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将四人全部铐上,拖至屋角这才转头向外说道:“店家,快请官府的人来,这四个强盗冒充公差,青天白日到你店中抢劫,快将他们送官查办。”
店伙计还不信这些人是假的,怀疑的说道:“客官,如果他们是真的,小店可得罪不起!”
“别傻了,只要真的来了,便没有你们的事了。”
“这……”
蓦的,窗外出现了三个青衣人。房门外,十几名店伙计的后面。六名面日阴沉的大汉堵住了后路,其中一名鹰目钩鼻的中年人喝道:“不许报官,任何人都给我站好了,不许走动。”
徐飞龙冷笑道:“这几个强盗的党羽来了,来得好!来的好!”
徐飞龙脚下一紧,脚下这人嘎声惨叫道:“饶命!饶……命……”
中年人排众而出,冷笑道:“放开他。”
“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非听不可。”
“就凭你们几个人敢在我面前造反不成?”
“姓徐的,你要放明白些。”
“我明白得很。”
“你如果将他们送官,你也脱不了身。”
“那咱们走着瞧。”
“高桥墨家有人在城中,只要听说你是徐飞龙,想想看,你脱得了身么?”
“这你放心,我在官府无案可查。”
“别忘了墨家,他们难道不会借机……”
“呵呵!你们遭殃,而我却一无所惧。墨家玩不出花样。”
“就算你不怕,那咱们可否商量一下放人的事。”中年人口气软了。
“商量?哼!你怎么称呼?是不是芳宛村的人?是六指头陀派你来的?”
中年人哼了一声说道:“不必盘根问底,咱们只谈交易。”
徐飞龙嘴上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心底自然是不愿见官的,于是冷笑道:“生意人千里奔波只为财,千做万做,没钱嫌的交易不做,你说吧,我看这笔交易是否有利可图?”
“放了咱们的人,咱们从此不干预你的事。”
“哈哈!我从未怕事,这笔交易无利可图。”
“咱们告诉你墨飞的消息作为交换,如何?这个你总感兴趣了吧!”
“这个嘛!”
“不要欺人太盛,最多咱们向你赔不是就是了。”
“这……好吧,这笔交易做成了。”
中年人向店伙计们厉声道:“你们听清了,店里今天并未发生任何事,你们必须把今天的事忘了,不然,你们谁也活不成。只要谁在外面透露丝毫口风,休怪咱们杀的你们鸡犬不留,听清了没有?”
店伙计们的招子自然雪亮的,知道什么人不能惹,怎敢反抗?一个个战栗着应允,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中年人赶走了店伙计,徐飞龙也放了四个假的公门中人。
中年人在床畔落坐,说道:“墨飞已经从杭州返回绍兴而来,沿途咱们都派了眼线,他的举动全在咱们的监视之中。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徐飞龙心中狂喜道。
“徐老弟,咱们是有诚意的,希望老弟与咱们衷诚合作,铲除云墨双奇。”
“不,我要自己找他算帐。”徐飞龙一口拒绝。
“徐老弟,独木不成林,那墨飞武功艺臻化境,你一人对付他凶多吉少,不如大家合力,更有把握。”
“我也不弱,你可以走了,别忘了你的诺言,少管我的闲事。”
“徐老弟还请考虑一下。”
“出门掩上房门,我不送了。”徐飞龙下逐客令。
中年人不得不离开,沉声道,“老弟,失去这次机会,你必将永远后悔。如果你回心转意,请到芳宛村,咱们依旧无限欢迎,告辞。”
“不送。”
送走了这群人,徐飞龙陷入沉思。
墨飞快回来了,这消息令徐飞龙忧喜参半,喜的是并未白来,忧的是这次恐怕将有一场空前猛烈,空前凶险的恶斗,胜负实在难以预料,徐飞龙尚无取胜的绝对自信。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徐飞龙的思绪开始有点紊乱摇摆了。
一是向西,迎上与墨飞单独决斗,胜负如何不必挂怀,另一条路是走向芳宛村,与六指头陀那些人联手,胜算在握,报仇有望。
