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见到你家小姐,你不要像跟木头一样,嘴巴记得放甜一点,多说点好听的话,知道了吗?”
俞子浩回身对跟在他身后的青果训话道。
青果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她觉得俞子浩最近变得越来越陌生,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人仿佛消失了,变成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陌生人。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俞子浩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显得有些尖锐。
“听到了,表哥。”青果声音弱弱道。
“知道了就要应,你不应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听到?真是晦气,老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谁看了会喜欢,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俞子浩看她这副好像要逼她去死的不情愿模样就来气,要不是他还要利用她来接近未来王妃和八王爷,他真恨不得将她一脚踹开,晦气的东西!
青果闻言,抬起头来,幽幽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俞子浩看青果这个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逼得太紧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如今还要靠她接近未来王妃,还是暂时先哄着她。
于是他伸手抓住青果的手,在她掌心里挠了挠:“好了好了,别绷着个脸了,我刚才说话是急了一点,我这不是怕你得罪人吗?”
之前俞子浩也做过这个动作,那时候青果觉得又害羞又甜蜜,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恶心,这一恶心,她便生硬地将手抽了回来。
俞子浩看她脸上掩饰不及的厌恶,不由恼羞成怒:“青果,你到底是要闹哪样?还是说你如今觉得我俞子浩没有本事了,所以后悔跟着我?”
青果这才有些急了,连忙解释道:“表哥,我没有,我没有后悔跟着你,我只是觉得你刚才那样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的被人看到了,会怎么看我们?”
“原来是害羞了啊,其实你怕什么,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了,作为丈夫的,拉一下娘子的手怎么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俞子浩的语气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眼底的鄙视和厌恶却越发浓郁了。
在他眼里,青果长得又丑又没有女人味,跟之前的苏媚和柳柳两人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等他功成名就之后,他一定要弄死这个蠢女人,简直是受不了!
两人就这么走到了太师府门前。
朱门高墙,门前蹲着两座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气势非凡,大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太师府。
看着这处处彰显气派的太师府,俞子浩眼底溢满了野心和欲|望。
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出来,对着俞子浩喊道:“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太师府吗?没事别在这里堵着路!”
俞子浩对着守门的小厮道:“这位小哥,麻烦你进去里面通知一下,就说我们想求见三小姐。”
守门的小厮就跟看家狗一般,最会狗眼看人低,他打量了俞子浩和青果两人一眼,只见两人是走着过来,而不是坐马车,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干净得体,但跟富贵一点都不沾边,一看就是个穷光蛋。
他毛毛虫般的黑眉顿时一挑,赶狗一般挥手道:“去去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想见三小姐?快点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三小姐是八王爷的掌心宝,能够粘上三小姐,就等于黏上了富贵,这两个家伙说不定就是看中了这点,想来蹭富贵的!
真是可笑的紧,他们府里的人都蹭不上,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穷光蛋,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敢打这主意!
真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俞子浩压住心中的怒火,拿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好声好气道:“麻烦小哥进去禀告一声,她是你们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这小厮是最近才调来看门的,加上往日辛瑟瑟都是派如画和如梦两人出门办事,所以这小厮并没有见过青果。
小厮斜眼看了一眼俞子浩手中的铜板,呸了一声道:“呸,这点银子当老子是乞丐啊?她要是三小姐的大丫鬟,那我就是你老子!什么玩意,要她真是三小姐的大丫鬟,此时就应该在府里,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俞子浩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不过是个看门的东西,我劝你不要太狂妄,等我们见到了三小姐,定要她治你的罪!”
说完,他扭头看到一言不吭的青果,顿时更加火冒三丈:“站着干嘛?你在府里十几年,如今连个看门的家伙都认不出你来,你说你是怎么搞的?”
青果脸一阵红一阵白,早在小厮鄙视他们时,她就觉得非常难堪,此时还被俞子浩当众叱喝,她心里一阵阵委屈,眼眶顿时就红了。
俞子浩看她这副受气包的模样就更来气了:“你还有脸哭?今天要是见不到三小姐,你也别回去了!”
俞子浩说这话时,丝毫没有想起来,他们现在住的那院子是用青果的钱买下的。
青果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阵阵寒凉,她想起之前小姐跟她说的话,那时候她不相信,如今却生生被打脸了。
只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俞子浩不好,她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表哥,你别急,我这就跟他说。”说完,她抬头对那目中无人的小厮道,“这位小哥,我以前真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数天前我才刚离开太师府,你若是不信,让个人去听风阁问问如梦姐或者如画姑娘,就说青果回来看望她们。”
小厮看她说得出听风阁,又知道如梦和如画,不由有些犹豫了,难道这眼前的受气包,真的曾经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不过三小姐如今多得宠啊,她要是真是三小姐的大丫鬟,又怎么肯走人,再说了,瞧她这受气的模样,哪点有大丫鬟的气势?
小厮打量着她不说话,青果看他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心里又着急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