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状况,让二人心有猜忌。
来不及多想,她又松开了手,留有一指自己能看见的缝隙。
采花贼本来被吓得脸色大变,由于身体里的媚药作祟,实在难耐,一咬牙,翻身就压上了元苑湘的软榻,粗糙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元苑湘的身体,本爱惜的模样,在触摸到其他男子留下的痕迹时,变成了阴狠,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在元苑湘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红印。
看来采花贼不准备停手,元苑湘做梦也想不到,会被男子玷污,还非一人。
采花贼的双眼充斥着血红,再也不留理智,手掌扯开身上的衣物。
看到这里,她搁下瓦片,阻挡住视线,收回目光,余光扫到远处的翩翩男子,一时双颊泛着红意。
“我们走吧。”她细声唤回他的目光,神态不自然。
他别过目光,揽在她的腰上,飞身一跃,出了元府,向着奇楼的方向去。
她仰着脑袋,看着他俊拔的侧脸,有阵恍惚:“是谁先去玷污了她?”
他没有回答,嘴角微勾,留有浅笑:“云齐第一美人,自然有人不愿意放过,采花贼出世,看来除了我,还有人与我一样的想法。”
脚下落实,腰上一松,她已经退在几步外,她已经回到奇楼后门。
夜晚去了大半,她丝毫没有睡意。
段正骑所言,让她心有忧虑:“你在元府往了多日,清楚明白元府守卫位置,采花贼才能躲避,安然无恙进去,可是其他人……”
“寻常人不了解元府的守卫,不敢轻易动手,我不明白,还有谁敢冒险去碰元苑湘。”
“无论如何,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元苑湘再无机会。”
她细说着心思,没有注意到段正骑的神色,已经渐行渐远。
“他回来了。”
不出多时,采花贼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远处过来,衣衫褴褛,黑纱未带,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红。
瞧见二人的身影,采花贼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奈何方才用力过多,腿上无力,走路缓慢,时不时的颤抖。
“你说的我都做了,解药给我!”采花贼一到段正骑面前,就伸手要解药,目带阴狠。
倪妹瞧见段正骑没有给解药,反而挑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采花贼冷哼一声,在怀里摸索着什么,眉眼不屑,手上一抬,突兀的粉色东西出现在二人面前:“这是元苑湘的肚兜,这是她的随身佩戴的荷包,这是她的发簪。”
倪妹错愕地望着这些东西,粉色的肚兜还有女子的芬芳,肚兜里包裹着两件东西,在黑夜里显得着实诡异。
“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去晚了一步,都被别人睡过了,如果不是我中媚药,才不会多看她一眼,她的那个地方,都被人弄烂了!真恶心。”采花贼吐了口唾沫星子,咬牙切齿,仿佛有些恶心,瑟缩了下身子,转眼就恢复了寻常?
采花贼肆无忌惮地说着污秽的话语,毫无阻拦。
倪妹迈步过去,将采花贼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神情复杂:“怎么回事?”
“真是晦气,之前应该有好些男人糟蹋她,她还是个雏,谁能那么丧心病狂,把她弄成那个样子,害我现在都觉得恶心。”采花贼止不住的哆嗦,皆因碰了元苑湘的身子,离开时他拼命擦拭,也觉得血就在他身上,恶心至极。
“元苑湘也是,区区迷药就昏迷成这样,被这么多人糟蹋了不知。”
“很多人?”倪妹反问。
“看样子像,否则也不会烂成那样。”
“不过她的第一次可不是我拿的,明日一早,京城遍地流言,还得怪到我的头上,白白给先下手的人做了嫁衣。”采花贼唇厚,咧了咧,厌恶的把拿过元苑湘肚兜的手在身上擦拭,一边看了过来,“该做的事我也做了,证据也拿了,公子可否按照约定,把解药给我,放我一条生路?”
她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肚兜暗自走神,本以为有人借着采花贼的风头玷污元苑湘,没想到是多人玷污,看来并非是仰慕元苑湘的人,而是与元苑湘有仇,才会下此狠手。
在她沉思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已经把怀中之物扔向采花贼,她来不及阻止,采花贼就利索地吞下了解药。
她回眸,颇带不解地看着他,可是他的笑容,深不可测,回给她的,是一个安心的笑。
他明白她的意思,采花贼作恶多端,不能放过。
可是君子不能食言,段正骑答应给他的解药,一定会给。
采花贼感觉一身恢复了力气,手脚轻盈了许多,才拱手一让:“多谢!”
说罢飞身跃入黑夜,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毒药压制,那样矫健的身手,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入府邸,玷污女子,还能让人无法察觉,在京城四处作恶。
她本以为段正骑留有后手,可是看见采花贼就这么离开时,眉头也紧了几分,他的解释不急不缓,此时传来:“我早已传话给二王爷,二王爷已经派人侯着了,不出半个时辰,他会落入二王爷手里,元苑湘的事情,我已经知会二王爷,为了不引人耳目,我在他的解药里,添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药,明日一早,他无法再开口说话,今夜的事情,无人能知。”
听闻此言,她的担忧消散:“原来你早有安排,抓住采花贼是头等大功,你愿意拱手让人?”
“出头鸟未必好,五王爷代掌朝政,六王爷虎视眈眈,二王爷算是个安分人,把采花贼交给他,才能说服众人,也能让二王爷立功,从而引人嫉妒。”他转过身去,凉风吹得他的衣袍拂动,而他的侧脸,冷峻得让人无法接近,“妹儿,你的死,二王爷袖手旁观,促成了不少。”
“二王爷是个聪明人,明哲保身,有取有舍,他曾救我多次,我很感激,这次他袖手旁观,情理之中,我不怪他没救我,只怪他一手促成周海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