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向潮会这样,我是理解的,他会介意生气证明他在乎我!
“祈向潮,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但我觉得这太巧了,根本不可能的,”虽然何东凌说的那样笃定,但我仍不信,而且有了祈辰西的欺骗,我现在更加小心。
他没有理我,然后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他用的是免提——
“孙教授,我是祈向潮,我想问您一件事,何东凌之前是不是让您做过一份亲子鉴定?”
“是啊,他和一个小女孩的。”
“结果能告诉我吗?”
“向潮,这个属于他们的个人隐私......”
“孙伯伯我只是想知道结果,并不会做什么?”
“......他们存在医学上的父女关系。”
听到这里,我全身的血都凉了,祈向潮也在这时挂了电话,他看向我,一个字没说,但那眼神却让我觉得无比难受。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孙教授是何许人也,但能感觉得到绝对是个权威的人物,那么小糖果真是何东凌的女儿?当年那一晚的人真的是他?
这事太凑巧了吧?
而且以小贱人对我的恨意,她怎么会给我这么一个好男人?
虽然教授的话肯定了小糖果是何东凌的孩子,但我仍不信,一点都不信!
不过,我知道我的解释是徒劳的,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就那样和祈向潮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酒店,甚至到了酒店,祈向潮也没有理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子被挫败的伤。
这是我在他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哪怕那次在合同要签字的时候,何东凌出来搅局,让合同黄了,他面色都没变一下。
可是现在,我却将让他受到这样的伤,自责的我自身后紧紧抱住他,“祈向潮,对不起!”
他的身子是僵的,我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你不能接受......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分开吧!”
我话音落下,就感觉身子被猛的一推,他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凝着风暴的黑眸死死盯着我,“分开?你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我被他吼的愣住,摇头,可他根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便再次说道:“我知道你对他动了情,如果不是我硬抢了婚,你现在早是他的女人,现在你要分开,就是想一家三口团聚是吧?我告诉你,休想!”
祈向潮赤红着双眼,像是被人拂了逆鳞,我想说什么,可是面对他这么咄咄逼人的气焰,我一个字也说不出。
谁都可以怀疑我的感情,但祈向潮不应该,小姨逼我在他和小糖果之间选择一个的时候,我做出选择时,他应该就能明白我的心了。
他怎么能这么怀疑我?
委屈,难过,还有心酸,让我的眼泪汩汩而落......
最后,我起身去收拾行李,既然他这样怀疑我,不相信我,我又何必还赖在这里呢?
我一件一件的收拾衣服,眼泪落在衣服上,每一件上都沾了我的眼泪......
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终于收拾完最后一件衣服盖上行李,然后提着往外走,可是一回头却看到站在门口的祈向潮。
他的脸依旧阴着,一双眼睛死盯着我手里的行李箱,我没有说什么继续走,可是他横在门口,我根本走不了,我只能开口:“让开!”
这两个字出口,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可是他并没有动,我只得伸手推他,边推边对他吼道:“你不是让我去跟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吗?那你让开啊,让我走,让我团聚去......”
后面的话我没说完,就被他抱住,抱的很紧,任我推打也不松开!
被他曲解的委屈更加汹涌澎湃,我哭的大声起来,只不过我的头是被他闷在他的怀里,那哭也是闷闷的,在我哭声终于小的时候,祈向潮开了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说你,我是害怕......”
这样的字眼是我第一次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的哭声渐渐停下,我听到他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何东凌很优秀,比我嘴甜,哄女人的手段也比我多,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他的攻势,而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也越来越倾心,那段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有气我的成份,但也有动心的成份。”
我有些震惊,他居然把我的心思摸的那么清,我咬住唇,沉默着。
“洛洛,夺走你第一次的人是谁都好,但我最不愿的就是何东凌,而且你们还有个孩子,我怕,怕以后他会以孩子的名义与你纠缠不清,怕以后我们激.情退却,你会发现他比我好,会......”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往下说。
我对他摇头,“不会,永远也不会!祈向潮,除了第一次之外,我余下的全部都给了你。”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我承认何东凌太好,好到让我感动,但感动不是爱,就算我当时要嫁给他,也是觉得这样的男人能让我余生不再颠沛流离......我是不讨厌他,甚至喜欢他,但这都不是爱,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真的?”祈向潮拉开我,眼神如个孩子般的盯着我。
我吸了下鼻子,冲他噘起了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让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吧?”
“如果我想看呢?”他这样回了我一句,然后便伸手去扯我的衣服。
“祈向潮......”
我叫了一声,然后便被他抱着滚到了床上,我们对彼此的表白和爱,都化成了具体的行动,这一夜很凶猛,似乎把我们这几天欠下的都补上了。
何东凌与小糖果的事暂时翻了篇,祈向潮也没有说要不要再帮我要回孩子,而我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们第二天便订了回程的机票,要知道天石集团已经跌入了底谷,而祈向潮几天的神秘失踪,更让媒体各种猜测,几乎让天石雪上加霜。
不过祈向潮却像没事人一样,虽然我不解,但我也没有问,我相信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结果我们一下飞机,就被媒体记者给团团围住,可是他们镜头对准的竟然不是祈向潮,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