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你等着瞧,你把我弄身边去,我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酒足饭饱以后,欧阳清和白迟迟一起把岳父岳母大人送回家。
席间他再次提出要给他们请个保姆照顾着,又被两个老人拒绝了。
“你不知道,我们就怕自己没用。你说要是一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老白的自尊心一向是强,欧阳清不好勉强。
“走吧,我们回家,爸妈,我们会常常回来看您二老的。”欧阳清想要搂住白迟迟的肩膀,她就是不想跟他亲近,他搂过来,她就躲开。
她终究抗不过他的力,还是被他结结实实的搂住了,她趁机捏他胳膊,肉死硬的,掐都掐不动,沮丧啊。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们两个老的,迟儿上学不在家,我们也习惯了。”老白夫妇笑呵呵地说。
“我下午还要发传单,你是跟我一起发,还是先回去呢?”
白迟迟故意这么说,学着他发那条信息的语气。
他不喜欢演戏吗?在她父母面前,他肯定得义无反顾地表现出做为丈夫很体贴心疼妻子吧。
“我去发,你休息。”
她还以为他会说,我陪你发,没想到他还更高一个层次。
话说他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他是不是一转身就把她那些传单给扔了呀。让他一个人去,她还不放心呢,她得去监工。
“我去拿传单,我们一起发吧,夫唱妇随嘛。”她看着他假笑,他却在真笑,他的小妻子可爱的紧呢。
离开白家下了楼,白迟迟才气呼呼地问他:“你到底是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卑鄙的话?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又是去那么好的地方吃饭,又赶我跟你回家?”
欧阳清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地回道:“什么叫卑鄙?我像那种人吗?”
“你不像!你就是!你是个混蛋恶魔,虚伪的……”想骂个人脑袋都会短路,汗。
“我是变态,色情狂,还是独裁的资本家,更是粗暴直接不讲人权的人渣吧?”他好笑地提醒她。
他说的可真是到位,害的白迟迟连连点头。
“对!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算你有自知之明!”
别以为主动承认错误就可以跟她套近乎,她不吃这一套。
神马糖衣炮弹之类的,她来什么挡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屈不挠,就是不原谅他!
欧阳清微微一笑,接过她臂弯里的一大摞宣传单,前面走了。
白迟迟在后面跟着他,走出了两百米才想明白,她又上了他的当了。
她的问题,他根本就没回答呀。
“欧阳清!”她冲他叫了一声,几步跑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呢。”
欧阳清脸上还是可恶的淡淡的笑意,仿佛从今天他见到她开始,她就变成了孩子,他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不需要跟她一般见识似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说了几句大实话。”
“不可能!你当我傻子呢,你要是把你欺负我的事说出来,我爸还不拿他的拄杖揍你,还会跟你站一边儿?你做梦去吧!”
欧阳清咧嘴笑了,说:“你怎么知道你爸没揍我呢?”
“啊?他揍了你?不是吧?这老头子脾气还真是,打哪儿了?疼不疼?”白迟迟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他。
还真没看到有受伤的地方,难道是打到前胸后背了?
她也不管是在大街上,伸手就来撩他的衣服。
他怎么找这么一个老婆,竟被她当众非礼。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可不知道这对男女在干什么,就见白迟迟已经把他衣服掀起来了。
他身上的皮肤也黑,她还趴的很近的看,怕黑色掩盖住了痕迹。
结果她绕他走了一大圈,也没有看见他哪里受了伤。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觉得他是骗了她,可咱白老师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伤到下半身了。
她吞了口口水,小声凑近欧阳清问:“那个什么?是不是我爸打你屁股了,还是打到……”她说着,偷眼往他下半身瞄了一下,惹的欧阳清连心都抽抽了。
她是奇才啊,他可不敢再逗她了,否则她还不当街给他扒了裤子检查一下啊?她又不是没干过!
