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烧鸡,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头,猪蹄、香肠,都已经被吃干净了,只剩下几粒花生米,被他闲着没事,一粒粒的扔在半空,张嘴接住,边吃边玩。
这一幕要是被慕姐她们看见,非气死不可。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家里都急的火上房了,你倒好,还玩上了?擦!
忽然,梁天成扭头看去,就见白熊带着人,气汹汹的缓步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中,分别拿着磨得尖利如刺的牙刷,坚硬如铁的石块,铁棍、匕首、管制刀具等等。
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监狱中的东西,却是一样不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凶光。不单单是白熊几个人,原本远远坐着的那些囚犯,此时也都围拢过来,眼中寒光四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这个监狱里的犯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霸,谁也不是怂包,梁天成的嚣张,他们早就气坏了,就等着白熊动手呢。
梁天成咀嚼着花生米,笑看着白熊,一点惧意都没有,就好像他们都是空气一样。这让白熊更是怒火中烧,一挥手,喝道:“给我打,往死里整。”
一声令下,这些犯人全都暴动起来,发疯一般冲了上去。可随后,一个冲得最快的家伙,被梁天成一脚就给踹了回来,接连砸到好几个。
手抓着上铺的床沿,梁天成凌空飞起,双脚踹出,一个刚把钢管举起来的家伙,被踹得倒飞而回,又是砸倒一片。
“乒乒乓乓……”梁天成这顿拳打脚踢,沾边的无一例外,都是抛跌出去几米远,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
转瞬间,宽敞的牢房地上,躺倒一片,一个个捂着肚子,抱着大腿,在地上哀嚎,整个过程,都不超过半分钟。
地面上站着的,除了梁天成以外,就剩下白熊和他身边的瘦猴子,其他人,都在地上躺着呢。
白熊拿刀的手直抖,心凉到屁-眼,尼玛,这还是人吗?完了完了,这回算是撞铁板上了。
瘦猴子更不济,两腿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哭着哀求道:“大哥,大哥饶命啊。”
梁天成笑眯眯道;“这是说哪里话?我可没想要你的命啊?”
这灿烂的笑容,看在白熊两人的眼中,简直比黑白无常都吓人,身上冷汗直冒,白熊再也忍不住了,手一松,“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庞大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大哥你高抬贵手,放我一码,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都能给你弄来。”
在这监狱里,得罪人的下场有可能就是生不如死,白熊都不知虐死了几个。以前玩的很爽,可这次,人家梁天成为刀俎,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反而比谁都害怕。
不等梁天成说话,牢房门口传来一个冷冽的哼声:“白熊,你特么真是个废物,给我把刀拿起来,捅死他。”
“这……”白熊真是为难了,这边怕梁天成怕得要死,后边黄泉的凶威,又不敢拒绝,手伸出去,却迟迟不敢把刀捡起来。
忽然,一道寒光射来,直奔白熊的手腕。这速度太快了,快到白熊根本就无法躲避,但梁天成却是屈指一弹,一粒花生米如子弹一般射出,准确的射在那道寒光之上。
“叮!”
一声脆响,一把薄如柳叶的飞刀,就掉在了白熊的手腕旁边,同时坠下的,还有一粒花生米。
白熊赶忙把手缩回来,踉跄着爬起来,跑到梁天成的身后,惊惧的望着身后缓缓走来的黄泉。刚才,只差一点点,他这只手就废了,是梁天成救了他,而梁天成露的这一手,让他马上就认定,以后就跟他混了,他肯定是高手。
黄泉也很吃惊,竟然有人只用一粒花生,就挡住了他的飞刀,怪不得敢这么嚣张呢,原来是来者不善呐。可他越是打量梁天成,就越是蹙眉,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难道以前进来过?不对呀,进了这个监狱的人,就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可是,确实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啪啪啪!”
黄泉鼓掌,缓步走上前,冷笑道:“很好,能用一粒花生挡住我的飞刀,你还是第一个。很久没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了,今天,我给你个机会,要是你能在我手下撑十招,以后我保你在西区平安无事。”
黄泉的话,几乎比狱警都好使,只要他一句话,整个西区肯定没有一个人敢动梁天成。黄泉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有招揽梁天成的意思,如果能收服梁天成这样的高手,那他就有挑战西区老大的能力。
天地玄黄,他排在末尾,虽然待遇都差不多,可总感觉矮人一截似的。他的愿望不是从监狱里出去,而是挑战东区的天残。
天残,是一个跛了一只脚的汉子,真名谁也不知道,自称天残,打遍整个九道沟监狱,无一敌手。东西南北四区,就是他按照天地玄黄划分出来的。
东区的天残,南区的地煞,西区的玄衣,以及北区的黄泉,就是这九道沟监狱里的四大天王,除了监狱长,谁都不好使。
这里,对别人来说是监狱,但对于他们几个来说,除了不准出去,几乎和度假没什么区别。只要他们想要,就是女人,都照样有人给送进来。但他们要是敢越狱,照样击毙,哨兵手中的狙击枪,可不认人。
黄泉,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要出去,重新获得自由,先提条件就是必须要获得整个监狱的话语权,也就是取代天残的地位,只有这样,他才能鼓动所有犯人暴动,然后他趁机逃窜出去。
眼前的梁天成,战力不俗,要是能收服了,对他今后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主意,要以十招为限,堂堂正正的打败他,然后把他收归麾下。
可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梁天成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死,眼中凶光闪烁,身上戾气升腾,显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