走那一条路?徐飞龙心乱了。
直至午后,徐飞龙仍未决定。
徐飞龙想到了高桥村,但却又因墨飞即将到来的消息而有所顾忌。据徐飞龙所知,云墨双奇的行踪飘忽如迷,神出鬼没,不动则已,动则快速绝伦。一夜中走个三四百里路并非奇迹,足以今对方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万一墨飞就在这一两天中,星夜兼程赶到,徐飞龙去高矫村,岂不是自我麻烦,自投罗网?只要有一个人认为他是六指头陀的同党,后果将很是可怕。”
最后,徐飞龙总算将所有的事考虑了一遍,于是弄了一封书信,悄然从后门溜出,往小巷中乱钻,等到确实已经没有可疑的人跟踪,方随意找到了一名跑车的,以三十两银子的高价,请他将信秘密送至高桥村,如能在晚上前送到,另赏银子二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人揣了书信立即起程,连声保证可在夜前将书信送到,府城的人对高桥村墨家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徐飞龙返店结帐,带着包裹立即动身往西走,向杭州急赶。
此地到杭州很近,脚下快些,入暮时分赶到毫无困难。
离城十余里,到了一处官道转角处,两侧是树林,前面大道笔直,穿越无边的水田,可看到五六里外的景物,三五旅客正匆匆地迎面而来。
徐飞龙突然站住了,不假思索地闪在路旁。
远远地,徐飞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约在四里外,虽看不清面貌,但身形轮廓,令徐飞龙梦寐难忘。
“是他们两个。”徐飞龙自语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又被徐飞龙碰上了,那个人影,徐飞龙认出是神偷鬼窃。
徐飞龙血液都有些沸腾了,但他也有些不安。两人的前后,共有五个人,只消一看走的序位,便知有四个人的身份与名望,都比两人高,只有一个像老村妇的女人走在最后。但这并不表示老村妇的身份地位低,而是女流之辈,按习惯是很少走在男人前面的。
以一对七,徐飞龙的不安是有原因的。这次狭路相逢,如果又让两贼走脱,今后又得走遍天涯角,不知何日方能找到两人了。
徐飞龙解下包裹,进入右面的树林,想找地方藏起以便拦截两贼。
路左的树林中,闪出两个青衣人,奇快地掠过路面,跟踪徐飞龙进入路边的树林。
接着,路右边的树林前端,也有人出现,飞快地隐入林中,一闪不见。看穿着,是个绿衣女人。
路东南通向城府一端,路旁闪出一名老樵夫,挑着两头尖的挑扁担,提着一把樵斧,大踏步到了他入林处,往路右一折,跟入树林并哈哈一阵狂笑道:“前程往事无边恨,恨无宝刀斩虎龙。”
话声未尽,人又现,两个灰衣中年人在后面闪出,跟在樵夫身后,其中一人笑道:“砍柴的,少发几句牢骚了,即使给你一把宝刀,你也砍不下灵明怪客的老驴头,你这一辈子是没希望啦,除非你能请得动百劫邪神帮忙,不然只好含恨老死荒村做孤魂野鬼了。”
入林白来米的徐飞龙,早已经闻声转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跟来的三个人,一听“灵明怪客”四个字,便心生警兆,有点醒悟过来。
老樵夫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报仇雪恨已然为期不远,眼下群魔聚会绍兴,百劫邪神已经答应仗义出手,我大仇得报也是早晚的事。”
两个灰衣人都佩了剑,看着也不像好人。
他又发现了左右三四十米外的大树后,出现了衣角,一看便知有人隐在树后。
徐飞龙心中火起,忖道:“八成儿是六指头陀派来的人,这厮可恶。”
老樵夫与两个灰衣中年人,阴笑着直向徐飞龙走来。
徐飞龙徐徐移开,静候变化。
老樵夫先到,止步阴笑着问:“小子,你要何去何从?”