欧阳清想到此,正色道:“我只是问你,你怎么知道你爸没揍我,我又没说他真揍了我。再说,以你老公的身手,他也打不着嘛。”
“你混蛋!”白迟迟被他气抽搐了,他只轻轻一句话就说的她忘记了对他所有的恨,所有的怨了,结果他只是骗她的。
“走吧,我们发传单去,别在路上让人看笑话了。”欧阳清又来搂她的肩膀,这回她倒反应快,闪开了。
“你别碰我!你不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明到底跟我爸妈说了什么,我就不原谅你。啊不对,就算你说了,我也不原谅你!”
“这么严重啊?白痴生气了?好吧,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告诉他们你太单纯了,需要我保护你,他们都知道你过于单纯,就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再说,他们也觉得我们都有了婚约,你是应该本本分分地等着跟我结婚生孩子。”
她怎么听着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他的话又无从挑剔呢?奇怪了。
其实欧阳清并不是这么说的,他是这么告诉岳父岳母的。
“白迟迟太单纯了,听信了一些社会不良分子的话,差点上当受骗被人拐走。我作为她的丈夫,没看好她,也是我的责任。当时把她从外面解救回来的时候,我就有些生气,说了两句重话,她就生气的跑回来了。我也想早点儿来接她,怕她还没消气。不管怎样这件事还是有我不对的地方,今天特意来给爸妈认错,接她回去。”
白迟迟自从经历了秦雪松,老白夫妇是知道她有多单纯的。
所以对欧阳清的话是深信不疑,他们首先就很客观地批评自己孩子。
女人的贞洁至关重要,白迟迟都差点跟人家走了,欧阳清没介意,实属难得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怪他,所以就完全站在他这边了。
当然了,对欧阳清来说,他并没有夸大事实,他是觉得这丫头本来就是着了费世凡的道儿,也不算他打小报告。
不甘心的白迟迟再次逼问他:“为什么我爸妈会跟你来这里吃饭?”
“因为我跟他们说,这是你的心愿,你老早就想到洛城食府大吃一顿了,他们就同意了。”
“谁跟你说这是我的心愿了?才没有呢!胡乱猜测!”白迟迟嘴里这么说,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她是有过这个心愿来着,不过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怎么能猜到呢?
这只能说明,大混蛋太可怕了!她要保持清醒,不然非要被他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不说话了,欧阳清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到了往常白迟迟发传单的地方,他说了声:“你坐那儿休息,我来发。”
你发就你发,你不得为冤枉我付出一点点儿代价吗?
她挑了挑眉,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发吧,要好好发,笑容要到位,每一张都送到消费者手中,我坐这里看着呢。”
这小东西,竟然来使唤他,谁让他这次真的有些简单粗暴呢,就让她小人得志一回吧!
白迟迟去买了一个甜筒冰激凌,坐在离欧阳清不远处的石阶上慢条斯理地吃。
原来做监工的感觉这么爽,要是此时有个风扇空调什么的就更美透了。
她吃完了一个甜筒,正优哉游哉地享受着他帮她发传单的乐趣,就见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嚷嚷着:“看!发传单的哥哥长的好帅啊。”
“是啊是啊!看那肌肉,型男啊!”
“上去要传单吧!”
几个女孩儿很快把欧阳清围住了,还主动说:“这位帅哥哥,你是练武术的吗?怎么这么有型啊?”
“我们帮你发吧!”
白迟迟下巴差点掉下来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吗?
小色女们,都不知道他名草有主了吗?
看不下去了,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把欧阳清手里所有的传单劈手全抢了过来。
“老公,去给我再买个甜筒来,我还想吃呢!”她用甜的不能再甜腻的声音对欧阳清说道。
这一声甜蜜的呼唤可刺激了某人的那根特殊的神经,立时就想把小白老师扑倒吃干抹净了。
看了看激发白痴醋意的几个小女孩,欧阳清计上心来。
他温和地对其中看起来像领头羊一样的女孩儿轻声说道:“小妹妹,你真漂亮,我想跟你单独说句话。”
那女孩儿一听黑脸帅锅锅单独跟她说话,别提多高兴了,连连点头,并对其他同伴说了一声:“你们等我一下。”
白迟迟眼睁睁地看着欧阳清跟那个可恶的姑娘从她面前走过,气的一口银牙差点点就咬碎了,她可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吧?
还叫的那么甜,不都说男人喜欢女人撒娇的吗?
