开声安慰着他。
“或许吧。”楚亦轩都不知,但他心里很乱。
与沉于相识多年,一直相交很好,一旦沉于背叛,无疑像在他们的身体里把器官一一掏出来,让他们痛不欲生。
前面,沉于开着车,熟练的在路上狂奔着。
“嘶。”他侧头,腾出一只手捂着伤口。
那天他中了两枪,一枪是中手臂,一枪则接近心脏,如今伤势没痊愈,在他慌乱之余,手臂的伤口被扯裂开了。
“该死的。”他说着,伸手拿着纸巾捂着伤口,鲜血渗过纸巾,染红了他的手指。
黑暗的夜,微弱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沉于开着车,停在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前,弃车而去,前面是一座被弃了许久的宅子,上面写着“欧宅”二个字。
“依呀。”他推开陈旧的铁门,走了进去。
若大的宅子,在夜风的吹拂下,显得异常诡异。
“我来了,你出来吧。”他说着,可惜,宅内空荡荡的,无人回应着。
这时,楚亦轩把车停在一侧的路边,带着蓝若蝶悄悄靠近,当蓝若蝶看着“欧宅”时,眉头不由得轻挑了一下。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
两人还没靠近宅子,只见沉于急急着走出来,模样看着狼狈,好象看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一样,走得很急。
直到沉于离去后,他们也不知沉于到底见了什么人,但沉于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肯定遇到麻烦事了。
“现在该怎么做?”
“等。”楚亦轩坚信,若有人约沉于,肯定两人会先前后离去。
果然,在十五分钟后,有一道身影从里面走出来,一辆豪华的商务车行驶而来,那人上车后,绝尘而去。
那是一辆没有车牌的商务车,看来对方很警惕,做事小心翼翼,深怕被别人抓到把柄。
“进去看看。”楚亦轩说着,带着蓝若蝶走进“欧宅”。
里面空荡荡的,阴森森得很,虽然她的胆大,但却紧贴在楚亦轩的身边,吓得脚都软了。
“喵。”
“啊。”她被一只野猫冲出来,吓得摔倒在地上。
楚亦轩连忙上前,紧抱着她:“没事,没事。”
她窝在他怀里,莫名的脸通红:“你,你放开我。”
“你害羞了?你说半夜三更,四周空无人烟,如果我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会怎么样?”楚亦轩玩世不恭的挑着她的下巴,邪恶的开着玩笑。
她错愕,看着他深邃的黑眸,莫名的说不出话。
他的头低下,欲要吻上她的红唇,蓝若蝶心狂跳止,好象要钻了出来,可惜在最后关头,楚亦轩突然站了起来。
“我进去看看。”他说着,抬脚走了进去,留下她独自一人。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莫名有些失落。
“发chun了吗你?”她暗掐自己一把,站起身,却看着不远处有东西,她走上前,捡起东西一看,居然是沉于的。
“你在做什么?”楚亦轩问着,她连忙把东西藏了起来。
“没什么。”
两人前后离去,心里却都藏着事,不知沉于到底怎么了,担心的同时,却多的是难受。
另外一侧,陆墨凡开着豪华轿车,来到某个静吧里,欧顾晟早在里面喝着酒,等待着他前来。
“迟到了。”他抬起手腕,看着时间:“自罚三杯。”
两人晚上,才在海边闹别扭,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现在却又一起喝着酒,丝毫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不对劲。
“说吧,什么事?”陆墨凡特别干脆,一口干了三杯,丝毫不带马虎的。
欧顾晟斯文条理喝着酒:“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们眼光都是一样,居然看上那个黄毛丫头。”
“no,我们的眼光不一样!她是我的女人,你只是个第三者。”陆墨凡不同意,一副唯他独尊的模样。
“噗,好个第三者。”欧顾晟喝了一口酒:“那我用第三者的身份告诉他,像我这种暖男,迟早会把你变成第三者。”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欧顾晟最终拿出一份东西递给他:“这东西,我猜你也用得上。”
陆墨凡拿过东西,细细一看,有些惊讶:“你在哪里得到的?”
“个人能力超强,所以,你注定要输给我。”欧顾晟一阵得意。
但他不知道,在一个小时前,陆墨凡就得到可靠消息,比这个还详细,他只是惊讶,欧顾晟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两个男人,谈着男人之间的事,一直聊到凌晨二点半,才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