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沉于的声音,他猛回头,只见他拿着**,打伤了他的手臂。
“快走。”夏天悠推着陆墨凡,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颤抖。
陆墨凡回身,抬脚朝李安举扫过,将夏天悠拥入怀里,只见李安举抓过针筒,朝着陆墨凡的手臂扎下去。
“啊……不要!”夏天悠吓得尖叫,伸手想夺走针筒,可惜,对方比她的动作更快。
她眼睁睁看着药水注进他的手臂内,慌乱的伸手,狠狠推着他,而李安举却将她甩在地上:“你不想他死,我偏让他就这样死去,哈哈,陆家从此,绝后了。到时,我才是陆家的唯一。”
夏天悠听着,莫明其妙。
现场,乱成一团!
沉于带着的保镖,护着陆墨凡,而陆墨凡抱着夏天悠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的身体支撑不住,留下来,恐怕是个累赘。
“陆墨凡!”她看着他身体摇摇欲坠,她害怕的抱着他的脖子,回首看着那些刀光剑影,她吓破了胆。
血腥味弥漫着整座岛屿,而枪声打破了安静的夜空,让这个美丽的岛屿陷进了恐怖的战役中。
“你太傻了,你明知道这样,你还来做什么?不是存心让我内疚一辈子吗?”她看着他捂着胸口,指尖都陷进树杆中,那痛苦的表情,她是见识过的。
四周的保镖,听到这边的枪声,都往这边冲了过来,夏天悠瞅见这么多人,她吓得扶着陆墨凡朝偏僻的地方走去。
“他们跑了,快追。”这时,一组小分队朝这边奔跑而来,为首的人指着他们说着。
夏天悠看着陆墨凡脸色难看,她欲要走,只见他停下步伐,缓缓回首:“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她的立场很坚定,很有骨气的站在他的身边。
“想逃?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为首的黑衣人说着,她认出,此人是king的助理。
“那倒看看,在你的地盘上,让你无处可逃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冷眼扫过,抬脚上前,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冷声说着。
他目测,他们一共有五人,若是他身体可以支撑,对付他们不是问题,但关键是能确保夏天悠的安全。
“砰。”在他们还没反应之际,陆墨凡先主动,左脚扫上前,踢中一位保镖的腹部,右腿踢上前,抬手扣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只见那位保镖瞪大眼睛,死时都不知发生什么事。
陆墨凡夺过他的**,躬腰一横,连发三枪,枪枪中他们的要害。
“啊……”夏天悠失声尖叫着,看着一位保镖摔在她的身边,鲜血流成河,她抬脚踢去,脚却被他死死扣住。
夏天悠蹲下身,拿过一块石头,狠狠朝他的脑袋砸去,只见他袋浆与鲜血迸裂,她吓得坐在地上。
“小心。”夏天悠扑上前,将陆墨凡扑倒,只见子弹穿过她身侧,连树枝都动摇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天悠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按着他的身体,周围安静得诡异。
“滴滴。”有东西在她的身上滴下,她伸手一摸,吓得小脸都皱成一团:“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她侧过身,连忙爬了起来,看着身上居然趴着一个男人!只见他被刀尖穿心,死在她的身上。
只听到外面传来拼杀声,许久后,那声音才渐渐停止。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沉于会不会出事了?” 夏天悠看着他,他那淡定的模样,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但想到沉于为了救他们,冲过来,与李安举拼杀的模样,她怎么能不担心?
“不会!”陆墨凡自信满满的说着,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担心。
海风拂过,她才从思绪中清醒,伸手轻轻戳着他的手臂:“是不是犯病了?还痛吗?要不要我去把沉于找过来?”
她的话才落,只见几道身影潇洒上前:“大老远就听到夏大小姐念着我的名字,也不知有人会不会吃醋?”
夏天悠一听,这是沉于的声音!
“她心里想的是我,嘴里说的是你,我们不分彼此!就是某人,明明在身边,都被无视,啧啧。”这时,楚亦轩不断摇头,朝这边走来,看到很和谐的模样。
“楚亦轩,你也来了?!”她看着两人出现,有些意外,明明之前只见沉于的,但看着他们身后,还有很多人!
她瞬时有些明白,原来是自己迟钝了。
陆墨凡先来,后面肯定有救兵,若不然,他们怎会如此丝毫不担心的。
沉于的神态似不太好,他上前:“李安举逃了,早知道就对他下狠手了,***,今晚居然不能一网打尽,太不爽了。”
大部份的保镖都被杀,但李安举却趁着夜色逃走了。
陆墨凡神情凝重,正想说话,只见一组保镖走了回来:“老大,全部都搜了,没找到李安举本人,要不要继续找?”
“算了,先回去。”陆墨凡心知,或许李安举早就不在岛屿之上了。
凭着李安举那样狡猾的心思,他肯定早就想到退路了。
“小心点。”陆墨凡站起身,夏天悠连忙上前扶着他,很贴心的叮嘱着,深怕他身体支撑不住。
沉于和楚亦轩被冷落,都想上前,被关心一下。
“那个……夏天,其实我也受伤了。”沉于摸着鼻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又没犯病,受点伤,让楚亦轩背你走呗。”夏天悠凉凉说着。
陆墨凡与夏天悠并肩而去,走了几步后,他停顿说着:“我好象一直没有休过假,既然到了欧洲,那这几年欠的假,就一并休了吧。”
他们两人,心头大怔,陆墨凡要休年假?
“楚亦轩既然来了,许多事,我也该交接一下,好让你们两好好快活快活半年。”陆墨凡冷声说道,沉于和楚亦轩差点跪下了。
陆墨凡几年未休过假,这一次起码得半年还休不完!
陆墨凡和夏天悠回到岸上,开着车子回到他的宅内。
他为她处理着伤口,脸色一直不好,她偷偷看他几眼,却不敢多说什么,就连消毒水洒在伤口上,那剌痛感,她都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