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欲哭无泪,他也不喜欢他好么。
“所以,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去寻找你的真爱吧。”
青玄浑身一震,看着秦慕寒,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只得急急开口,“公子,您……是不是青玄做错了什么?”
秦慕寒一本正经的摇头,“你若是做错了什么,早被我一脚踹进大海,哪里还有机会跟我说话。”
“可是……”
“之前,我确实忽视了这些事情,也一直把自己当成死人看待,甚至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那浅浅,我还需要托付给你们帮我照顾。”
“照顾公子和小姐,是属下的职责。”
“你听我说完。”
“……”
“现在,既然我已经没事,也确定可以活很久,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守护。”
若是可以,谁愿意将心爱之人托付出去。
那都是万不得已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没事了。
他的浅浅,自然有他护着……
“所以青玄,你可以考虑一下你的个人问题了。”
听到这话,五大三粗的青玄脸蛋蓦的一红,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不,属下不需要考虑其他,属下会一辈子守在公子和小姐身边。”
秦慕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始终守在我身边,浅浅会吃醋。”
青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熊静很久了。”
青玄错愕不已,看着秦慕寒,整个人都防似突然被定住了一样。
“每次见到她,你眼睛里就再也没有我这个主子。”
“公子,冤枉……”
“当局者迷,青玄,你不会连你自己喜欢熊静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
喜欢么?
青玄问自己。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第一次见到那个傲娇的大小姐时,只觉得蛮不讲理刁蛮任性。
可她与二小姐比试时,眼中的那抹执着和坚定,又十分吸引眼球。
跳舞时,她整个人又柔软的不可思议。
那抹柔情,更是让人忍不住要弥足深陷。
二小姐的锦绣坊开业之后。
熊静是另外一个顶梁柱。
商云浅不在时,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
认真听别人汇报,整理消息时的熊静,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觉得,熊静一定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
是一个……
他这辈子都只能远观的人!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突然有了交集的呢?
好像是……
从回到离国皇城之后,熊静就找上他了。
隔三差五的就要找他打一架。
起初,他对她的无理取闹很是头疼。
能躲则躲。
再然后……
便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敢下重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这位尊贵的大小姐。
可熊静压根就不是个女人。
非要逼着他用全力。
所以,每一次都被他打的灰头土脸。
她却毫不退缩,越战越勇。
他真的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
天天被打,还总是往他身边凑……
直到有一天,这个女人突然就在一次比试中失了神,他险些伤了她。
急急收手时,她的身子,已经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她揪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对他说,“怎么办,大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夏日的风,吹在人身上,带着炙热。
连同他的心都在那一瞬间好像被炙烤出油,止不住的颤抖。
后来呢。
后来他说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说。
当即就落荒而逃了。
再然后,秦慕寒就动身去了华夏,他只能尾随。
离开的匆忙,他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对她说。
“青玄,人生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人,若是动心了,就不要放弃。”
商云浅的话,还历历在目。
可他……
怎么可以不放弃。
她是汴城公主,而他……只是公子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
云泥之别!
他一直在想,其实就这般分开也挺好。
时间,会冲散一切!
想到这里,青玄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青玄这辈子,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话没说完,接触到秦慕寒那冰冷的眼神时,声音不自觉就小了下去。
“等这件事情结束,你就回去找她吧。”
“公子!”
秦慕寒却不再看他,径自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被突然问及案子,青玄有片刻晃神,“属下觉得,这件事情,必定是冲着苍耳山庄来的。”
秦慕寒点头,青玄的私事,他只能提及,不能逼迫他做什么。
反正他该说的已经说了。
至于要怎么做,那是青玄自己的事情。
他无权干涉。
“那你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有人泄露了苍耳山庄隐藏着巨大宝藏的消息不胫而走,属下怀疑,这些人是冲着宝藏来的。”
秦慕寒冷嗤,“哪有什么宝藏,不过是众人臆想出来的罢了。”
“热心不足蛇吞象,人,都贪心不足,也极易受到别人的教唆。”
秦慕寒点头。
“让附近的青衣卫尽快汇合,协助舅舅他们,尽快将幕后之人查出。”
“是。”
秦冀一声令下,整个苍耳山庄都陷入全员戒备中。
秦朗带着巡视队白天黑夜的巡视,排查,绝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秦冀主持大局。
两日后,大夫已经研制出解药,并迅速配置,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药送到各个村庄的负责人手中。
只短短两天时间,沧海附近的村民死亡人数,已经从四十增加至五十三人。
另外,有二十多人中毒,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好在解药及时送到,又有苍耳山庄的人日夜守护,这才没有让灾难继续扩大。
饶是如此,沿海的村民仍旧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