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被掰了回来,她又被康熙紧紧的圈在怀里,硬邦邦的肌肉有些硌人,耳边是低低的笑声,胸腔震动间,该死的性感。
“这会子她在承恩殿,也算是替我们遮掩过。”
康熙朝她眨眨眼,略有些得意,还有些调皮。
“朕翻了牌子,具体做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不是。”
那就不算是独宠了,只要有别人,就算盛宠些,太皇太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因为这事失去一个儿子,想必心中也忌讳。
“到时候没有人有孕,那不是被揭出来。”
“不是说厉害的老嬷嬷能看出来人是不是处子吗?”
连续问了两个问题,顾夏有些忐忑,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康熙,就怕听到自己不喜欢的回答。
“只要你能怀上,别人怀不上,自然是没有福气,而朕依然宠幸,那就是有情有义,更扯不到你身上来,至于看出来是不是处子?你从哪听的谣言。”
“除非脱了亵裤,肉眼看,从行动举止间看出来,怎么可能呢,就连生没生孩子也看不出来的。”
“人体之奥秘,没有那么容易。”
顾夏:……
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就紧紧的闭嘴不言,反正她觉得康熙的设想太过理想化,随时都能被人一脚踢翻。
“你对皇帝两个字,怕是多有误解。”
康熙唇角含笑,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看着她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柔声道:“快睡吧,朕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星点雨水溅你身上的。”
顾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作为奖励,不管真假,他愿意费这个心,她就愿意感动。
想要再聊一会儿,到底抵不住睡意,陷入甜甜的睡眠中。
梦中沧海桑田,历史变迁,她和康熙携手到老,太皇太后拿着金箍棒来打,她就变成了如来佛,将她捏在手心里。
醒来的时候有些囧,看来太皇太后给她的阴影比康熙还要大呢。
不管这些糟心事,顾夏想着,怎么也要给钮妃透个信,可昨晚上她问康熙,被他一口给否了,不认同她的说法,还振振有词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为了堵住景仁宫的口子,朕都忙活不过来了。”
对于示弱,康熙是觉得有些打脸的,可为了阻止她们两人,他觉得,偶尔示弱也是不打紧的。
顾夏:……
就透个信而已,说一句她无事,他也能零零散散扯这么多。
到底是算计她什么呢?突然间慌了。
内心慌成狗的顾夏,手中端着梅花汤饼,吃一口梅花饼喝一口汤,悠闲自在。
香榧立在一旁,笑吟吟的介绍这梅花汤饼的做法。
“顶好是用新鲜白梅沁到檀香末里,和面擀成馄饨皮,五张摞成一叠,用梅花模子刻出来,煮熟放到老鸭汤中,最是鲜香不过,您若是喜欢,奴才隔几日做给您吃。”
这时候没有新鲜白梅,是早先晒制得,这会子拿出来用水泡发,用着差了一点,可有上好的檀香末,也能冲抵一二。
“是挺可口,你费心了。”顾夏喝掉最后一口汤,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香榧这就兴高采烈的下去了,为了给她做膳食,可算是卯足了功夫,她本就识些字,更是求了个师父,跟在后头学一些古方食谱。
点了点下巴,顾夏搭着曹嬷嬷的手,慢悠悠的在院中踱步,这身体越结实,生的时候就增添一份希望,只要不觉得累,她就慢悠悠的散步。
前世的孕期瑜伽也被她抛弃了,就用最传统的法子,才是最稳妥的。
雨后初霁,空气中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自打她闻着百合花香味难受,这些鲜花都放在院子里头,这会儿她闻着还是难受,就皱着眉吩咐:“搬到前殿去。”
左右后殿有她种的菜,也算是小有野趣,再一个她搭了蔷薇花架子,这时候开的正好,最是好看不过。
说起来许久不曾薅草,菜园子里仍然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杂草。
“谁薅的?”夺了她唯一的乐趣。
海宁战战兢兢的立出来,举着自己的小手手,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也不敢说辩解的话。
“是你呀。”那就一点意外都没有了,顾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要你多歇息,都抛到脑后不成。”
海宁这才笑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顺手的事,奴才不觉得累。”
他更多的是动动嘴皮子,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时候并不多。
又忍不住含笑点了点海宁的额头,顾夏上下打量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多好的小伙子,受了宫刑之后,被拘在这后宫中,一辈子也算是毁个差不多。
若是好好的,以他的机灵劲,手里要是有俩钱,再读书识字,走上科举的路子,那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如今失去所有的机会,怎么不让人惋惜。
顾夏索性搭着他的胳膊,一路慢悠悠的走着,闲闲的聊着天,“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海宁抿唇,轻声道:“不知道,奴才三岁就走丢了,后来被人贩子卖了,那家自己又生了儿子,就把奴才卖进宫里头来了。”
这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意思了,说起来,他们两人倒是同病相怜,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却也没有什么用,在未来的三百年后,如今是要时时叫着旁人父母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孑然一身,无所依傍。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不要多想了,都是缘分,说不定什么就碰上了。”
顾夏柔声劝慰。
“奴才能伺候着嫔主便心满意足,那些不曾拥有的,从来没有想过。”海宁眼神柔和,嫔主这样的人,值得人全心以对。
“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顾夏觉得差不多了,正要回去,就看到二门处立着的几个侍卫,远远的能看到纳兰成德笔直的挺立着,也不知道跟旁人在说些什么。
她已经知道纳兰侍卫的资料了,是大学生明珠的儿子,母亲是英亲王第五女,也算是跟皇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么一个有前途的人,来给她守门,屈才了。
这么一想,她尚可怜许多,又随意的散发同情心,这样可不大好。
雪庶妃侍寝当天被退回来的事,在宫中引起好大的轰动,甚至盖过了熙嫔被禁足。
谁都知道她踩着熙嫔上位,可惜出身维捷身先死,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香襦觉得特别解气,掐着细细的腰,眉飞色舞的骂:“该!”