难道她撒娇他都不待见?
还是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样,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就像苍蝇见到那什么似的,受不了引诱了?
她也没心思发传单了,就傻站在那儿,斜着眼,竖着耳朵听他们说什么悄悄话了。
欧阳清故意不让她听,和那女孩儿走出有五十米远才开口。
白迟迟什么也听不见,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个人离的很近。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她在外面跟男人见个面,他就惩罚她。
他自己怎么就不讲究一下妇德呢?不是,是夫德!
她也要罚他!罚死他!
可她怎么罚呢?总不能她也学他的,强暴了他吧?那还不知道是谁得意呢。
正在她咬牙切齿想着怎么对付负心汉的时候,欧阳清和那女孩儿回来了。
她走到白迟迟身边,笑着叫了一声:“姐姐!”
出于礼貌,白迟迟是应该答应一声的,可她怎么就那么不想答应呢。
什么姐姐妹妹的,搞后宫啊?
“传单我来发,多谢姐姐!”姑娘甜笑着说完,把白迟迟手里的传单一起抢到手中,对那几个女孩儿嚷嚷道:“姐妹们,帮我把这些传单发了,晚上去吃必胜客,我买单!”
白迟迟怔怔地看着她,根本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几个已经花蝴蝶似的每个人分了一些传单,开始工作了。
“您好!乐乐甜品屋欢迎您!”
欧阳清微微笑着,带着几分得意地看着白迟迟,走到她身边,坏坏地说了一句:“老婆,你想吃甜筒,我想吃水蜜桃,还是先满足了我再说吧!”
“啊!你放开我!欧阳清,你这个混蛋!”
不顾她的叫嚷,她被他扔到肩膀上,朝着附近的五星级宾馆走去。
他的脑海中想象着某白老师横陈在酒店大床上的模样,顿时热血沸腾……
白迟迟以为他是要把她扛到车上解决了,没想到他扛着她一路直奔酒店去了。
她一直在手脚并用地反抗,拳头腿脚一齐招呼他,也无异于是在给他挠痒痒。
“你放我下来,那天我从你家走了的时候,我们已经说好了分手。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接受!”
她的抗议在欧阳清理解就是:女人总是会对这种事表现娇羞的,所以男人要主动些。
他加快了脚步,一直把她扛进了五星酒店的大厅。
五星酒店和普通酒店的员工很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注重服务质量,很礼貌地接待他们。即使她是被他扛进来的,他们也当做没看到,照常服务。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住宿!”欧阳清轻描淡写地说,顺便把白迟迟放了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要是跑,我会让你很丢脸。”
她才不理他的威胁呢,从今天见到他开始,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他看不起她,还冤枉她,来见她连句道歉都没有,难道她在他心里就不值得他说一句对不起吗?
刚刚不管是他出于什么狡猾的目的,他故意在她面前跟那个女孩儿亲近地说话,也惹的她极其不爽。
“你要住就自己住,我不住!”她面色严肃,还是满脸气愤的模样。
“别闹了。”欧阳清温和地安抚了一下她,又转头对服务人员说道:“要总统套房。”
你丫的是疯了,你家又不是住的多远,跑这里住什么总统套房,烧钱啊?
欧阳清只是想通过实际行功跟她浪漫浪漫,女孩子不都是喜欢浪漫的吗?
哪知道在白迟迟心里,这种浪漫叫做浪费。
“先生您好!您真有眼光,我们这里的总统套房是英国的利廉伯爵六十五岁生日游中国时下榻的地方……”
欧阳清刚要说可以,就订这间,就被白迟迟抢先回了话。
“一个老头儿睡过的地方啊?我不要!”
什么利廉伯爵,你就是美国总统,还不是跟正常人一样睡觉。
难道名人睡过的床你睡上去还能长智慧?
