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动手。”
站在落地窗前的陶司靳忽然来这么一句,把正在喝水的段一博给呛了口狠的,不停咳嗽起来。
段一博着急抽出几张纸擦了擦嘴,端着手中的水惊愕的走到陶司靳身边,问:“你刚才说什么?我可能是没有听清。”
“你没听错,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陶司靳转头看向满脸错愕的段一博,嫌弃的扫了眼段一博手中的杯子。
转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优雅翘起二郎腿的同时,捡起茶几上的手机,修长手指灵活的在手机上快速摁下几个键。
“怎么了?”南青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面传来。
陶司靳对于南青的态度毫不在意,他在乎的无非就是安黎一个人,“让你们的人给我联系一个在医院靠谱的人,我要清楚知道安黎现在是什么情况。”
电话这头的南青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向正在跟同伴交代照顾好易遥的阿杨。于是,喊了一声,“阿杨!”
“怎么了?”阿杨走过来问。
南青直接将手机递到阿杨面前,说:“这是陶司靳的电话,有些事情需要问你,你自己回答清楚。”
话毕,南青轻拍了拍阿杨的肩膀,转身上楼去看重伤的易遥。
此时,易遥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一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南青,张口便问:“安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好吗?”
南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现在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去操心安黎那个女人。你放心吧,她可是陶司奕那小子的心尖宝贝。相比起你,她不知道要幸运多少倍。”
易遥听到脸色这才恢复了些许正常,嘴里低声呢喃着,“这就好,这就好,我就担心她的病情恶化。”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什么,又急问:“那安黎病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啊,陶司靳已经从新阳赶来了,剩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陶司靳作为安黎的前夫,他比你还要上心,你剩余的时间就好好养伤吧。咱们来到这里这么久,只怕是被陶司奕监控住了都说不准。”
“或许。”易遥捂着伤口轻咳,即使身在这里,但对安黎的担忧却丝毫不减。只恨自己无法再做些什么,尤其是在得知陶司靳已经到了这里,他更加的心有不甘。
“好好养伤吧,给你处理伤口的医生说,你伤势过重需要静养。安黎那边虽然陶司靳已经出手,但兄弟我也会帮你盯着的。”南青拍着胸脯保证,虔诚的态度就差没有举手发誓了。
“好。”易遥点点头,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南青无奈的又叹了口气,转身从卧室走了出去。走在走廊还听到楼下的阿杨在跟陶司靳说话。
他本来想问一下事情说的怎么样了,等他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阿杨正巧跟那边的陶司靳挂断电话。他疑惑的摸着下巴,挑眉望着阿杨,问:“陶司靳跟你都说了些什么?这电话粥煲的都快赶上人家小情侣了。”
“靳少找我要了那护士的联系方式,然后问了我一下医院那边的结构问题,跟守卫情况。”阿杨抓了抓后脑勺,对于陶司靳问的那一些表现的很是疑惑,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这些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南青双手抱在胸前,来回在大厅踱步,寻思着陶司靳这么做的态度。
忽然,他灵光一闪,脸色不可置信的巨变。猛地转身对向阿杨,“那小子不是不会是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吧?”
“不能吧?”阿杨也表示的非常错愕。
“他可是陶司靳,我在商场上也听过他不少传闻。这个人冷傲自负,尤其是手段经常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扑捉。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呢,就把你都给整傻了,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有。”
“这么……邪吗?”阿杨很是不可置信,但背脊后却已经觉得毛骨悚然。
“谁知道呢,不管陶司靳那边想干什么,咱们这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另外你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盯着咱们。”南青一边说话,一边撩开落地窗帘,借着夜色的微光往外看,试图从这片黑夜之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在外面看了一圈,除了自己手下跟着漆黑不见手指的黑夜,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好。”阿杨恭敬走出去,暗中按照南青的说法去寻找。
另一边。
陶司靳在跟负责照顾安黎的护士通完话之后,果断的将手插进裤兜里。那双阴冷如野兽般的鹰眸,在看向窗外的夜色时,更加显得几分冷酷。
“你真的决定现在动手?”段一博对陶司靳刚才所做的决定,还是表现的非常不可置信。
他很难理解,陶司靳为什么要疲劳处理。而且按照刚才护士说的话,现在的安黎已经处在昏迷状态,没有意识的她根本不可能跟着他们走。
可陶司靳在意的跟段一博在意的完全就在两个点,他叫来所有手下聚合,直接宣布自己今晚上制定的计划。
段一博虽然有点不认同,可对于陶司靳他也无话可说,只能选择了默许,跟随他们一起出发。
车子开得很快,平常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停在了医院附近,避开了医院那些眼线。
陶司靳率先按照护士说的位置,计算着窗口来到安黎病房楼下,身手敏捷的从窗户上爬上去。
此时。
病房里面的俩个护士正在各自收拾着病房,整个病房都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安黎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那张美如天使般的容颜没有任何受损,唯一的缺陷就是脸色很是苍白。
其中矮护士听到窗外传来动静,疑惑的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手肘推了推在旁边做事的高个子护士,“你听,窗口那边是不是有声音。”
高个子护士早就知道了陶司靳的计划,对窗口发出的动静她也早已听到。只是为了让同事放心,她便随口说:“没什么声音,你可能听错了。”
“是吗?”同事显然不相信,她放下手里的活往窗口去看。可窗外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就在她狐疑着转头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似乎是人落地的声音。
她正要回头去看,眼前却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连来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