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语坐在沙发上,偷偷地瞄着慕圣辰。他消瘦不少,却依旧俊美无俦。
忽然慕圣辰抬起头,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就对上了正偷瞄他的宁浅语。
宁浅语打了个激灵,慌促的垂下脑袋,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发觉了她在偷看吗?不会又把她给赶出去吧?
宁浅语不安的抓了抓衣襟,感觉到慕圣辰的视线盯着她看,宁浅语紧张的呼吸都停止了下来。一直到慕圣辰的视线转开,宁浅语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地抬起头,瞄向慕圣辰的方向,却没想到慕圣辰也正好看过来,把她给逮了个正着。
宁浅语惊地一下,把眼神收回来。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没多久,宁浅语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惊地抬起头看一眼慕圣辰,然后迅速地起身,跑出房间去接电话。
电话是叶昔打过来的,说他那边有重要的事,脱不开身。
慕圣辰这里需要宁浅语照顾一下,叶昔还特意交代宁浅语,慕圣辰身上的尿袋已经镇痛药已经消退,晚上腿可能会很痛。
由于镇痛针影响伤口的恢复,所以只能忍着。
当宁浅语返回房间的时候,慕圣辰靠着睡着了。
宁浅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被子给慕圣辰盖好,然后把房间里的大灯给关掉,只留下一盏睡眠灯。
然后她才靠在沙发上,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慕圣辰。
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一声闷哼声从慕圣辰的嘴里发出来。
宁浅语瞬间站起来,走到床边,便看到慕圣辰脸色泛白,满头大汗,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宁浅语心疼地摸了摸慕圣辰的脸,然后准备去找毛巾给慕圣辰擦汗,她的手刚离开他的脸,就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因为痛疼,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捏得宁浅语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她强忍着没痛呼出声。
然而对慕圣辰来说,似乎这样还不够,他猛然一个用力,把宁浅语给拽得跌倒在他的身上,然后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抱住宁浅语。
看着慕圣辰痛成这样,宁浅语心疼不已。她抬起手,抚摸着慕圣辰的后背,安抚着她。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安抚,慕圣辰扯开两个人之间的被子,然后紧紧地贴住宁浅语。
宁浅语紧紧抱着他安抚着。
随着痛疼减退,慕圣辰开始渐渐地安分下来。宁浅语这才放下心来,刚准备起身去浴室倒水给慕圣辰擦身子,却被腰上的手被紧紧地拽了回去。
“辰,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好不好?”宁浅语低声问。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腰上的手箍得更紧,简直让宁浅语哭笑不得。
“等你睡熟了,我再走。”宁浅语叹息一声,躺了回去。
然而困意来袭,她很快就睡着了。
慕圣辰睁开眼睛,就看到宁浅语的睡脸。他失神了几秒,才记起昨晚他痛得厉害,是宁浅语安抚了他,而后他强行抱着她睡着过去。
即使在自己那么狠心地对待她后,她依旧陪着他,安抚着他,慕圣辰的心底闷闷的。
眼神转到宁浅语的消瘦的脸上,心疼地轻抚着,自责着。
宁浅语睁开眼睛,就直接撞进了慕圣辰浓情满溢的眸底。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慕圣辰的头就朝着她压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慕圣辰皱了皱眉头,怔了几秒,最终把宁浅语放开来,“进来。”
然后就看到叶昔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辰少,电话。”叶昔把手上的电话送到慕圣辰面前。
慕圣辰从叶昔的手上接过电话,“我是慕圣辰……嗯,我知道了。”默默地听完电话,慕圣辰沉着脸坐起身来。
旁边的宁浅语立即感觉到慕圣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偷偷瞄一眼慕圣辰,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口。
“叶昔,备车。”慕圣辰沉默了几秒吩咐。
“辰少,您现在不能出去。”叶昔想都不想就拒绝。
“备车。”慕圣辰冷着脸重复一次。
叶昔张了张嘴,最后离开房间去备车。
叶昔离开后,慕圣辰身子一软,倒在宁浅语的肩上。
宁浅语先是一阵错愕,然后伸手抱住他。
“慕正弘昨晚从机场下飞机,回慕家大院的时候,出了车祸。”慕圣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只是在述说着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不过他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依旧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即使慕圣辰和慕正弘关系再太好,但是血缘是怎么都冲不淡的。
听到慕正弘出车祸的消息,宁浅语的身子狠狠一震,然后紧紧地抱住慕圣辰。
叶昔很快就备好了车,原本是准备让慕圣辰躺医用护理床的,但慕圣辰坚持坐轮椅。
最后宁浅语找来一块软毯放轮椅上,然后和叶昔一起扶着慕圣辰坐在轮椅上。担心轮椅会铬得慕圣辰不舒服,宁浅语还在靠背上放了个软垫。
一切准备好后,他们才上车去医院。
当慕圣辰和宁浅语赶到医院去的时候,慕正弘已经从手术室出来,移进了icu病房中。
慕家的人全部在场,见到慕圣辰和宁浅语过来。慕老太太快步迎了上来,眼眶里泛红,“小辰辰,你父亲出车祸了。”
“我知道了。”慕圣辰的眼神一一地从其他的人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在透明玻璃另外一边,全身插满管子和仪器的慕正弘的身上,如果不是胸膛在微不可见的起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慕锦博红着眼睛,跟慕圣辰说着慕正弘的情况,“大哥,昨天爸从m国赶飞机回来,家里的司机去接他回来的时候,发生车祸,爸被送到医院来,刚做完手术,还没脱离危险期。”
“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弄出来的那堆烂新闻导致慕氏出现困境,你爸怎么会急着赶回来?都是你们!”蓊碧莎指责着宁浅语和慕圣辰。
气氛因为蓊碧莎的话变得诡异了起来,其他的人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也代表着他们赞同蓊碧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