酒店服务人员和欧阳清眉头一齐抽搐,英国伯爵被称为一个老头儿还是第一次。
漂亮的前台人员惊愕了几秒钟后迅速调整状态,对白迟迟微笑着说道:“小姐您好,若是您不喜欢这间总统套房,我们也有其他选择。还有一套总统套房,是我们的二号总统套房,面积上没有一号的大,不过是仿唐代的设计。这间套房一直深受知名女性的青睐,大明星冰冰小姐就曾经在我们这里入住。”
她想,白迟迟讨厌睡男人睡过的房间,女星睡过总会喜欢吧。
前台小姐看她的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正是对明星敏感的时期,一定不会拒绝的。
“要不这间?”欧阳清征询的语气,绅士的模样让前台小姐甚是赞许。
“可以啊!你想睡哪间都行!说不定这间还有冰冰小姐的口水留在床垫上呢,你好好享受,拜拜!”
白迟迟扬了扬手,说完就快步往门口移过去了。
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欧阳清手臂一伸,拦腰给搂了回来,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前台小姐讪笑着,跟白迟迟解释道:“小姐您好,我们的房间每天都按照高标准清洁的,至于您说的口水什么的肯定不存在。”
“就二号吧!”欧阳清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中拿出身份证。
他当然明白她只是在闹别扭,才故意说别人睡过的她不睡。
难道还有哪个酒店的房间是别人没睡过的?
“我不去!我们还没结婚呢,这样做不合法!”不是都要登记身份证什么的吗?她故意说没结婚,对方一定不会帮她办登记吧?谁想到,她的抗拒没有任何效用,前台已经利落地给欧阳清把手续办了。
“这是房卡,请您妥善保管!祝您住宿愉快!”前台微笑着,把房卡交到欧阳清手上。
他搂着白迟迟的细腰,温柔地说:“回房吧!”
“回你的大头鬼,谁说要跟你去了。早说了,你要去自己去,我才不……”
“已经付费了,别浪费时间!”他说着,又把不配合的她拦腰抱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了二号总统套房。
一进房间,白迟迟就被房内的装潢吸引住了。
被欧阳清放下来后,她自己就信步往里面走。
不愧是总统套房啊,还是仿盛唐风格的总统套房,给人的感觉就是古色古香。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就闪现出来一句歌词:“梦回大唐可看见,遗留的诗篇。”
脑海中想象着当年万人敬仰的武则天就是在这样的房室中,身上飘着香,迈着盈盈的步伐走进李志的视野。
“怎么样,觉得很不错吧?是不是特别亲切?知道我为什么选大唐吗?”欧阳清走到她身边,带着笑意问她。
“不知道。”她随口应了一句,目光还在室内来回游走。
真美啊!每一个细节都做的那么好,所有的陈设都像是从古代遗留下来的,尽管她知道可能是用现代工艺把新出的东西做旧来装饰的,也还是觉得无可挑剔。
欧阳清在雕花大床上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风格和唐朝很像,唐朝以胖为美。”
她这才转回了注意力,气鼓鼓地看着他。
不哄她给她道歉,还逗弄她,不回敬他,还以为她是吃素的。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欧阳清咧嘴笑了,一张黝黑的脸迷人极了,害的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看他,她转了个身,继续欣赏房内的布局。
他反正已经花钱了,不能便宜了酒店吧,她不想跟他干啥,就当到景点旅游了,得看个够本。
她正站在屏风前入神地欣赏着,冷不丁感觉背后一暖,欧阳清从她身后圈住了她。
他的气息很热,带着迷人的沙哑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老婆,你摸摸看,我胖不胖?”
她被他男性的气息已经弄的神智有些凌乱,他又忽然一个用力,把她转了个圈。
接着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贴在他结实的腹部。
他全身都是黝黑的,尤其是小腹处盘踞着的八块肌看起来又性感又有力。
白迟迟的小手一贴上他滚热的小腹,就像被烫了似的,急忙抽手。
“谁关心你的胖瘦,我才不摸呢,没兴趣,你,你别这样。”
“你说我全家都胖,我怕你记性不好,不记得我身体是什么样的了。”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这不要脸的,真的全身上下半丝不挂的男人,全身没有一丝赘肉,怎么看,怎么诱惑女人犯罪。
丫的,她怎么这……急……
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砰砰砰的,她怀疑他都听见了。
脸也在刹那间臊的通红,虽说已经有过很多次亲热了,她还是不习惯这么看着他。
她根本就没打算跟他怎么样,要是再被他勾搭下去,她保不准就要主动扑倒他了。不行!不能被他给拉下水。
白迟迟敛住心神,跟自己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来吧,宝贝儿,反正色即是空嘛。”欧阳清的大手把她一搂,灵活的手指就拉住她背后的拉链往下一扯,她色彩鲜艳的裙子就松了。
完蛋了,裙子都被他拉开了。
她双手抱着自己,警惕地看着他,嘴巴在激烈地抗议:“你别这样!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同意,你不能过来!”
