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愕然回头,只见他一袭黑色西装镇定自若地走进来,慑人的气势浑然天成,唐心想,她永远都练不出他这样的气势。
只是,他为什么会来?
“不是说不来了吗?”露易斯·洛克菲勒问道。
厉云深看向唐心,见到她额上贴着的纱布后浓眉深蹙,而后悄然给了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而后走向新腾出来给他的位置坐下。
唐心的位置就在靠主位右手边的第三个,前面两个是婕西母女俩,按城堡的规矩她是坐第二个的,但婕西不依她也没有强求,反正也不常回来吃这样的饭,而厉云深很巧地就坐在她对面。
管家替她拉开椅子,她优雅地坐下,才抬起头,顿时四周都传出倒抽凉气的声音,唐心将他们吃惊的目光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爸爸,很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不是有厉帮忙了,工作还那么……你的额头怎么了?”这时露易斯·洛克菲勒才看见她额上贴了纱布的伤口,刚才她低头走进来的没注意到。
厉云深的目光也炙热地盯着她额上的伤口瞧,怎么他一不在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唐心没有直面回答,瞥了眼婕西吊在脖子上的手,轻笑,“你这伤看起来还挺重。”
“你还好意思提,你把婕西的手都弄断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毒辣!”卡丽妲·辛克莱愤愤地指责。
唐心已经联想出她们在父亲面前反咬一口的版本了,不以为然地笑道,“原来是我弄断的,我们中国有种医术很神奇,只要号号脉就能治好,我也懂些,要不我帮你看看?”
露易斯·洛克菲勒看向刚坐下的厉云深,厉云深看了唐心一眼,然后用一贯的冷冽口吻正经地道,“我听说过。”
四个字就像是权威认证,大家不由得信了唐心的话。
“你别碰她!”卡丽妲·辛克莱护女心切地瞪唐心,婕西怨念地暗自跺脚,满脸不甘心厉云深帮了她。
厉云深是什么人,马上就猜出个大概了,饶有兴味地环胸看戏,尤其这戏是她导的,倍有趣!
“心心,我问的是你的伤怎么来的!”一直被忽略的露易斯·洛克菲勒用中文怒问。
唐心又瞥了眼婕西,道,“她怎么来的,我这个就怎么来了。”
露易斯·洛克菲勒狠瞪了眼婕西,问她,“看医生了吗?”
“就是看医生所以才来晚了,听说有点脑震荡。”唐心轻松自若地说。
闻言,露易斯·洛克菲勒彻底怒了,瞪向婕西,“你说你要去你姐姐的公司学习,就是学习怎么弄伤你姐姐的?”
“爹地,我没有,明明是她欺负我,你看我的手!”婕西委屈地哭诉。
唐心看到对面的男人一脸看戏的表情,有些恼,似乎在等她也学婕西一样搬上自己的伤博取同情分,她才没那么幼稚!
“对啊,大家瞧瞧自从她来了之后婕西受了多少伤害,这女人压根不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现在连手都弄断了。”卡丽妲·辛克莱开始煽动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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