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除了一些家眷外大多都是受过训练的,从脚步声已经可以判断出来出事了,个个都敛起了嬉笑,脸色凝重地看向来人。
只见文希箭步如飞出现,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愧对的表情,“boss,夏小姐和轩轩少爷不见了!”
众人倒抽一口寒气,所有的目光全都其中在**oss身上。
静,静得出奇。
只见**oss把刚夹上的香菇往嘴里送,慢条斯理地咀嚼。
是没听到吗?大家伙都听见了,难道**oss患了瞬间失聪症?
“boss,我是说真的,夏小姐和轩轩少爷在医院失踪了!”文希更靠近地禀报。
“嗯。”**oss终于有了声音,却只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单音。
虽然吧,夏小姐母子没有夫人母子重要,但至少在夫人母子出现以前夏小姐母子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怎么这么冷淡?
不过啊,据可靠消息,夏小姐做了对不起**oss的事,所以**oss跟她绝交了,有好多人都见夏小姐前来求见也见不着**oss的面。
“啪!”
一声巨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原来竟是夫人拍筷子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夫人是要喝彩吗?
又据可靠消息,夫人可是和那位夏小姐过节不小。
然而——
“厉云深,你没听到吗?夏知星和轩轩在医院不见了!”夫人却是很愤怒地逼问他们的**oss?美女就是美女啊,连发飙起来都这么赏心悦目。
“听到了,先坐下吃饭。”厉云深抬头温和地回应。
吃饭?她哪里还吃得进去。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星星?我都放下了,你又继续恨上了是吗?”
她记得夏知星昏死过去前说过,厉云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为什么那两天可以没日没夜的守着?
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投在唐心身上,厉云深是知道的,无论何时,这女人都自然而然散发出不一样的美。
他冷眸一沉,“文希,清场。”
话落,大家像逃命似地快闪了,眨眼间,本来还同桌吃饭的人也恨不得生出七手八脚把桌上的菜搬走。
诺大的二楼只剩下他们一家,呃,不算一家。
“我吃饱了。”辰辰这时也放下碗筷,嘴里还塞着满满的饭粒。
唐心温柔地帮他擦去嘴角的油渍,端水给他喝下。
“辰辰,唐心刚不是在吵架。”她郑重地解释。
“我知道啊,轩轩不见了唐心着急嘛。”辰辰很懂事地咧嘴而笑。
厉云深欣慰地摸摸儿子的头才让文希带他出去。
“你真的打算不管?”唐心语气沉重地问,如果他铁了心不管夏知星母子的死活,她又能奈他何?
“马上就第三天了,星星都没有醒转的迹象,也许这次失踪对她来说是好事。”
“为什么?”
“轩轩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从他妈妈的肚子里生下来的啊,咦!你是说……”唐心慢半拍地听懂他的暗示,惊讶地掩嘴。
厉云深点点头,证明她猜对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母子的失踪就是跟那个男人有关?至今为止,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是吗?”
“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星星不打算让我知道。”如果他有心查,这么多年不可能查不到半点线索,哪怕那个人是蚯蚓,他多多少少也能抓住一点尾巴。
唐心明白了,他尊重夏知星的决定,所以并没有真的认真仔细查那个男人。
“现在能吃饭了?”厉云深把筷子塞回她手里。
唐心愣愣地吃着饭,忽然想起,扫了眼空荡荡地四周,清静得有些不习惯,“那你也用不着清场啊?”
是**oss就有权利不让人好好吃饭吗?
“不清场这顿饭你吃得也不自在。”他太了解她了,脸皮太薄,而他养的那些人又都是喜欢逮到机会就拼命取笑他,她怎吃得好。
原来是为她着想,唐心心里一热,埋头吃饭,发出细如蚊蝇的声音,“下次别这样了。”
厉云深却听见了,弧线完美的薄唇微微上扬。
……
吃完晚饭后,唐心再也没有理由留下过夜,前两夜是因为要照顾轩轩的关系,现在既然轩轩不在,她自然回自己的住处了。
可是,辰辰不让她走,硬是抱着她不放,这真的是她第一次见到辰辰这么黏人,唐心归类为也许是因为辰辰觉得少了轩轩等同于缺了个玩伴,一时间触动小情绪了吧。
厉云深吃完晚饭后就回办公楼层办公去了,似乎很忙。
是啊,那么大一个组织,那么多人靠他吃饭,怎能不忙?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这个组织之所以以这种形式存在,其实是他想让这些人有家的感觉。
经过住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唐心发现辰辰比想象中的还要受欢迎,辰辰当初所说的虐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根本就是他去找人教他摔跤打拳的。
她想,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好胜真的好吗?但是厉云深说好胜不代表会自负,她也就任由辰辰了。
她希望能给儿子所有自主权,不勉强,只会在他犯错的时候充当启蒙老师帮他调整过来,但凡不利于他成长的她也不会纵容,这一点,相信厉云深比她更清楚。
辰辰终于睡着了,唐心放下故事书,好笑地看着沉睡的儿子。
这小子哪里是没有她讲故事就会睡不着,她在讲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在听,反而一直在闹她,真的很调皮。
帮儿子盖好薄被,起身走出卧室,她没想到本该在办公楼层办公的男人这会已经坐在客厅沙发里。
他靠在橙色沙发里,那是辰辰住进来后他特地让人把这里面的家具全都换成鲜明色的,孩子住在鲜明阳光的色彩里会更舒心。此时的他,整个人靠在沙发里,闭着双眼很疲惫的样子,那张轮廓立体的俊脸就连闭眸假寐也散发着孤寒的气息,令人不敢轻易靠近,那两道浓黑的剑眉更不用说了,无时无刻都皱着,仿佛心里无时无刻都压着千斤重的石头,从来就没有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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