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觉的想法收到了黄百君那边的肯定,当即就向中军里的两支军队吩咐了下去。
吴觉这边是派出了龙亭、姜中奎、吴琢以及王敬带着骑兵团和督导营就上去了。
“也该是到了咱们露一手给那群乡巴佬看看的时候了,待会大军出击之后,只看龙指挥坐骑身上的旗帜,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要理会
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让姓黄的人先一步凿开了第一师的那一身乌龟壳的话,可别怪我吴琢回来就要你们睡不了觉!明白吗!”
一直以来都被吴觉压制着不许和其余地方势力起冲突的吴琢,在上战场之前就开始训话,想着怎么着也得打出点暂一师的威风来。
“一往无前!斩将杀敌!”
随着吴琢的话音落下,平地惊起一声响雷,吴琢和众先锋官相视一笑,抬起手里头的旗帜便向第一师的腰部侧面冲杀了过去。
另一边黄百君的军队也同样是不落下风,几乎就是在和暂一师军队出击的同一个时刻内,也奔涌着向自己的任务地点冲杀了过去。
“这才是军队该有的样子嘛,不然也太看不起我们这些中联区的王牌部队了”
前方出现的变化,自然也是被后面的第一师师长看在眼里,转瞬之间就把手下的后备军队统统压了上去,就想要增加他第一师的两翼军阵厚度
“快快快!两翼军队立即组织起防御!千万不能让两侧来袭的军队穿插我方军阵!”
尽管第一师对现场变化之后的反应速度不慢,而且也足够重视的压上了自己手里为数不多的高端战斗力,就想一举击溃这两支奔袭而来的精锐之师。
第一师虽然足够精锐,军阵布置也是有规有矩,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过来的军队,里面可是有着龙亭这位猛人。
任由眼前的阻碍军队是如何扎实和信心十足,在龙亭甩开膀子一挥手里头那重达三百斤的马槊面前完全沦为了一排供人击打的整齐保龄球,没有了任何意义。
‘轰隆隆’
马槊带动四周气劲力场,如同哪吒闹海一般,直接就把战场绞了天翻地覆。
“哎呀!这个龙亭怎么就这么莽撞呢”
龙亭本人是带着一万暂一师的士卒在前面的战斗之中将第一师敌军杀得痛快淋漓。
但是后面的吴觉却是看着那一堆堆变成渣子的黑色盔甲,在心里面不断的可惜
“多好的士卒,多好盔甲,黄先生给我你看看这个人,他怎么就不理解我的意思呢,迅速穿插过去就好了嘛,哎!”
黄百君被吴觉从这头拉扯到了那头,又从那头拉扯回来,表面上依旧对吴觉笑嘻嘻,但是这心里面就截然不同了,不过呢,场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足,只能配合着吴觉玩下去
“吴师长也不要太可惜了,毕竟咱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得把第一师的军队压制下去,甚至解决在城北阵地才行
要我看龙副师长的一身本事无人可挡,在强劲的敌军之中如同无人之境的气概,正是咱们现在正面攻击不利而需要的鼓足
至于那些什么装备,不过都是过完浮云罢了”
一番客气话在黄百君的最里面转悠了半天,吴觉站在指挥部面前是得意洋洋的谦虚起来,而黄百君则是在心大骂不已。
不就是想给别人看看你麾下有几个厉害到不行的打将吗?何必还要装作舍不得装备的模样跑到别人面前来叫苦连天。
黄百君心思不定,想到这里之后心中确实有些羡慕吴觉麾下的猛人倍出,而后又是埋怨自己怎么没有学其余统领一样,趁着指挥军队的时间和吴觉拉开一段距离,要留在指挥部里受这个气。
虽然龙亭的勇武已经超过了这世上的绝大多数的人,可以做到在敌军军阵之中纵横驰骋,但是第一师身上的盔甲也不是说着好玩的地摊货。
盔甲的能力在几次挥舞马槊之后的龙亭心里最有发言权,这些东西对气劲的扩散有一种天然的绝缘能力,原本是可以随意穿透上千人的气劲,在盔甲的阻拦之下,基本上也就是能够做到击穿五十人到一百人的极限。
暂一师这边的后续部队即使在有龙亭这个开路先锋的帮助下都挺进得比较艰难,几乎可以用步步为营来解释。
可以想象对面的黄百君军队在如此强劲的对手面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由于双方都列装了这种黑色的制式盔甲,伤亡数字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但是,这种盔甲却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地方势力以往的作战方式。
尤其是那些没有像龙亭这样的超级战斗力作为支援的地方势力军队,个人的勇武其实就已经被削弱了下去,需要有良好的阵型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铠甲的优势。
暂一师还好,因为吴觉本身就比较重视这些东西,地方势力可就惨了,他们唯一会的就两个,一个是纵列军阵,另外的一个军阵就是锲型军阵。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多去训练其他的军阵的原因嘛,同样的也非常简单,那就是因为他们军队之中的士卒来源。
军队里面有五成的士卒是强行在民间征召而来,三成是想着混日子发战争财的兵油子,还剩下一成是自己的心腹精锐轻易不让上阵以及一成想着保卫亲人的。
这样的军队你不把最后两成当做是督战队,前面的采取集团进攻的方式,人挤着人不能给他们任何一丝跑路或者停步的想法,否则的话恐怕只要一和敌军开打整个军队就得四散而逃。
吴琢看了看自己的长刀,随手将它扔掉,又从敌军手上抢了一把新的,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黑压压的一片敌军,开始嘟囔
“他娘!我这长刀带着气劲都被他们弄得卷刃了”
进攻还在继续,但是军阵之中有许多人在冲杀之中都快累得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明明就只有几万人的第一师现在却给了他们一种好像是永远杀不完的感觉一样,这种感觉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