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龙指挥,你现在吃的肥肉炒土豆丝就是不才在下我的爪子弄出来的,怎么样?这个味道还算正宗吧”
龙亭刚刚把话说完,他的身后便伸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炫耀似的朝他解释。
“呕”
龙亭看了看自己的碗里面那些青黑色的东西,又朝自己身后的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看了看,瞬间便起了条件反射
“你这头蠢熊,我这回铁定跟你没完了!你小子就不明白你的脏爪子是一年四季都不洗的吗?你给我站住!”
“吴觉治军的本事确实是比咱们高明一辈啊”
看着欢声笑语不断的东进军团方向,黄百君和几个统领坐在寂静无声的营帐之中有些羡慕起来
“军队上下同心,士卒之间又是同仇敌忾,也不奇怪他在几年内就能让暂一师在北部区小有名气,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了”
餐桌一旁的几位统领则是不同于黄百君的悲观,一来是他们势力并没有和华滋克交界,二来是他们对稳定下来的中联区还是有一定的信心
“黄先生害怕之后局势动荡被暂一师趁虚而入?我看您是有些过于远虑了,像吴觉这种本事和手腕过人的角色中联区要么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消失,要么就是会把他直接拉进中联区内部的
让他逍遥在外的威胁是谁都能够看到的,与其担心华滋克省的威胁还不如想想这中联区再一次整合之后会怎么对付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势力吧”
“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咱们要上缴的税收又得增强一番了,大战过后各处出现的缺口还不是得让咱们来买单”
“光是这样我觉得还不错,就怕他们贪心过头啊,直接就瞄准了咱们手里的家当”
火车站这边的几十万军队在疲惫以及枪炮声的轰鸣中逐渐的沉默了下去,他们所等待的局势却依旧还在没日没夜的碰撞。
“我怎么感觉城北那边的枪炮声好像是已经停了下来了?别不是地方军那帮鸟人不堪一击被第一师打退跑了吧”
远在城东的朱全虽然看不上吴觉他们的地方军队,但心里面却是在时时刻刻的关注他们,毕竟眼下的情况能让别人给自己减轻一点压力是一点。
听到朱全这么说,一旁的黄柄权立马屏气凝神侧耳向城北地区倾听,用了片刻时间之后收回思绪
“战斗确实是停了下来,不过咱们现在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是谁输谁赢,正常来讲,第一师是绝对的稳操胜券,不过鸟人们也有他们的优势,毕竟人多”
“人数压制?屁!”
朱全心里面对地方部队的战斗力可没有黄柄权那么好的看法
“如果那是几十万头猪的话,我还可以有理由去相信他们的军队损失并不会太大,要是换上了人就说不定了”
“无所谓啦,反正咱们一开始就有把他们的战斗力算到最后的阶段里头去”
黄柄权说着把头扭回来,看着朱全笑了笑
“我现在才发现,大哥你对东进军团的心思有些暧昧不清啊,一会想着他们能打赢第一师,一会又想着他们全军覆没”
朱全闻言之后,看着黄柄权笑了笑
“所以说只有他们在城北斗个两败俱伤才是我心里面最期待,也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局面”
朱全怎么可能对地方势力胜败暧昧不清,他完全就是想要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只有地方势力把他们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他在里面得到的好处才最多。
“不管城北的那些破事了,这个第九师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都打了十八个钟头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一点动摇的痕迹,要是换成第六师,都够咱们哥俩个打垮三四个来回了
这样吧,待会咱们两个亲自带队向第九师阵地冲一次,把胡家过来的气师也全部拉上,告诉麾下的各个进攻单位,不把第九师这个硬石头给敲掉的话不许下来,一直强攻下去!”
看着依然坚挺的城东第九师阵地朱全心里面就气得牙痒痒,要知道前面的第六师、第七师加起来他们都仅仅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拿下来了,现在在第九师这里居然花费了十八个小时都还没有看到一点收获,这如何能让他们咽得下这口气。
“嗯?枪炮声又激烈了一些?”
吴觉这边虽然已经进入了休息时间,但是他听着外面的枪炮声却是没有半点睡意,他和朱全一样也是在极度的盼望着对方最好来一个两败俱伤。
随着吴觉一起没有休息还有他麾下的三个指挥,尤其是江悬剑还有越发有劲的趋势
“怕是到了最后阶段了,城东那边也就只有第六、第七、第九三个师的军队,通过之前对他们的战斗力推算来看,第六、第七师根本无法拦住第三、第五以及第十一师的主力部队
估计到明天咱们就能收到朱全军队转移城北的消息咯”
相比于江悬剑的兴致勃勃,吴晖就算是无精打采了,等待别人的战事结果来确定自己生存环境的感觉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最好还是快点把这个结果弄出来比较好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看别人打仗也不是那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江悬剑拍了拍吴晖耸拉着的肩膀笑了笑
“正常,人对于未知和没有答案的等待总归都是这样,没有亲自参与进去的话,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十分难受”
吴晖则是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江悬剑
“你倒是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啊,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我研究心理学
我现在担心其实朱全对咱们的最终态度,我直到现在都还是不太清楚朱全对于我们的用意,说是有所寄托吧,从战事开始到现在他都只过来通知了一下任务,其余时候干脆不闻不问
我就在想啊,朱全是不是有准备把咱们消耗在这里的想法?”
吴晖这个想法别开生面,是之前吴觉他们都没有想过的,不过却经不起推敲,因为这番话无法解释朱全消耗北部区势力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