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耳机以后,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平静,且坚决地看向祁东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祁东野,如果隔壁真的是沈蔚然跟林思思,这一辈子,我跟你,不死不休……”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把耳机给丢在他面前。
材质坚硬的耳机,在桌上砸出了铿锵之声。
就在我跨过他的大长腿要朝外面走的时候,他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扯住我,把我摁回床上。
他的胸膛跟我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他浓重的呼吸窜在我的鼻尖儿上,我能闻见他嘴角浓浓的血腥味。
“江舒尔,沈蔚然那种莺莺燕燕不断,成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有什么好?”
祁东野的眼睛里蹦出了血丝,眦目盯着我,满是偏执。
呵呵,我心里也就是哔了狗了。
说沈蔚然流连花丛,他祁东野这个纨绔子弟能好到哪里去?
“祁少那天在买醉,不也是为了女人吗?你们这群站在金字塔顶的男人,哪一个身边缺过女人?”他这样的政二代,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一杯又一杯地买醉?撑死了也就是些个争风吃醋的事情。
“江舒尔,我跟沈蔚然不一样,老子在部队呆到现在刚回来,女人我没有,兄弟我到是有一大票,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祁东野这算是在解释什么。
但我哪里有心思管他什么事情,我咬着牙齿推着他,推不开,我干脆就咬自己的舌头,“祁东野,你再不放开我让我过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变成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呦,性子够烈的,小野猫,死人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哪有你这么娇滴滴的。”祁东野是铁了心不让我过去了。
耳机虽然在桌上,那里面一阵一阵销魂的可耻的声音还在传递。
我如同百爪挠心,万念俱灰的感觉。
也就顺势狠咬了一下自己,当血腥味弥漫开来的时候,我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锢一下子就解开了,祁东野站起身来大叫,“握草,江舒尔你这个傻女人,你是不是蠢呀!”
他才是蠢货!
我剔了他一眼,不是说不怕死人吗?我不过是偷龙转凤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能把他给吓成这样,呵呵。
我江舒尔才没有那么蠢,死在祁东野的床上,我特么得有多么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呀。
再说了,我还不能确定沈蔚然有没有背叛我,要是隔壁真的是沈蔚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沈蔚然一起死。
趁着祁东野大骂的时候,我蹭得就窜到门边,一股脑儿冲出去。
当跑到隔壁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的脚就跟生了钉子一样,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这门是半掩着的,不需要任何力气就可以从外面轻轻推开,可我却犹豫了!
我害怕接下来的一幕会让我痛到万念俱灰,痛到心如刀绞。
“你倒是推开呀。”祁东野偏好死不死地跟出来,抱着胸站在房门口,跟看猴戏似的。
就在我一咬牙下手推的时候,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这尖叫声的分贝高极了,整个楼层都被喊醒,我能听见其他房门陆陆续续开门的声音。
我下意识就推开~房门冲进去,然后就看见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从床边拾起已经破碎的衣服,不停地把自己给遮掩着缩在床尾,只露出一个头,惶恐地尖叫着。
而她的旁边,同样站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
我只能看见那男人的背影,但那个背影,绝对不是沈蔚然!
那个背影朝我充满怒意地转过来,吼了一句,“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句充满了气势跟威严,吓得我连忙退出去带上门,马不停蹄地。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很激~情呀?”祁东野还是那副样子无赖地依靠在那儿,挑眉望向我。
我直到现在都不能够平复下心情,我抬头问他,“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
刚刚我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她不是林思思,她是林子妍!
林子妍,跟一个陌生的老男人,在酒店?
祁东野嘴角勾起,挂上玩味的笑容,“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女人就是好骗,我随便说几句话你也就真的相信了,跟我要死要活地拼命,你傻不傻?”
傻,确实挺傻的。
只要是碰上有关于沈蔚然的事情,我都能够失掉了分寸,魂不守舍的。
祁东野早就看穿了我这么一个弱点,故意拿沈蔚然来刺激我。
“为什么会是林子妍?那个男人是谁?”我的心情几乎是经历了一波大起大落。
在得知里面的人不是沈蔚然而是林子妍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暗爽的感觉,像是报复以后的快~感一样。
你们不用指责我,我不是圣母白莲花,林子妍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想要我的命,那都是真刀真枪上的。
说不恨她,那是虚伪。
见她落难我就要去同情她,我才没有这么多闲工夫。
祁东野只是笑笑,“那个男人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林子妍在她婚礼之前出轨,这么一闹腾,估摸着林氏也就会跟着完蛋,也不知道她那个倒霉的未婚夫还会不会娶她了。”
“小野猫,你有没有觉得,只有我才可以帮助你?”祁东野忽然就朝我逼近,把我壁咚在墙壁上。
“离我远一点儿。”我一脸嫌弃地盯着他。
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这说明我对于他的撩~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
祁东野大概也感觉到了失落感,但作为纨绔子弟地厚脸皮支撑了他,他挑起我的下巴,一扭头侧着脑袋凑在我耳朵边,戏谑地道,“要不你考虑一下跟沈蔚然离婚,做我的女人怎么样?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站在我祁东野的身边,才能发光发亮,你说呢?”
我呸,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祁东野看上我,本质上我是不太相信的,也不过就是觉得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要么就是太闲了,要么就是从小被伺候地太好了,指定是第一次在外面被一个女人削了面子,所以就盯上了我,跟一块牛皮糖似得,这是典型的受虐倾向呀。
我刚准备想个比喻回敬给他,一抬眼就看见了电梯在我们眼前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住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电梯里还有两个人!
沈蔚然和林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