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深盯着她,眼底一片晦涩,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糖心小屋。”辰辰忽然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唐心和厉云深在孩子的问题上总能一致对上眼,他们看向语出惊人的儿子。
辰辰不紧不慢地说,“这是给唐心的家,叫糖心很好啊,糖果的糖。”
辰辰思维表达让两个大人皆是一愣,似乎也不错。
“那就叫照辰辰说的叫糖心小屋吧。”厉云深询问唐心的意见。
“干嘛要用我名字命名,我又没说要接受。”唐心低着头小小声地嘀咕,这不是逼她收下嘛,儿子会不会太小老头了些。
厉云深微微勾唇,看向辰辰,“那么,做这个门牌的伟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辰辰皱起眉,很苦恼地说,“有两个字我不会写啊。”
糖和屋。
“不会是正常的,爸爸教你怎么写。”厉云深干脆把儿子抱到腿上,很高兴儿子聪明地替他解决了件不知该怎么解决的事。
“好耶,那我们一起!”辰辰开心地跃跃欲试。
厉云深看向一直低头吃个不停,却没吃进去多少的女人,“你问你妈妈有没有空。”
辰辰马上从爸爸身上下来,灵活地跑到唐心身边,昂起天真无邪的脸,“唐心,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能不一起吗?
唐心暗瞪了眼厉云深,笑着点头,“当然一起。”
厉云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着继续用早餐。
唐心打电话回公司交代了一些事,就留下来陪辰辰制作门牌。
其实,公司厉云深派来的那组精英还没撤,基本上根本已经用不着她坐镇了,而她本来就不是很有野心的人,更何况辰辰回到她身边了她更是无心去管公司了,公司只要不亏本,她都ok了的。
也许,可以考虑退居幕后找个职业经理人帮忙代管公司的事务,她也可以一心一意陪伴儿子。
吃过早餐后,厉云深就打电话让文希送来制作门牌的材料,简直是五花八门。
文希临走前还埋怨,“我家里好歹也有个孕妇耶,能这么休闲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作为厉云深的特助必须面面俱到,万一厉云深一不在才可以独当一面代为管理整个隐,也难怪文希叫苦了,打从**oss追妻之路展开以来,他****得跟陀螺没两样啊。
在厉云深教辰辰写字的时候,唐心就坐在庭院里的白色桌子边整理那些待会所需要用的材料。
辰辰果然发挥了他的天才头脑,没多久就学会了,然后开始凭自己的想法装饰现成的椭圆形门牌。
厉云深和唐心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搭把手,在他询问意见的时候给予肯定。
因为是糖心二字,辰辰特地从一堆装饰材料里找出一个心形和糖果的图案,在他们的指点下装饰在相对的字上面。
很快,一块标着‘糖心小屋’的门牌诞生了,四个字排得歪歪斜斜,很可爱的娃娃体,让人看了肯定会忍不住联想到房子的主人很亲切。
接着,他们又装上保护框,任风吹雨打也不会轻易毁掉了。
门牌挂好后,三个人站在门前,两个大人看着,心中思绪万千。
之后,辰辰好像做上瘾了,又拼出一个创意性的挂牌挂在栅栏外显眼的位置,还真别说,这样让房子看起来更有爱了。
做完门牌,收拾好一切后,厉云深又带着他们在小镇里转悠。
其实小镇还是挺大的,每一栋房子又不是比邻而居,转到快中午的时候他们也才拜访了相对来说跟他们家比较相近的住户。
起初决定去的时候,唐心还在问要不要去买些糖果饼干之类的东西,总不好两手空空地上门敦亲睦邻吧。但厉云深说不用,这里不兴这一套,于是她也只能厚着脸皮跟去了。
他们去拜访的第一栋房子就是辰辰说的那家庭院里种了很多花,还有一大棵栀子花树的住户。
白墙红瓦,再加上庭院里争相绽放的各色花卉,极富有浪漫气息。
房子的主人也如辰辰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得有点像洋娃娃,难怪辰辰会喊她漂亮姐姐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明显是个混血儿,不知道是跟哪混,但她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被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上一眼,你会有种被窥探了所有秘密的感觉,尤其这个女人自见面后就一直盯着她瞧,让她更觉得不自在。
“女主人终于回来了呢。”漂亮女人一开口就是揶揄,然后扫了一眼庭院里的花卉,随手折了一朵郁金香递上来,“我这里的花看似跟寻常花没什么两样,但我给它们取的花名不一样,比如这朵,它的花语是原谅、宽恕、释放。”
唐心脸色刷白,迟疑地伸出手去接过那朵花。
这个女人说的恰恰是在她心里形成囚笼的东西。
原谅了,宽恕了,内心却还是得不到释放。
“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厉云深夺过唐心手里的花扔回给那女人,拉着她转身就走。
辰辰笑着跟漂亮阿姨挥手说再见后,也用跑的跟上去。
“其实,有一种花也适合你!”漂亮的洋娃娃也跟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株紫色风信子,“我培育的风信子在别的花努力成长等待来年绽放的时候,只有它花开不谢,但却在花季来临之时它凋谢了,所以,我给它的花语是——死心和重生。”
厉云深瞥了眼她手里的花,松开唐心的手接过,笑了,“死心?这花我喜欢。”
唐心看着他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笑弧,心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乎,好像,他的笑,他的话,还有这个女人所说的都在预告着什么。
厉云深走出那栋屋子后就扔了花,带着他们继续造访第二栋房子。
这一次,这栋房子是很富有现代艺术性的建筑物,按了门铃好久都没见人来开门,她轻轻拉扯他的衣服,“算了,应该是不在家。”
可是厉云深好像笃定了有人在家一样,不厌其烦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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