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向潮的话就像是一盘冷水泼了下来,让我期待的心瞬间冰凉,除了凉还伴着疼。
这种疼是失落的疼,就像是一株开的正盛的花,被人当头掐断了一般,疼的足以让人毁灭。
要知道为了做好这次翻译,我可没少下功夫,出差来之前的努力就不说了,就说昨天晚上在别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我还在撸白天的谈判细节,寻找对方的瑕疵,一直撸到夜里三点才睡,而今天祈向潮在谈判中会如此顺利拿下自己的目标,就有我昨晚的心血,我在翻译他的要求时,把他没注意的东西也加了进去。
我说过他不是英语的白痴,他很清楚我在谈判过程中做了什么,也知道我对他谈判的推助作用,可是结果呢?
他没有一句赞赏也就罢了,居然二话不说就让我滚蛋,这种掏出心来给别人,却被别人当屎踩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差一点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就那样有些傻的看着他,直到他转身离开。
“为什么?”我最终还是问了,可是他并没有回应。
那样冷傲,无情,让我的委屈化成了不甘,对着他我追了过去,“为什么要我滚蛋?理由是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或者我哪里做的不对?”
我追着他,边走边问,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兀自迈着高傲的方步走他的,根本不理我。
“祈向潮!”我被他的无视激怒,叫了他的名字。
这次他终于有了回应,淡漠的眼神瞥了我了一眼,“怎么你要进来?”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发现他此刻站在男洗手间门口。
靠!
我低骂了一声,而他抬腿进了洗手间,我站在门口,只能气的跺脚,而且是越想越气。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所以然,否则我自己都会被自己怄死。
“excuseme,”这时一位蓝眼睛的外国男人进来,他应该想进厕所,但我堵在门口,明显挡着他了。
我正火头上,听到这话立即火大的骂了句:“goout!”
吼完,我直接腿一抬进了男卫生间,然后砰的一脚把门给踹上,走向了站在那里正哗啦啦放水的男人。
祈向潮应该也没想到我会进男洗手间,哗啦啦的流水声都有那么一刻的停顿,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很自然的继续放水。
也对,在一个都用嘴为他服过务的女人面前,他有什么可害臊的!
不过我还是听到他骂了句,“疯子!”
是啊,我是疯了,被他和他的未婚妻逼疯,我也没管此刻他的水放没放完,直接上前就推了他一把,“姓祈的,你特么的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只得终止自己放水的动作,而且被惹怒的瞪着我,再次给了两个字,“滚开!”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还就不滚了!”我边说边贴近他,结果我愣是把提着裤子的他逼到了墙角。
我估计祈向潮这辈子都没这么糗过,我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怒意像是扩散的蘑菇般扩大,他一边死死瞪着我,一边扣裤子皮带,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好像下一秒能将我吞吃。
我和他对峙着,静寂的洗手间,只有他皮带金属的搭扣声在响,我就像是鬼使神差了一般,竟然伸手一把扯住了他扣皮带的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而我已经扑上去咬住他,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脸,咬他的鼻子,就像上次他咬我一般,最后我咬住了他的唇......
起初他是抗拒的,而且在推我,也不知是在气头上我的力气太大他没推动,还是他就根本没想真的推开我,反正他没有成功,而我在对他咬了不知多久后,竟变成了他的痴吻......
这个吻是相互的,我吻着他,他也在吻着我,像是发泄,像是惩罚,又像是水到渠成的情不自禁......
这就是所谓的擦枪走火吧!
而且是绝对的擦枪走火,因为我原本握着他扣皮带的手,不知何时竟钻到了他的裤子里......
我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很重的闷哼,再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裙子被拉高,他冲入我的时候,我才蓦地反应过来,我和他是在吵架的。
真是见鬼了!
我暗骂了一句,再然后就沉沦在他制造的欲海里......
随着他重重的一声低吼,一场没有预期的临时酣战结束,不过虽然有些仓促,却十分的尽兴,而且很刺激。
在公共男洗手间做这种事,偶尔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祈向潮短暂的平息后便提裤子,我也开始慢斯条理的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边弄边问:“还要我滚蛋么?”
我问这话时又信心满满了,因为我觉得对于个能在工作上帮助他,生理上侍候他舒爽的女人,他是绝对舍不得放手的。
结果我再次错了!
“滚!”
我没想到得到的还是他这么冰冷的一个字!
我整理着衣服的手一顿,怔然的看了他一会,就低下头去,因为此刻不知怎的,我竟连问他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了。
从他说出over那个词以后,他对我就是各种嫌弃,而我还一次次不要脸的生扑硬上,除了上次他在我家强了我之外,似乎每一次都是我主动。
就像是刚刚结束的这场,似乎也是由我开始的,如果我不跟他进来,如果我不主动咬他,想必也不会这一场欢爱。
这一刻我更想问自己,我算什么?
送上门的婊.子吗?
是的!他这种提上裤子就翻脸,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样子,就是把我当成了婊.子。
这个认知让我自己都觉得可耻,可耻的我连扣胸前扣子的手都抖了,在扣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我索性也不扣了,我看向他,冲着他笑着。
我都佩服自己,此刻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尽管我笑的时候,心早已像是被撕开了一般的疼。
“好,我滚!”
说完这三个字,我拉开洗手间的门逃开,由起初的走,到最后的跑,一路踉跄又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我的房间。
门关上的刹那,我抬手重重甩了自己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