她要自尊自爱,对一个看不起他的人,她要是动不动就献身,她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如果我想真来呢?”他边说着,边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打算把她手给掰开。
因怕伤着了她,他没太用力,她更用力地搂住自己,身子都在颤抖了。
他把她的颤抖理解成她是有反应了,这丫头也是个爱面子的,心里肯定愿意跟他亲热,只是碍于面子,还不肯屈服罢了。
“欧阳清,你要是真来,我真的会生气。你要是尊重我,就别动我。”
胡说八道,所以说在这种事上根本体现不出什么尊重不尊重的。
白迟迟的脸更红的厉害了,她又赶忙来挽救,结果裙子被他趁势也给除掉。
很快,她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扔在地上,她也如同他一样了。
白迟迟咬着嘴唇,气恨恨地看他,呼吸急促。
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体在微弱地颤动。
欧阳清经过了几天清心寡欲的生活,此时在看到他喜欢的女人这么诱人的画面,还怎么淡定的了。
“欧阳清,我不要!我不要!我还在生你的气呢,你这么干,我会更生气。”
“乖,一会儿就不生气了。”
尽管她心里不想这样,不想对他沉沦。
此时此刻,对他有记忆的身体根本就不听她的指挥和控制。
她咬着牙,跟那股汹涌而来的感觉相抗争。但是当欧阳清与她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这才知道她有多想他,想他这个人,也想念他的身体。
她只是怪他,从不说他爱她,也不说喜欢她。
他只说他会娶她,会对她好。这是喜欢吗?这是爱吗?
“要吗?”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不……要!”她咬了咬唇。
她就不服输,就要他对她诉衷情。
“要不要?”他隐忍着,再问。
白迟迟呼吸已经不顺畅了,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咬牙摇了摇头。
无论她多不想承认,她都必须得承认,他们的身体是契合的。
“喜欢吗?”他问,脸上的表情是无尽的魅惑。
她很想很想点头,很想完全的臣服,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没有做最后的让步。
在古色古香的氛围里,她闭上了眼,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感受着他的温柔与原始。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飞到了空中,没有办法着陆,她渴望着被他认可。渴望他的一句承诺,所以她高兴不起来。
从他身上很快爬起来,她赤着脚下床,去寻自己的衣裙。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这么别扭?”他微皱着眉在她身后问。
她没回答,有些问题,她想要在衣衫完整时郑重地提问。
迅速穿戴整齐,她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看着他,坚定地问道:“欧阳清,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爱我吗?”
他怔怔地看向她因欢爱而赤红着的小脸儿,她的眼中好像有非要知道这个答案的坚决。
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爱吗?
喜欢是一定的,需要也是一定的,他对她的控制是对其他女人完全没有的。
她走了,他也会想她。
但有时候他会生她的气,觉得她蠢,莫名其妙,甚至误解她,把她赶走。
假如他爱一个女人,他会这么做吗?
他始终觉得对她的情愫没有对文若的深,不会说失去了她就像失去整个生命一样难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虚伪地说出一个爱字。
即使她因此而不会嫁给他,他也没办法说谎。
白迟迟问完这句话,竟然发现自己很紧张。
太想听他说一声“爱”,同时又多怕他说一声“不爱!”
在这么短暂而又漫长的纠结中,每过一秒,她都发现自己更爱他一分。
不想知道了,她真的不想知道了,假如他真的说一声不,她就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白迟迟内心不断地上演着激烈地斗争,还有另一个自尊的声音在告诉她:“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你都要得到确切的结果,不要自欺欺人。”
欧阳清终于开口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轻声说:“说这个干什么?也不嫌肉麻?早点结婚,好好过日子,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他回避了!
