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刚的样子让我全身冰冷的跑出了警局,可是一出门,周山便迎了上来:“太太,我送你回去!”。
我强压着心底不安的恐慌,回头看了眼警局,“祈向潮呢?”
“总裁有事先走了!”
听到这话,我本就寒凉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这样丢下我走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不过夫妻没有隔夜仇,回家我哄哄他就是了,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相反倒是鲍刚最后的样子总让我觉得不安。
只是没想到当晚祈向潮并没有回家,我给他打电话,他对我说了句出差便挂了电话,对于他这个态度我也有些生气,我已经解释过了,总不能让我为了避开何东凌,永远不见自己的女儿吧。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给祈向潮打电话,他也没有打过来,我们进入了冷战期,而且简氏最近的业务也比较多,我也很忙,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何东凌正式上任,声势浩大,而且一上任便对所有客商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优惠,虽然天石集团早有预料做了应对,但何东凌的无底线低促还是让天石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简氏现在持股天石集团,我做为简氏的负责人,对于这些消息自然是全部了解,何东凌上任这几天,公司几乎天天的开会商讨对策,气氛紧张的不行。
我和祈向潮虽然处于冷战,但这个时期,我们的那点儿女情长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我们俩全身心的投入应战之中,好像什么也在无声的化解。
“在丰源集团为期一周的活动内,我们公司一定不能出一点乱子,叫所有子公司和营业场所都必须提高警惕!”这句话几乎是每次会议结束时,做为助理的周山都必须交待的。
周山是祈向潮的助理,他这话就是祈向潮的意思,可见现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祈氏雪上加霜。
各个子公司和营业场所都执行的很好,可结果问题还是出了,而且是出在我的身上。
那是丰源集团活动的第四天,天还没亮我和祈向潮的手机都响了,几乎是同时响的,看着上面的来电号码,我们都皱了眉头,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不过我们还是接了电话,等挂掉电话时,我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我的,几乎变成了灰色。
我的裸照被曝光,还有我和何东凌小糖果的亲子游戏照,原本这些只能让人们茶前饭后娱乐的新闻,但在这个关头,对天石成了致命的打击,确切的说是对祈向潮的打击。
本来董事会之前对于祈向潮暗中操作让简氏收购股份的事就存在着说辞,现在正是天石与丰源背水一战之时,我这个刚进门没几天的总裁夫人,又曝出丑闻,而且还与丰源集团的太子爷不清不楚,我就是跳进黄沙也洗不清了。
我没问祈向潮怎么办?因为我已经没有脸去问!
裸照是真的,而且我看过了,是鲍刚手里的那些,只是我想不通,他都被关起来了,这些裸照又是从哪流出来的?
难道是小贱人?要知道小贱人问鲍刚要过我的裸照的!
还有亲子照那也是事实,所以面对这些都真实的东西,我还怎么替自己辩解,不论我有多少理由,祈向潮能理解,可是董事会那些人呢?看到这些照片的万民大众呢?
本就忙的焦头烂额的祈向潮现在更是忙了,我甚至不敢看他忙碌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机会去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到处追着我想挖出我,而我只能像是缩头老鼠一样的躲在家里。
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躲着,这个时候我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我真的想不出怎么解决,而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最终我只能把求救电话打给了周山。
周山很快来到公寓见了我,而他脸上的憔悴让我足以想像得出来祈向潮现在的状况,我的心一揪,话没说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太太也不要急,公司危机公关已经在处理,”周山安慰我。
我摇头,“周助理我知道这次事件有多严重,而且又是出现在这个关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化解这场危机?你有什么好办法么?只要能化解这场危机,就算不能化解,能让祈向潮的压力少一些,我都可以去做。”
周山看着我并没有说话,而我似乎发现了什么,顿时心中一喜,“周助理,你有办法对不对?”
“是!”周山迟疑了一会才对我说了这个字。
“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
“太太,这个办法总裁是不会同意的,而且总裁......”
“你先说我听听!”我急切的打断他。
周山不再说话,看着他的样子,我脑中有什么闪过,心顿时也抽紧了,脸色也因为想到的而变白,最终我咬住嘴唇,颤抖的问道:“难道要我和祈向潮离婚?”
此刻与他离婚,说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自然我的丑闻便与无他关,也可以将他撇到事外。
“这倒不必!”周山回复了我。
听到这四个字,我紧揪着的心松了一下,甚至有些喜出望外,“不是离婚,那是什么?”
周山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一句:“太太,如果说要你和总裁离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你会离吗?”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不过我思索了几秒,还是点了下头,“如果只有离婚才能解决,我会离的。”
我的话让周山紧绷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太太为了化解这次危机连婚都愿意离,那么我的办法你应该不会有意见。”
“周助理你就别卖关子,快点说吧,”我感觉这个周山真是太会磨人了,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白的,却非要绕这么多弯子来试探我。
不过也能理解,他毕竟是个助理,而我做为现在天石的第二大股东,也算是他的半个boss,他试探我,也是怕太直白了会得罪我。
“那我先问太太个问题,你觉得自从你接管简氏以后,你对公司的决策和发展作用大吗?”
周山的问题让我微愣,我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嘲弄的笑了:“我就是个傀儡,公司的大小事几乎都是宫圣哲在操办,确切的说是祈向潮才是幕后的决策者。”
周山也附和的笑了,“既然太太很明白,那我觉得太太也没必要再挂这个职,让人拿你说事了。”
听到这里,我眸光一亮霍地懂了,“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辞职!”
“不是现在,而是出事之前就辞职了!”说话之间,周山拿出一份辞职申请,上面的日期是一周前,他指了指签字的地方,“太太只要签字就可以了。”
“可这最多是堵住那些董事的嘴,外面大众的看法不会因为我辞职而改变什么的啊,”我在签字前又想到什么。
“这就够了!太太应该知道人最大的困境就是内忧外患,而内忧比外患可怕,现在只要这些董事无话可说,外面的那些风浪,总裁早有应对!”周山的话让我明白祈向潮对丰源有自己的应对举措,就算我的事会有影响,但大格局他还掌控着。
我拿过周山手里的辞职申请,准备签字,不过在签字前,我看着周山笑了下,“这个名字签下去,我便只是祈太太了,对吧?”
“是,太太!”
听到这话,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虽然我做简氏的boss没做过什么大业绩,但那是一份事业,如今这事业在我手里又结束了。
“太太是个有能力的人,但能力不在管理,所谓术有专攻,太太的翻译无人能及,”周山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一句话点破了我。
我淡淡一笑,我是翻译行业的精英,可我的翻译社不也关门大吉了?
不过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容我再多想,我没再迟疑,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把辞职申请递给他的时候,调侃的说道:“周助理,天石以后再缺翻译,你要给我留个位置。”
“一定!”
周山拿着我的辞职申请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直到祈向潮回来,而他把辞职申请又放到我的面前,“你不需要这么做,我祈向潮还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女人来解决这种小事。”
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伸手搂过他,主动的坐到他的怀里,“祈向潮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人逼我,你也看到了,我真不是做管理的料。”
“那你是做什么的料?”他讥讽的反问我。
我的手轻抚着他略显憔悴的脸,“做祈太太。”
他看着我,我把头抵在他的额角,“祈向潮我知道我不辞职,你也能把这事摆平,可我真的不想做这个傀儡总裁了,我只想像从前那样做你的女人,喂饱你的胃,也喂饱你的人。”
最后的话我说的很低,却魅惑至极,而我的手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自从亲子事件之后,我和他都没有亲热过,虽然现在这个时机,也不太合时宜,可是我知道我们之间需要一场爱来化解那点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