被沈嬷嬷横了一眼,赶紧收起怪怪的表情。
顾夏看了她们一眼,无语道:“今儿不成,还有明儿呢,有什么好高兴的。”
曹嬷嬷含笑立到她后头,附和道:“是这个理,嫔主好生的养胎便是,这些事儿听听也就过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顾夏乖巧的点头,不由得又笑了,柔声道:“宫中永远少不了这样的波浪沉浮,稳住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就拿她手中的信息差来说,这位嫔主熬过这一遭,往后定然前途无量,就怕她自己意难平,最后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夏不在意的点头,转瞬又有些愁:“我想钮妃姐姐了,这都大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身子养好了没有。”
“您放心便是,钮妃娘娘今儿递进来信儿,说是在帮您查到底是谁递的这个引子。”曹嬷嬷知道是雪音,可她跟顾夏都知道,这雪音是不能除掉的。
“让姐姐别忙活了,我无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顾夏挥挥手,“算了。”
反正她的消息传不出去。
后来宫中又传消息,说是晚间宣了雪音侍寝,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好似特意要让她知道似的。
刚洗刷过躺在床上,某个大猪蹄子又摸了过来,将她搂到怀中之后,还满足的喟叹出声,顾夏黑线,不自在的推了推他。
这么久没见,突然又被男人火热的躯体挨着,还真是不习惯。
康熙摸了摸她水润润的小脸,笑道:“养的不错,又胖了。”他一直很担心,他问过太医,前三个月是孕期反应最重的时候,容易掉肉,她本来就瘦,再瘦就要飞了。
她现在一个人睡之后,特别的放飞自我,就穿着亵裤,连肚兜都不肯穿了,总觉得束缚着难受。
康熙抱着摸了一把,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中衣解开。
吓的顾夏抱着被子滚到床里头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头三尾三不能做这些。”
康熙:……
他表现的很饥渴吗?一刻都少不了女人吗?
横她一眼,康熙懒得再同她说,脱的只剩亵裤之后,便安生的躺下,将她连被子一块揽过来,再揭掉上头的被子。
软腻腻的白馅就露出来了,康熙大手流连,为这手感赞叹,又滑又软,真是一颗也不想放手。
“睡吧,朕有些累。”
这一次的事情,不光光是宠妃的问题,还有他独立掌权,不容她人染指的问题。
因此安排起来,格外废心思,太皇太后历经三朝,什么样的事儿没经过,他一个毛头小子,想要从她手中挖出权柄,哪有那么容易。
他既然能从鳌拜手中拿回属于他的东西,那么太皇太后也必须得退避三舍。
虽然说大面上,确实是他亲政,可这一次得三藩问题,让他不寒而栗。
这事儿触及得范围非常广,会受到挫折,他也是知道的,可刚开始大臣还在观望,等太皇太后反对之后,突然间就有许多人有理有据的反对。
看似太皇太后在后宫礼佛,可她的心不净,总是为大清着想,这般明目张胆的从他手中夺权,他又如何能忍。
大清江山是爱新觉罗的大清江山,不是科尔沁的。
皇父好不容易让蒙古女人退出,太皇太后便又往他这儿塞了一个慧妃,在他严厉的拒绝下,那些蒙古贵女,才没有源源不断的往宫中来。
就这般想着,康熙转瞬便睡去,顾夏扭头,就见他连睡着也是皱着眉头的,显然近期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为难。
静静的用目光描绘他的容颜,顾夏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这会子雪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做下这样的事情,偷鸡不成蚀把米。
承恩殿。
雪音面无表情的躺在榻上,口中娇吟不断,那嬷嬷立在床帐边上看着她,她想做点小动作都不成。
直到外头有小太监出声,恭声劝康熙时辰到了,不可纵欲,里头的声音便停了,在彤史上记下一笔,便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而留下来的雪音,看着嬷嬷手中拿着针,毫不犹豫的往她指尖上刺,往白帕上滴了一滴,这才笑吟吟的道:“恭喜雪庶妃大喜。”
雪音眼眸通红,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在嬷嬷走后,便拿着妆奁前的玉梳,对着脖颈下部一点狠狠的刮着,直到看见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痕,这才罢手。
既然她有了名头,就要把这名头坐实了,谁都得知道她雪音被宠上天际才行。
小宫女进来搀扶她,看到她正在系中衣得盘扣,领口隐隐露出得红痕,让那小宫女艳羡极了,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容色,自然得不来这样的宠爱。
刚才在外头听着这雪庶妃的叫声,可真是动听,也难怪能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