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渊这件好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导致白璇请了好几天的假期在外奔波。
白璇听消息到了一条街的古董饰品店,大多也都有贩卖玉镯的。
她摸了摸手中仍旧冰冷的碎玉镯,心底逐渐泛起凉意,还是迈进了其中一家店。
“您需要买什么吗?”店主正坐在边上的摇椅上,见客人来了起身开口询问。
白璇摇摇头,将手中的玉镯小心翼翼的递上去,开口多了几分期望:“请问这个玉镯可以修复吗?”
店主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看她手中的玉镯,没一会儿,抬头肯定的告诉她:“这个玉镯已经不能修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白璇追问。
店主摇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推荐:“你要是想修复玉镯,去找街头那边的老工匠试试。”
白璇眼底一亮,开口道谢:“好,谢谢。”
店主摆摆手,客气了一句,看着白璇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
白璇找到店主说的街头的店面,确认是老工匠后,将手中的玉镯递上去,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老工匠低头打量了一会儿,为难的看着她。
白璇脑中飞快的划过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价格昂贵点也没关系,这个玉镯对我很重要,我希望它能复原。”
老工匠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将玉镯放回到白璇手中,开口慎重。
“姑娘啊,玉这个东西,碎了,就很难再恢复了,不如你再重新买一个吧。”
“不行!”白璇下意识否定,开口,“它对我很重要。”
“既然重要,为什么还会不小心让它摔碎呢?”老工匠的轻声细语让白璇一时语塞,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看白璇为难的脸色,老工匠摇摇头,还是开口提议:“它不能修复,但可以重新打磨做成别的小饰品。”
白璇抿唇,摇摇头,神色坚定。
老工匠看她倔强的目光,还是好心给提议:“我是这一带最好的玉镯工匠,我看你这一路走过来,也问过不少人了吧,他们是不是都说不能修复?”
白璇喉咙一紧,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了:“您是我问过的第三十家了。”
“那我倒是凑了个好个数。”老工匠乐呵呵的笑,最后正经脸色开口提醒,“姑娘,你就别费时间了,除非你能找到技术好到在国际上走一圈的。”
白璇低头愣愣的望着手中的玉镯发呆,许久,声音才恍惚传来:“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老工匠毫不留情的摇摇头,粉碎了她最后一点期望。
白璇鞠躬,语气恭敬:“不好意思打扰了。”
转身出门的身影没有一点犹豫,只是看上去莫名的有些落寞。
老工匠摇摇头转身忙活自己的工作。
从那一条街出来,白璇站在街口有些迷茫了,手中传来玉镯冰冷的触感。
技术好到能在国际上走一圈的,那样的工艺人,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找到。如果向楚楠渊开口,倒还有几分可能,但她怎么能因为哄柳如梅开心向楚楠渊提出这么一个任性的要求。
她本来,就已经不想再欠楚楠渊了。
心头的一个巨石沉沉的压着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白璇在原地发怔了许久,还是收起手中的玉镯,朝回家的方向走。
但也许是今天老天都成心要戏弄她,硬是在她回家路上又安排了一个人。
她没走几步,眼前豁然冲入一辆黑色的豪车,车身的流畅线条在她的脑神经上疯狂的弹跳,心底的不安逐渐涌起。
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能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正咧嘴冲着她笑,分明笑容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尽兴,配着那张脸却多了几分性感。
“嗨,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白璇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开口回绝的迅速。
“不想,不约,有事,再见。”
这一串流畅的话,就是为了叶宥琛专门准备的。
他的性感,她早就免疫了。
叶宥琛打开车门,趴在车门边,脸上写满了委屈,开口撒娇般的抱怨:“璇璇你就这么对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白璇一僵,神色不明的看了他两眼,开口毫不留情:“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脸皮倒是上了一个档次。”
“谢谢夸赞,”叶宥琛不客气的接受了,开口提出正题,“走吧,正好遇到了,一起去吃饭。”
白璇微微皱眉,开口正要拒绝,却被走来的叶宥琛一把抓住手腕开了副驾驶的门丢进去了。
“你……”
“不谢。”叶宥琛抢先开口,临走前还不忘锁了车门。
等叶宥琛上车,白璇正在试图自己开车锁。
“我锁的,只有我能开。”叶宥琛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忍不住笑。
“你的新车可真体贴。”白璇幽幽开口,放弃了倚靠在座位上,有些自暴自弃。
叶宥琛露出一嘴白牙,笑的有些欠。
她捂住眼睛向窗外看,开口:“你还是别笑了,你一笑多了,我看着就瘆得慌。”
他遗憾的耸耸肩,正要踩下油门,耳边手机铃声响起。
白璇拿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楚楠渊”三个大字。
她正要接,手机却被身边的人猛然夺走。
叶宥琛扫了一眼,摁了挂断键,冲她摇了摇手机,将手机丢在自己这一侧,开口:“在到餐厅前,这个就归我了。”
白璇看得一愣,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很快想到最可能发展的结果,倒抽一口气,干脆撒手不管,看向窗外,眼中有些悲怆。
怎么就遇到他了!
另一头,楚楠渊冷着脸看着屏幕上显示被挂断的消息,咬牙冷笑。
之前说过什么来着,不许挂他电话,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楚楠渊拨了一个号码,声音森然:“去,查出白璇的位置,马上。”
电话那头应了声好,楚楠渊挂了电话,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只是握紧了方向盘,一言不发的仰靠在车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