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带着疑惑找了很久很久。
最终确实找到了许兰。
但监控显示出带走她的女人的时候,黎深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当时的第六感直接就告诉我,黎深认识这个女人,且关系不一般。
看完监控以后,黎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警察说了一句谢谢以后,脚步很沉重地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后面问,“她是谁?”
其实也不是我非要好奇,只不过顺嘴问了一句而已。
但黎深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坐上汽车想要发动,但钥匙插根本就插不进孔里,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想着毕竟是黎深的私事,他若是不想说还是算了吧,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让黎深把我先送回家再去接他母亲。
回家的路上,黎深果然是跳过了我的问题,转而变成跟我道歉,他说,“小耳朵,昨晚的事情我必须要跟你先道个歉,昨天我一时脑子发热了,才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当时是太害怕,害怕你会跟沈蔚然走,再也不回来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黎深又接着说,“小耳朵,你暂时先不要辞职,明天我带你去换另一份工作,不在我的身边做助理,你每天看不到我了,行么?”
我的眼睛抬了抬,略带惊喜地问他,“真的吗?”
其实我也明白,凭我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女人,要是没有沈蔚然跟黎深的扶持,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拿这么多钱。
如果黎深可以给我一个不接触他的工作,让我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做事,这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黎深见我这态度,一副受伤的样子捂住胸口作痛苦状问道,“你居然这么开心?我是洪水猛兽吗?”
我当然高兴,这一天找人下来,我还时不时有关注自己的手机邮箱,结果发现昨晚投出去的简历一份都没有收到回复。
意料之中呀。
要是不需要我出去找工作,还能跟黎深保持距离,自然是开心的。
“我要去哪个部门?做什么工作?你告诉我,我好回去准备一下。”我一本正经的忍住笑意问。
黎深却不悦了,他双手抱胸道,“明天再告诉你,明天早上准时报到,我带你去。”
说完以后,黎深就把我给送回了家,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我回到家以后才想起来,该死的我的行李还在公司前台,要是黎深刚才是直接把我给丢下,而不是替我开了门的话,我压根就进不去房子。
一切无奈,只能自己随便洗漱一下就休息。
第二天,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幸好是冬天没有出太多的汗,只能穿着昨天的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辞职的事情很低调,没有传开,所以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辞职了,见我来了还是会礼貌地问好,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我来到黎深办公室的时候,因为轻车熟路,结果忘记了敲门。
没想到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里这一次居然有客户。
一开始我以为是过来谈什么合作的,但当我走进门以后,看见了那张略微熟悉的脸的时候,就有些吃惊了。
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昨天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此刻真实的站在我面前,身材高挑,衣着很有品位,整个人气质非常的出众。
“哎,深哥,你的助理不敲门就可以直接进来的吗?也太没有素质了。”那女人不屑地撇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走到黎深的背后,伸出一双手从后面环绕住他的脖子,然后整个人便趴在黎深的背上。
动作亲密无比,像是在跟我示威一样。
我承认我的表情一定是很诧异,所以才会给这个女人这样的错觉,感觉我好像对她有什么威胁一样。
黎深脸上的表情僵硬,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子妍,别闹。”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但并没有挣扎开来,结果那个叫做子妍的女人却抱得他更加紧了,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深哥,你不要生气了嘛,我昨天擅自接走伯母没通知你是我不对,但是我这不是也担心伯母的安危所以忙昏了头吗?你应该看在我及时赶到的份上给我奖励呢。”
她叫伯母,那么她就不是黎深的妹妹。
我在心里暗自把黎深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排除掉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叫子妍的跟黎深,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想到这里我默默吐了吐舌头,原来他居然藏着一个佳人,看来我想要把他跟顾菲撮合在一起的梦想有难度。
黎深似乎很反感她的亲吻,稍微躲避了一下,就用力站起身来,让开两步。
那个叫子妍的受了挫折,但瞧着黎深的脸色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便没有吱声,反倒是朝我走来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可以做到黎深的助理这个位子,我看你年纪也不算大呀。”
她言语不善,我也想尽快撇清这层关系,立马微笑说,“我之前是黎总的助理,但现在已经调职了,实在没有办法,因为我还有一个女儿要照顾,做黎总的助理实在是没有实际兼顾家庭,所以今天就是进来交接调职手续的。”
黎深听到我这么说,皱着眉头撇了我一眼。
那个叫子妍的却好像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么年轻,居然都有女儿了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深哥,我们两个也应该抓紧了吧。”
她还准备再说,黎深的脸色却越来越黑,直接打断她的话道,“行了,不是办交接手续吗,我带你去,子妍你先回去吧,今天有一场跟江海的合作企划案,会很忙。”
他说完以后就用眼神催促我离开,我只好退出去。
很快黎深就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带着我走到了公司后面的录影棚那里。
在走进去之前,他忽然开口说,“子妍她……”
我摇了摇头,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你是我的朋友,你做任何的事情,与任何人在一起,我只需要祝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