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针下去,我将会昏迷沉睡,而再等我醒来,恐怕我已经不再完整,只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谁要我的肾?
简丹妮,祈辰西,亦或还是谁?
我想有人告诉我,这样就算我死了,至少也让我死得瞑目。
“谁要这样对我?”当针刺破我的皮肉,我再次问出口,可还没等人回答,我就听到一声巨响——
“谁也不许动!”伴着一声吼斥,我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几乎一瞬间围着我的人一个个被踢倒踹飞。
我被解救,被带离这个让我汗毛都炸起来的地方,然后送到了医院,医生在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我没事后,解救我的人将我送回了家。
“等一下!”他们走的时候,我叫住。
“欧小姐还有什么事?”解救我的人对我礼貌而客气,甚至还带着尊重。
“谁让你们救我的?”这是我关心的重点。
我不知道谁要挖我的肾,那我总要知道谁救了我的命吧!
可是对方听到我的话却是一笑,“抱歉欧小姐,我们老板不让说,欧小姐请好好休息,再见!”
他们走了,没告诉幕后老板是谁,可算是哪档子事,绑我的是谁我不清楚,救我的人还搞神秘,我这算是糊里糊涂的历了场劫?
“你活着是专门搞事情的么?简直魂都要被你吓飞,”我还没进屋,小宁宁便出现了,对着我三百六十度检查后,开始骂我。
而此刻她的骂对我来说,都是这世上最亲最温暖的,我一把抱住她,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这次受的惊吓虽然不比何东凌的险,可却让我深深的害怕。
我几乎一闭眼就是那些刀子剪子,虽然那些东西还没有碰到我,可却划在了我的心里。
一连几天我都做恶梦,每次醒来都会吓出一身汗,好在有小宁宁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度过?
“明天找个神婆婆给你看看惊吓,再这样下去,我也会被你搞的神经衰弱,”小宁宁被我折腾急了。
“宁宁,你说谁要害我?”我每次醒来后,都会想这个问题。
“问祈向潮啊!”困的迷糊的小宁宁这样回了我一句。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微剌剌的一痛,我被绑架前他对我的粗暴亦是同样在我心底留下了伤痛的疤,不过我微微失神后便一愣,“问他?”
小宁宁没理我,她又睡着了,可是我的心却一下子乱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往湖面投了颗石头,我把她摇醒,“宁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祈向潮怎么会知道谁要害我?”
小宁宁烦躁的挠了挠头,双眼闭着对我吼道:“大小姐救你的人是他,你说他会不会知道?”
“什么?”我意外的不敢相信。
小宁宁哼了一声:“装什么糊涂,明明是自己跟人打的求救电话。”
我再次震惊,天哪,那天我居然把电话打给了他,可他不是把我拉黑了吗?难道他又把我从黑名单里释放出来了?
但很明显这些并不重要了,是他救了我!
出车祸时是他冲过来护住我,我要被挖肾时也是他救了我,明明一副厌恶我至极的样子,可关键时刻又是护我安全的人。
祈向潮,你的心究竟是怎样的?你为何这样的对我?
“欧洛,虽然咱是姐妹,虽然我不喜欢祈家的人,但我也不得不说你,你太不地道了,祈向潮为了你差点小命都没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跟别的男人私奔,”小宁宁被我吵的没了睡意,倚在床头上骂我。
而我呆住,“私奔?你胡说什么?”
“你敢说没有?”小宁宁看着我,那眼神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犀利。
“没有!”我问心无愧的回她。
“照片都被人拍了,你还死鸭子嘴硬,欧洛我怎么就没发现你特么的这么虚伪呢?”小宁宁的情绪很暴躁,而一颗心全被震住的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的坏脾气是因为没睡醒的起床气。
不过小宁宁的话说到现在,我其实已经全部都明白了,她嘴里所谓的私奔,是指小姨出事时我和何东凌的离开,而我也清楚,这个谣言是谁传出去的,一定是小贱人,当时只有她在场,她一定是为了毁我,故意扭曲了我和何东凌的关系。
“宁宁我说了没有,我和何东凌不是小贱人说的那样,是我小姨出了事,我赶回了老家,恰好何东凌送我去了而已,”我解释,而解释的时候我已经下床穿衣。
“我知道!”小宁宁这时又回了我这三个字。
“知道了你还骂我?”我白她一眼。
小宁宁哼了一声,“祈向潮未必会这样想。”
听到这话,我穿衣的动作一顿,想到从临河回来,祈向潮对我的冷,对我的坏,他那样子是因为信了小贱人的话?
生气了?吃醋了?
尤其是想到是后者,我的心就像是装了马达似的快速跳动起来,穿衣的动作更快了。
“你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小宁宁问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卧室。
“去找祈向潮!”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兴奋的像要飞了起来。
虽然才被绑架,虽然我还心存恐惧,可我还是半夜开车来到了祈向潮的家,其实说是半夜,现在也就十二点。
我停下车子,乘坐电梯一路直到他的楼层,按响了他的门铃。
依旧是按了很久,门才打开,我以为是祈向潮,却没想到开门的人是小贱人,她穿着性感的睡衣,头发也微微的凌乱,脸颊似乎也红的不正常,一副刚被人操完的样子。
看着她这样,我的心顿时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咯噔下沉,还伴着说不出的酸涩......
而她看到我,神色慌不说,还带着怒,双眼吃人的瞪着我,“你来干什么?”
而我理没都没她,便一把将她推开,直奔祈向潮的卧室,小贱人过来追我,试图扯住我,但被我给甩开了。
我来到祈向潮的卧室,只见他正倚在床头抽烟,我目光触及的大床一片凌乱,而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身子也一丝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