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全福夫人走后，正厅里只剩下辛家的人。
    辛五娘几个人看着辛瑟瑟，那羡慕嫉妒恨的嘴脸，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徐氏虽然也有些眼红，但她想得更加长远。
    辛瑟瑟嫁给八王爷，辛家在天冥国的地位更加巩固，这对她女儿以后说亲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她当场就卖了一个好给辛瑟瑟，她将放库房的钥匙交给辛瑟瑟，由她自己保管聘礼，并责令辛五娘几个人不准找辛瑟瑟的麻烦，否则家法伺候。
    徐氏卖好，辛瑟瑟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笑着将钥匙收下，还虚伪地说了一通感谢徐氏的话。
    论起做戏来，辛府的女人都是奥斯卡影后。
    徐氏听到她的感谢后，居然拉着她的手，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舍不得她出嫁之类的话。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她们两母女的感情有多好呢。
    有了徐氏的警告在先，辛五娘满心的怒气仿佛被堵住的洪水，憋得她一张脸涨得通红。
    知母莫若女的也是，怕辛五娘发脾气误事，早早就等在外头，等送聘礼的人一走，她就立即进来将辛五娘拉走。
    叶氏好说歹说将辛五娘劝走，辛五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又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最有后台的辛五娘走了，独木难支，剩下的三个娘更加不敢闹。
    只不过辛七娘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辛瑟瑟一眼，辛瑟瑟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
    醉梦轩。
    辛瑟瑟看着手中卖身契，脸上阴晴不定：“八王爷已经离开京城了？”
    她没想到安枫墨临走之前，还派个人来监视自己，这让她很不爽！
    如梦恭敬地点头：“是，王爷今天早上辰时便离开王府。”
    “他怕我逃跑，所以派你来监视我？”辛瑟瑟单刀直入。
    如梦摇摇头：“王爷让奴婢来服侍小姐，从今以后，奴婢只认小姐一个主子。”
    “只认我一个主子？”辛瑟瑟嘴角一勾，讥讽道，“如果我让你去刺杀八王爷，你做得到吗？”
    听到如此胆大包天的话，如梦心中叫苦，脸上却面不改色道：“王爷是奴婢的旧主，奴婢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王爷的事情，除此之外，奴婢愿意为小姐做任何的事情！”
    辛瑟瑟漫不经心地继续笑道：“那我要你去刺杀老王妃呢？”
    如梦汗：“……这个恐怕奴婢也做不到。”
    辛瑟瑟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更浓了：“那如果我要你去刺杀皇上呢？”
    如梦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严肃道：“这样的话，小姐以后千万不能再说，否则被人听到，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辛瑟瑟翻了个白眼：“我只要你回答，你做不做得到？”
    如梦瀑布汗：“……请恕奴婢无能！”
    辛瑟瑟脸色更冷了，嗤笑一声道：“你不是无能，你只是没有真心将我当作主子罢了，否则就算你做不到，你也会尽你所能执行我吩咐的任务。”
    在辛瑟瑟看来，如梦就是安枫墨那混蛋送来她身边的人形监视器，为的就是防止她逃婚！
    没错，她刚才那三个问题，的确是有心刁难如梦，可如果对方真心将她当成主子，哪怕她做不到，她也不会反抗。
    就拿青果来说吧，青果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有些呆笨，可是无论她下什么命令，青果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执行，哪怕那些任务可能会让她受伤，甚至要了她的命！
    所以，忠心二字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奴婢该死！”如梦重重磕头在地面，并没有为自己求饶。
    来之前，如梦就知道这辛三小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当初如双如南就不会折在她手上。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辛三小姐竟是这样的刁钻古怪，一来就将她问得哑口无言。
    她是真心想伺候好辛三小姐，可她也是真心做不到伤害旧主和他亲人的行为来。
    俗话说得好，好女不事二夫，忠奴不事二主，今天她可算是彻底领悟到这话的意思。
    “你的确该死！不过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辛瑟瑟看着如梦，一双美眸如狡猾的狐狸，闪着精光。
    如梦再次磕头：“多谢小姐。”
    辛瑟瑟偏过身子，不接受她的跪拜：“你先别急着谢我，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让你留下来，如果不满意，你就带着你的卖身契回晋王府去！”
    “好，小姐请说。”如梦像被塞了一嘴的苦丁茶，满嘴的苦涩。
    这辛三小姐果然是个特别的人，怪不得会让王爷为她动心，甚至连封地都送出去了。
    “告诉我八王爷去麒麟山的目的，或者告诉我红绡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其中一个，我都算你合格。”
    辛瑟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桌子上，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如梦真觉得有些头疼了。
    怎么这辛三小姐问的问题，都是她不能回答，或者不能做的事情？
    如梦再次重重将头磕在地面上：“奴婢哪个都不能选，请小姐降罪！”
    辛瑟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卖身契仍在她面前：“你走吧，我身边不需要你这样‘忠心’的下人！”
    如果如梦就这样轻易被赶走，那她就不是安枫墨亲手挑选出来的人。
    她能在安枫墨身边八年，并在听风阁爬到一把手的位置，足以可见她不是个愚蠢的人。
    她抬头看着辛瑟瑟，面色从容道：“没能让小姐信任奴婢，是奴婢的无能，只是奴婢觉得小姐接下来会需要用到奴婢。”
    辛瑟瑟哦了一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就寸步难行了？”
    “奴婢不敢！”如梦恭敬道，“只是小姐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不止来自叶氏和辛五小姐的报复，还有其他姐妹的挑衅和使绊子，更有可能来自老王妃和宜贵妃的试探。”
    “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吧，小姐身边只有两个丫鬟，徐氏和叶氏接下来，肯定会塞人到小姐身边，奴婢虽然不才，但至少不会害小姐，所以请小姐允许奴婢留下来，等小姐大婚之后，奴婢自当自动离去。”
    【作者题外话】：感谢“人生若有如果”“秘密jkgg999”“小鑫”三人的打赏，非常开心，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