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阵心虚,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强行过去控制住城门,似乎有点难度,敌人要比他们的人多多了,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在暗处,敌人在明处。
“怎么办?”有人问道。
“直接去砍断吊索怎么样。”有一个人突然看到了城门上的吊索,惊喜的说道。
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到了吊索的上面,有人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这吊索应该砍不断吧!”
吊索其实就是为了支撑城门重量的铁链子,想想也知道,它都能够城十几年的吊住城门的重量,肯定是十分结实的。
如果他们的手中有一把神兵,说不定还能成功,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仅仅是一把普通的铁刀而已。
显然这个方法也是办不成了,众人又陷入了失落之中,貌似除了强冲城门处的守军,真的就毫无办法了。
“先躲起来,巡逻的过来了。”这时在旁边放哨的一人突然提醒道。
各人连忙各自找地方去躲,只不过他们躲得似乎不是很好。
“是谁在哪里。”巡逻兵一声大吼,他们显然也不是毫无作用的,此时是已经发现了众人的位置。
他们这一喊之下,城门处的守军自然也听到了,瞬间火把就亮了起来,此时偷偷摸摸的上了城墙的众人自然也藏不住了,他们本身就是隐藏在夜色之中,现在整个城墙都被照亮了,他们和暴露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敌袭。”刺耳的哨声突然响起。
不止是城内的守军听到了,城外的袁崇焕肯定也听到了,看到城门没有被打开,城内的守军还有回应,顿时就知道肯定是行动被发现了。
“不要再等了,全军出击。”袁崇焕显得很是懊恼,如果能将城门打开,肯定是能省很多事,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李自成虽然不是很重视夜间的防守,但他也不是毫无警惕性的,估计也就是片刻之内,城墙上就会堆满守军。
还好袁崇焕也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偷进城的那些人身上,在他的身后,准备强攻的士兵早就准备好了。
现在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冲了出去,趁着城墙上的守军还没有就位,他们要先将云梯给立上,当然现在绳梯还在,也可以用一下,比如马元义带着人顺着绳梯冲上了城墙,开始给云梯做起了掩护。
云梯下面的车子还是跑得慢,城中的守军都登上城墙了,云梯这才姗姗来迟,当然这也有之前担心被发现而放的比较远的原因。
不过好早有绳梯的存在,有不少士兵已经通过绳梯登上了城墙,在城墙上他们三个或五个组成一个个的小队伍,拖延着时间,掩护着下面的云梯的靠近。
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云梯终于靠近了城墙,李自成好不容易将将通过云梯上到城墙上的大部分人赶下去,结果敌人又是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
“夏贵哪去了?”李自成一把扯过一个晚上的守军,怒斥道。
晚上守城的任务应该是涿城的城守夏贵来的,但是现在都已经打成这个样子了,竟然依然没有看到夏贵的影子,让李自成怎么能不生气。
“夏将军说要去放松一下,应该是找朋友喝酒了。”被李自成扯住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他还是给夏贵留了面子,第一天的时候夏贵还能兢兢业业的守城的,但是最近的这两天,袁崇焕没有任何动静,夏贵自然就忍不住了,晚上趁着李自成不在的时候,便偷偷去了城中的青楼和花酒,他所谓的朋友,自然也就是青楼中的艺伎。
“跟什么朋友去了,在哪里喝的。”李自成继续愤怒的问道。
“应该是青云楼。”他生怕李自成再一生气把自己从城墙上扔下去,战战兢兢的说道。
青云楼也就是涿城里面青楼的名字,李自成听了之后,哪还不知道夏贵去干什么了,自然是怒目圆瞪,他简直不敢想象,一城的守将,竟然在兵临城下的时候还能去青楼和花酒。
“派人给我去找,把他帮到我面前,我要亲自把他从城墙上扔下去。”李自成一把将自己手中的士兵扔到一边,现在只想杀了夏贵,如果他能认真守城,也不至于出现今晚这个被动的局面。
“是,我这就去。”被扔出去的小兵连滚带爬的跑下城去,显然是找人一起去青云楼了。
他的心中也是恨死了夏贵,明明是夏贵违抗了军令,到最后却是他们差一点被愤怒的李自成从城墙上扔下去,简直就是躺枪。
李自成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管夏贵的死活了,敌军已经从云梯上开始源源不断地进入到城内,涿城可不像邯郸,还有一层内城,涿城只有一道城墙,一旦夺取了城墙,几乎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了。
李自成也只能带着人反杀回去,袁崇焕如果没有马元义的一万援军,说不定还真能给李自成机会,但是有了马元义的一万援军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开始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扩大着自己脚下的地方。
“王爷,涿城不好守了,还是快快通过后门离开吧!”这是涿郡的太守高若讷。
涿城的城守夏贵是不靠谱的,但是涿郡的太守高若讷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真正需要他的时候,能够起到作用。
李自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望着城外的敌军。
“王爷快走吧!我愿帅三千将士,为王爷断后。”高若讷焦急的说道。
这一次李自成终于同意了高若讷的提议,他叹了口气,一股挫败感由运而生,慢慢地走下了城墙。
在李自成走下城墙的一瞬间,高若讷接过了涿城的城防,他及时转变了策略,守军开始由攻转为防守,为李自成拖延时间。
过了一会,夏贵被抓上了城墙上面,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一看就是宿醉未醒。
“从城墙上扔下去。”高若讷只是撇了他一眼,很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