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残踵之伤
三仙山。
这几日来,一件事如同彗星袭来,彻底引爆了这一安静的学府。
沈天之子——沈铭来了!
“沈铭?据说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活着,而且出现在这个地方?”
“据说沈铭在阎魔岛展露了真实身份,威慑了当世前往阎魔岛的所有人,如今就三仙山上,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当年那个冠绝三府的男人被人暗害杀死,而如今他的儿子重返这里,为当年的事情复仇吗?”
沸反盈天!
整个三仙山太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那些学子都疯狂了。
三仙山不乏智者,经过有心人几番探查和了解之后,终于有人看破了真相——
“冲霄便是沈铭,冥慎便是沈铭,那两个人都是一个人,都是当年在乾元大陆搅动风云的沈铭,他没死,真的在血河老祖战役中存活下来!”
“沈铭隐姓埋名了大半年,如今在咱们三仙山彻底暴露,他要做什么事情,恐怕大家心里都明白。”
各路的议论声这几日一直没听过,而那些与沈铭同一届的人得知这一消息后,则僵立当场。
玉灵长相清纯可爱,然而此时表情却僵住:“沈铭,那个人是沈铭,是他……”
在他身旁,周吾叹了口气:“这下你明白为何我从不担心他的安危,反倒是担心招惹他的人的安危了吧。”
哪怕没有在三仙山,在乾元大陆的时候,玉灵和那些同辈的人,都对沈铭作出的创举有所耳闻。
“当年星玄教分发上古至尊功法《无漏天功》之时,启公子也好、十七公子也罢,哪怕是天残一都趋之若鹜,取走了那等无上功法,唯有沈铭拒绝,对无上功法不屑一顾,那时我就想认识那位沈铭,然而我虽为一域奇才,和沈铭地位简直天差地别,别说结识,能说一句话都已经幸运。”
玉灵眼中满是小星星,一脸崇拜:“可想不到,如今不知不觉,我已经和沈铭见过好几面,他还请我吃过饭,嘻嘻……”
……
“沈铭,他竟然是沈铭,那个人是沈铭!”
三仙山一座无人的岛屿之上,一个面目全非之人仰天大吼,嘴歪眼斜的脸上,满是戾气和恨意,但最终却气馁。
他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浑身无力:“那可是沈铭,我如何能与他为敌……我会被杀掉的……”
……
三仙山一处封闭的洞府之中,一个女子浑身释放霞光,尤其是胸口处,仿佛藏着一个七彩的太阳,神光熠熠生辉。
那名女子释放着恐怖的威压,气息竟然和沈铭有三分相似,此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四神已成,蕴神境界即将圆满!”
随后,她听到了关于沈铭的消息,美眸瞪得大大的:“竟然是他,我体内的神晶源自他么……”
……
这几日以来,沈铭所在的岛屿每日都有人降落,若以往肯定都直接落在岛上,如今大家却都讲起了规矩,不敢在沈铭的遭遇造次,既便来到这岛屿之上,也要先行呼唤,得到沈铭同意后方敢上岛。
那些都是同辈或者大沈铭一到两届的学子,为结交而来,希望能与这样一尊人物有几分关系,但绝大部分都被沈铭拒绝,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沈铭在否,残踵特来拜访。”
盘膝修炼中的人沈铭立刻睁开眼睛,当日在星玄教山下遇到的残踵也要见他,他思索片刻,打开了门。
残踵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拖着一条废掉的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但残踵毫无疑问,是三仙山同一届中实力数一数二之人,同样是个妖孽。
“当年,咱们三仙山院长许诺可以将我的残腿治好,我才同意来到三仙山,后来他也的确履行承诺,治好了我的这条腿,让我某段时间成为健全人。”
残踵直视沈铭:“但最终我还是变回了那个残废,而且是在加入三仙山后被别人打断的。你以为现在的你很风光,也许要不了多久,你也会被人盯上。”
他认真看着沈铭,告诉他一则重要的消息,残踵的腿是被一个高手废掉的,而且废掉残踵一条腿的人,同样参与了暗害沈天的阴谋。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当年院长使我的废腿痊愈,我三天连挑十三个学长,将那些嘲讽我的人尽数打败,那段时间有人称我为‘小沈天’。”
残踵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就是那个‘小沈天’的称呼,让我刚刚痊愈的腿,再度被别人废掉,从此沦为武道废人,只能以术法勉强称尊。”
“在你被废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关押了十多年,时间怕是对不上吧。”
沈铭直视残踵,微微蹙眉,残踵的话有破绽,但他无法从残踵脸上找到半点说谎的痕迹,这让沈铭愈发疑惑。
“关押了十多年?哈!你以为当年参与了暗害沈天的人,只剩下十八个?”
残踵冷笑。
他告诉沈铭,当年事情暴露以后,大家都在追杀目睹现场的沈秦氏,但有一人却悄悄返回了三仙山,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至今仍活得好好的,在杀了沈天之后,继续享受了十八年的自由。
“其他十八人被关押已久,你既便想报仇也找不到办法,但有一个却是例外……”
残踵认真道:“而且那个逍遥法外之人不属于六合天,是三仙山学子!”
他抛出惊天内幕,一条漏网之鱼至今逍遥法外,就藏在三仙山之中。
“是谁。”
“此人名为道通,五届以前的学子。”
……
是夜,三仙山高层有人前来,专门找到沈铭,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如果你早说沈天是你的父亲,那你的待遇绝对比现在好太多。”
一个老者上下打量沈铭,表情喜悦而亲切:“走,跟我走。”
“去哪里?”
沈铭微微蹙眉,他第一次见这个老者,对方就如此亲切和活络,令沈铭有些吃不消。
“哎呀你那么戒备作甚,当年你父亲就是我所培养的,几乎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如何不让我亲切?”
那老者不由分说便拉着沈铭:“快走吧,当年教过你父亲的那些老师,早就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