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名看上去十分可怜的老女乞丐,方鸿完全不理会,神情漠然,任由对方的饭碗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地抖动,一个劲地念叨老板施舍一下,好心好报,始终无动于衷。
“太可怜了。”张柔见状于心不忍,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然后掏钱准备施舍那个老女乞丐。
而方鸿,则干脆转过身去,拿个大后背对那个老女乞丐。
“老板,好心施舍一下,好心好报,好心好报.....”老女乞丐仍然对着方鸿的后背一个劲念叨。
不过聂玉和张柔完全不知道,就在方鸿转身的瞬间,老女乞丐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突然闪过了一抹阴森杀意!
老女乞丐右手中的碗仍在不停抖动,她的左手却是猛然一抖,从袖中弹出了一根长一尺,细如发丝的尖刺,没有片刻停留,直接就向方鸿后背刺去!
所刺位置,正是方鸿心脏所在,一击若中,滴血不出,却可瞬间置人死命,事后还很难查出死因,端的狠毒无比!
眼看那根尖刺就要刺入方鸿的身体,那老女乞丐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方鸿消失了,突然在老女乞丐的眼前消失了!
怎么回事,老女乞丐大惊失色,作为一名经常行走于生死线上的老牌杀手,她瞬间便意识到这次踢到大铁板了,甚至稍作迟疑,便更有被擒或者被杀的可能!
是以老女乞丐果断放弃了任务,嗖的一声,身形向前疾驰,想尽快离开此地。
然而老女乞丐突然发现前方人影一闪,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抱着不弃的方鸿,方鸿冷笑:“你还想跑吗?”
女老乞丐大惊之下,猛一咬牙,手中尖刺再次猛然抖出,刺向方鸿心脏!
方鸿冷哼一声,右手食指一弹,直接将那根尖刺弹飞。
与此同时,那女老乞丐惨叫一声,整条左臂的骨头,瞬间被方鸿一弹之力震至粉碎!
女老乞丐仰面倒在地上,右手捂住被整条粉碎的左臂,翻来覆去,惨叫震天。
方鸿上前一脚踩住老女乞丐的胸口,让其不能再挣扎,女老乞丐看向方鸿的眼神,极度恐惧,不过随即,那老女乞丐眼神中又突然露出一丝决绝。
嗖!方鸿食指一弹,一道无形气劲打在女老乞丐身上,赶在对方自我了断之前,将之彻底控到住。
“想死?没那么容易。”方鸿冷冷地看着脚下的杀手。
“这个老太太怎么回事?”以上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一瞬间,聂玉和张柔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是以一脸错愕。
“老太太?”方鸿冷笑一声,弯腰一抓,直接连发带皮扯下了一大块来。
这那里是什么老太太,而是一个只有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
方鸿随手一扔,那块精致无比的人皮面具瞬间在空中化作无数碎片。
方鸿冷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老实招供,二,是品尝一下很想死又不能死是种什么滋味!”
“......”那女杀手双眼睁大,如见魔鬼。
“说吧,是谁雇你杀我的?”方鸿问道。
......
燕京,冯府。
在一间古色古香,同时极尽奢华的大厅内,一名鹤发童颜,威严十足的老者端坐尊位,在他下面就坐的,还有七名中年人和一名青年人,个个都是神情凝重。
其中那名唯一的青年人,正是药王冯至水最得意的弟子,有小药王之称的周德诺。
除了周德诺之外,现场还有一名中年人,他是药王冯至水弟子之一,上次受命带程青青赴昆仑雪谷寻找地穴火莲的雷昊。
原来这八人,便是药王冯至水八大弟子,也是冯氏医馆最中坚的力量,每一名放在华夏医界,都是顶尖的存在。
不用说,那端坐尊位的,当然就是华夏医界“东楼北冯”中的北冯,有华夏药王之称的冯至水了。
此时冯至水与八大弟子齐聚一堂议事,自然是遇到了非同一般的问题。
“什么?那个方鸿就是上次在昆仑雪谷.....不断与我冯氏医馆作对,最后还唆使程家改找泰山楼家的那个家伙?”方才得知方鸿身份的周德诺,顿时惊讶万分。
“没错,周师弟,上次就是这个方鸿,利用师父丹药药效延缓的空子,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让程家误以为程青青是他抢救的,同时还接受了那小子的唆使,改往泰山向楼韵然那黄毛丫头求助,简直荒诞之极!”这回说话的是雷昊,他义愤填膺地说了这一番话之后,又装出一副极是意外的神情道:“我本来还以为姓方那小子上次全靠运气,根本没什么过硬的医术,却万万想不到,这次竟然连周师弟,都败在了他的手上,令在太令人震惊啊,看来那姓方的小子,也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嘛!”
雷昊在说后面这番话时,表面上十分震惊婉惜,但内心却畅快无比,盖因这周德诺,自忖天资过人,又仗着师父冯至水的宠爱,向来不把他这个师兄放在眼里,所以雷昊对周德诺真是又妒又恨。
现在见周德诺在方鸿手上吃bie,以雷昊的性格,还不得抓紧机会,对周德诺冷嘲热讽一番。
果然周德诺一听,顿时羞怒交加,满脸通红地道:“雷师兄,我并不认为我真的败在那姓方小子的医术上,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只不过林家老太太有意偏袒,我才一时无法拆穿他的把戏而己,我当时就跟姓方的提出,要与他公开比试一场,一决高低,但他根本不敢应战,这就足以说明那小子心虚!”
为了保住脸面和师父的宠爱,周德诺不惜颠倒黑白,把老太太为他解围,反说成是老太太偏袒方鸿,让他无法揭穿方鸿的“把戏”。
“那当然了,周师弟又怎么可能败在那种无名小卒手上呢?不过那晚在林家主母寿宴上发生的事,现在在燕京上流圈子里可是传得相当邪乎,有很多人都认定周师弟是被姓方的打败了,这样下去,对冯氏医馆的名声,恐怕也会有一些不利的影响啊。”雷昊脸笑肉不笑道,好容易才逮住这一个机会,雷昊那里会轻易放过,嘲讽周德诺出气之余,更要动摇其在冯至水心中的地位!
“雷昊,你给我闭嘴!”正当雷昊暗中得意之时,冯至水却是怒声喝斥雷昊:“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同室操戈?雷昊说得很对,那姓方的小子,绝对是有猫腻,林家主母的双膝风湿我看过,就算是我,也只能用药改善,要彻底痊愈几乎是不可能,但那姓方的不仅能治愈,还是现场扎几针就完全痊愈?这简直就是荒天下之谬!很明显是那小子,懂得某种旁门左道之法,用针暂时麻痹了林家主母的疼痛神经,使她产生了当场痊愈的错觉,你看吧,再不出三天,那小子的把戏就会自动现形了!”
“师父分析得很对!太对了,就是这样!”听了冯至水的看法,周德洪马上又恢复了精神。
“是!师父,我说的话确实有些欠妥!”雷昊表面认错,心里却仍万分不甘,盘算着怎样才能找个机会,再次坑一坑周德诺。
“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冯至水目光扫过座下八大弟子,正色道:第一,德诺必须想办法跟姓方的小子,公开比试一场,彻底击败姓方的小子,以此修复冯氏医馆名声上的损失,第二,要密切关注泰山楼韵然的情况,防止姓方的小子跟楼三海女儿狼狈为奸,动摇我冯氏医馆的根基。”
冯至水说完,目光扫一遍众弟子,正要听一听这些人的看法,突然,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名二十出头,身材高瘦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冷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