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很安静,除了偶尔小宝贝的声音响起。
吃过饭后,慕圣辰很自然地收拾,原本宁浅语打算帮忙的,结果小宝贝午睡的时间到了,原本她在慕圣辰的书房里收拾了那么久,也累了。便索性带着小宝贝回房间午睡。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
客厅里的电视没关,正在播放儿童广告,慕圣辰并不在。
书房的门敞开着,人不在里面,宁浅语直接走向他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迟疑了一下,宁浅语推开房门。
慕圣辰并不在房间里,微微有点水声从洗手间的方向传出来。
宁浅语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打量起这个她曾经住了不短时间的房间来。
上次她进来一次,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注意到,现在一打量,她才发现,这房间真的没一点变化。
难道也跟隔壁房间一样,保持着五年前的样子?心里头冒出这个想法,宁浅语还来不及行动,洗手间的门拉开。
他头发上还是湿的,身上只穿了一条内 裤。
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他的肌肤白皙莹润,肌理线条完美,结实而又充满诱惑。
宁浅语吞了吞口水,慌张的移开眼神。
脑海里却还在漫天地描绘慕圣辰的身体,甚至某些记忆也翻了出来,如同缓慢播放的慢镜头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掠过,刺激着宁浅语的神经。
慕圣辰僵了几秒,然后快速地拉开衣柜,从里面抽出来一件睡袍给穿上。
把腰带系上后,慕圣辰清了清喉咙,开口,“你那个……找我有事?”
“啊?”宁浅语像触电一样,浑身打个激灵,她朝着慕圣辰看一眼,然后以最快地速度逃离慕圣辰的房间。
慕圣辰嘴角勾着苦笑,她这是被他给吓跑了吗?
摇了摇头,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穿戴整齐后,才出房间。
宁浅语正垂着脸靠在沙发上,慕圣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最终移步,走进了书房。
她真的是没药救了,竟然回忆起他们一起……然后还脸红心跳,甚至有种冲动,把他给压倒的冲动。
宁浅语捧着脸,不停地用手拍着发烫的脸颊。
宁浅语啊宁浅语,你是色女吗?竟然……
不知道暗暗骂了自己多少遍后,宁浅语才慢慢地平复心情。
她回头瞄向身后,慕圣辰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
她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墙上的挂针,最后起身进了厨房。
第二天,是宁浅语拆绷带的日子。
吃早餐的时候,慕圣辰突然间开口,“等我送小宝贝去幼儿园后,我们再去医院解除绷带。”
宁浅语舀粥的动作停下来,“不用去医院,我自己可以解除。”
慕圣辰立即摇头,“还是去医院吧,你左手也不是很方便。”
“没事,只是解除一个绷带,容易得很。”宁浅语
最后慕圣辰拗不过宁浅语,同意了。
吃过早餐后,慕圣辰送小宝贝去幼儿园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宁浅语,一定要等他回来的时候,再拆绷带。
宁浅语说了无数个‘知道了’,才把慕圣辰给送出去。
关上大门后,她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好一会儿,才起身。
几分钟后,提着医药箱返回来。
是的,她准备趁着慕圣辰回来前,把绷带给解除掉。
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把医用剪刀拿出来。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拿着剪刀开始把手臂上的绷带给剪开。
剪开后,她一点一点地把纱布给打开,随着手臂上的纱布越来越少,她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轻。
最后只剩下最后的一层纱布的时候,宁浅语的额头上都流出汗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纱布给揭开……
慕圣辰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发现宁浅语并不在客厅,他朝着里面唤道: “浅语,你在哪……”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茶几上拆开的纱布,和打开的医药箱。
他的心一惊,她自己拆开绷带了?
她拆开绷带去哪了?他的脑海里闪动着这个问题,然后心慌地准备去寻找宁浅语。
一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宁浅语正站在房门口看着她。
慕圣辰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她,“浅语你在呢,我还以为你,以为……”
慕圣辰的话还没说完,宁浅语就把右手举到了他面前。
葱葱玉指, 细腻、光滑,没有半点的瑕疵,根本就看不出来有过受过伤的痕迹。
“你的手……”慕圣辰太紧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宁浅语没说话,她把左手上捏着的一把练习专用的手术刀放右手上,不像以前一样,捏着手术刀就会颤抖,甚至掉落。现在宁浅语右手捏着手术刀不仅稳当,甚至还能拿在手上把玩。
“真的回去了!”慕圣辰的脸上带着惊喜,比当时他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都还开心。
“嗯,恢复了。”宁浅语轻轻的把手上的刀放茶几上,然后踮起脚尖,在慕圣辰的脸颊上亲一下,“谢谢你。”
“嗯。”慕圣辰一下就怔在了那里。
宁浅语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羞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圣辰伸手摸着脸颊,久久都在回味。
为了庆祝宁浅语的手恢复,慕圣辰原本是要带她和小宝贝出去吃晚餐的。
结果宁浅语坚持要亲自下厨做大餐,慕圣辰想进厨房给她帮忙,还被她给赶了出来。
“家里有酒吗?没有的话,你去买瓶回来。”
就这一句话,慕大总裁被宁浅语给使唤出了厨房,不,是使唤出了公寓。
为了完美地完成宁浅语交代的任务,慕圣辰特意开车去a市最好的酒庄挑了一瓶香槟,并没有挑红酒。
因为他太清楚宁浅语对酒精过敏,香槟的度数比红酒低得多,他也比较的放心。
把那瓶香槟酒盒放副驾驶座位上,然后开车返回公寓。
路过一家花店,他停下了车。
怔怔地看着花店的方向好一会儿,他才拉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