“咱们认识么?”徐飞龙冷冷的问。
“咱们认识你,而你却不认识咱们。。”老樵夫傲然的说。
“那我荣幸之至,还未请教。”
“先别请教,老夫先请教你。”
“哦!有何问题,我洗耳恭听。”
“你是徐飞龙?”
“你不是说已经认识我么?”
“问一问比较靠得住些。”
“就算是吧,你又是谁?”
“这你不必问。”
“那么,我也不会答。”
“你会回答的,你是不是要赶去杭州?有何用意?”
徐飞龙嘿嘿一笑,不作答。
“为何不回答?”老樵夫不悦的问。
徐飞龙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加理睬。
“你敢不回答?”老樵夫恼羞成怒的喊道。
徐飞龙抬头望天,充耳不闻。
老樵夫大怒,去下扁担樵斧微扬,正待扑上,旁边的中年人说道:“兴老,请息怒。眼下咱们不宜多树敌,让我与他打个交道。”
“这小子可恶,狂得不像话。”兴老恨声叫道。
“呵呵!年青人嘛,狂傲在所难免。他能与云墨双奇周旋,从天罗地网中脱身。可知他定然有些了不起的本事,咱们不能小看了他。”
‘好吧,老弟你去问问他。”老樵夫乘机打退堂鼓,大概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含怒出手,绝对讨不好,乐得乘机下台。
中年人向徐飞龙颔首打招呼道:“徐老弟,咱们明白你的处境,在此地阻止你前往杭州,是一番好意,为了双方的利益着想,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了解咱们的心意。”
徐飞龙冷冷的注视着对方,冷冷一笑不予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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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似乎不计较他是否回答,淡谈一笑往下去说道:“咱们的朋友为了等这次一举锄除灵明怪客师徒斩草除根的机会,已经苦等了漫长的十年。十年来。由于实力不够雄厚,始终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功败垂成,你不肯与咱们合作,坚持要独行其是,这种英雄思想不可厚非,咱们也是深感佩服。”
“你说完了没有?”徐飞龙忍不住冷冷的问,脸上明显的出现了不耐的表情。
“快说完了,请你听完再作决定可好。”
“我是不会与你们合作的。我要自己对付墨飞。”
“恐伯你不会有机会,这次他有死无生。”
“哼!你们根本就奈墨飞不何吧,少吹大气了,你们的话说早了些,你以为云墨双奇是浪得虚名的么?墨飞那斯心狠手辣,又善于应付群殴,下手绝不留情,我曾在庐山亲眼见他击溃七星盟,连伤十几人,其他的人便丧胆而逃,人虽多却招架不住他的奔雷三剑雷霆一击,你们人多又有何用?枉送性命罢了。”徐飞龙冷冷的说道,语气已经明白地告诉对方,你们这些人连我徐飞龙也招架不住。怎可夸口能对付灵明怪客师徒?
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不错,咱们这些跑腿的人,有自知之明,禁不起墨飞全力一击,更不用说接下灵明怪客了,但咱们已经请来了几位高人,他们的修为丝毫不比灵明怪客逊色,如无把握,咱们看不敢轻举忘动?”
“哦!原来你们另请了人。”
“对,这次我们有了必胜的把握。”。
“那么,我置身事外不是很好么?”
“老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的举动,已经危害到咱们的复仇大计了。”
“你什么意思。”
“你要到杭州迎上墨飞,逞个人之勇意气用事,不管你是胜是负,都会让那小子提高警觉,影响大局,等于是向那小子通风报信。”
“那你的意思是?”
“咱们仍然希望你捐弃成见,与咱们衷诚合作。不然,就请转回绍兴。”
“转回绍兴?别开玩笑了。”
“咱们会替你安排住处,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哦!你们这是要软禁我?”
“老弟言重了。”
“如果我拒绝呢?”
“老弟不希望咱们硬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