回避的意义大概就是不爱吧。
她多想冲他大吼一声,不爱我,就别招惹我。
话到了喉咙口像是被堵住了,说不出,也咽不下去。
她很闷,像是乌云压上天空,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去洗个澡!”欧阳清提议道,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很特别,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旁边有一个木托盘,上面盛了很多玫瑰花瓣。
她应该会眼前一亮吧,他偷偷关注着她。
没有,她好像看不到眼前的美景,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明白,当一个男人不对女人说爱她的时候,她可能是会这样闹闹别扭的。
时间长了,她会知道他是真心对待她,即使没有把她当成挚爱,至少他会给她很美满的生活。
他上前很温柔的又一次拉开她的裙子,她始终在发呆,没像来时那么抗拒。
他把她抱起放进桶中,调好水温给她往里面放水。
水很快放的快满了,他默默的把玫瑰花用手捧着撒进桶中。
她被玫瑰花包围了,一张俏脸在玫瑰的掩映下更显妩媚动人,他轻轻掬起一捧水,顺着她雪白的脖子淋下……
白迟迟在温暖的包围中,轻轻闭上眼。
她想,这个男人其实对她不差,她是不是不该奢求完美?
心里是这样想的,还是觉得很闷。
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这让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了几分感慨。
当初他是因为什么被她吸引的?不光是身体吧,还有更重要的,她曾是一个没心没肺单纯快乐的女孩。
她和文若是两个极端的人,所以他喜欢她,就像人本能的喜欢光明而避免黑暗一样。
他承诺让她幸福,让她美满,结果她却越来越多的叹息,越来越多的闷闷不乐。
这说明他做的不够好,即使他做不到给她道歉,他也应该做些什么让她开心起来。
他站直身体,一条腿迈进了温热的水中。
白迟迟知道他进来了,睁眼看了看,又再次轻轻地合上。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她这会儿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抗拒。她只想理清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别这么自怨自艾地难受着。
木桶是双人的,欧阳清的块头太大,坐入桶中以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挨在一起了。
他双手拉开她的腿,让她双腿盘住他的腰,这样可以节约很多空间。
白迟迟轻轻皱了皱眉,以为他又是想要钻入她身体。
他没那么做,而是轻轻抱住了她,抱的很紧。
在她耳畔,他很温柔地低语:“我喜欢你,你这个傻瓜,难道感觉不到吗?”
他的爱语如同一股清泉倏然滋润了她干涸的心田,她睁开了眼,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看着他深邃的双眼,痴痴地问:“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傻瓜,真的,我喜欢你,白迟迟。”他喃呢了一声,轻轻亲吻她的眉心。
他终于说了喜欢她了,这么久了,他终于说了。
所有的阴云瞬间被他驱散了,她几乎是带着一股狂喜,主动搂住他,主动他纠缠。
没想要再跟她怎样的,结果她的主动还是让某男无法淡定,立即反客为主地迫她仰起头。
是,她感觉到了,他是喜欢她的,他一定是很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这么吻她,也不会一见到她就想要,他不是个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啊。
只要他勾勾小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送上门,就像帮忙发传单的小丫头。
一想到那女孩儿,她还余醋未消,娇喘着推开他。
“欧阳清!你以后不准跟别的女孩儿离那么近说话!”她凶巴巴地命令道。
“吃醋?”他咧嘴笑着问。
“吃醋!难道不应该吗?你是我未婚夫,我有权利吃醋的。想要我嫁给你,就要老老实实的守夫德,否则我不会绕过你。”她凶悍的小模样在他看来真是可爱。
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和掌控感。
“不准笑!我这儿是在召开第一次家庭会议呢,你严肃些。”
在洗鸳鸯浴啊,她能淡定严肃,他可是极其受折磨的。
他不笑了,很认真地盯着她,看的入神极了。
“欧阳清,你看哪儿呢?”
“看水!”
水在微微的荡漾中,不知道是不是被温热的水刺激的,她的身体粉粉的。
他喉头越来越紧,刚才在床上,他的身体是满足的,其实心里也有点儿空虚。
她已经高兴起来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跟她真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