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有点过于激动的下场就是,好几次彭震想结束的时候,我还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手,总觉得他的出现像梦,我一松手就会醒来,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彭震抱着我笑起来,嗓子里低低沉沉的满是笑意,含含糊糊的说:“这么想我啊?”
我不出声,就是抱紧了他。
人总有委屈虚弱的时候,而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这一切情绪不需掩藏的那个人。
彭震被我缠的没办法了,只能将我抱起来,“傻子,这里面到处都是监控,你真想弄的失控?这会儿不怕闹笑话了。”
他这么一说,我当然清醒,跟他稍微拉开一点点的距离,有些羞恼的嗔怪,“你怎么不早说?!”
彭震拖孩子一样的抱着我,根本不回答只顾着抱着我走。
我仰头看看,还真是,机场这地方,四面八方都装着摄像头,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看一样,刚才一时情迷,根本来不及管这么多,现在清醒过来,只觉得羞愤的恨不能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
小小声的跟彭震商量,“你快放下我,要不然监控室里可就什么都看见了。”
机场都是有监控室的,想想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看,我心里就不踏实。
彭震哼了声。“你点了火,现在就撂挑子,没门。”
我心下一突,心知彭震要是真的邪性起来,那可真是没治了,上一次在环路上他对我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只能小心的劝着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至少别在这里啊,机场!我可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回不了家,我没有那个时间,我只能呆八个小时。然后就得走,事儿还多。”彭震简简单单的说,似乎大雪天里赶飞机回来只待几个小时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他怕我伤心,又说:“你别急,我会尽快办完事情回来。”
我能不急么!
彭震大跨步的抱着我进了男厕所。
看到男性的标志,我简直心跳不稳,说话都有些磕巴,“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进去。”
彭震拍拍我的屁股,“乖。”
这怎么乖呢。我开始挣扎,预感不对啊,这厮看样子要发疯,我可不能陪着他疯。
“你快放开我,你抱到到这里来干什么啊!”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进过男厕所呢。
彭震将我放在洗手池上,对面是男性的小便池,跟女性的厕所在装置上,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灭火!”彭震说的义正辞严的,似乎真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过转头下一句就没正经了。“可想死爷了。”
混蛋!
他居然想在机场厕所,就........我怎么可能配合。
这人是疯了吗?万一有人进来那要怎么办啊。
我不从,挥手挥脚的挣扎,“你别闹好不好?这地方随时有人进来,你疯了啊!”
彭震被我阻挠的有些发怒,原本就是冬天穿的厚,他没那么容易得手,气的都顾不上语气的开始威胁,“你别逼我用强的,你等会不想出去了是吧,我是不介意把你这些衣服都毁咯。”
他不仅敢说还真的敢干。
在彭震的绝对暴力下。就算是冬天的衣服也耐不住撕的。
我吓的护住胸口,真是恨的眼睛滴血啊,这个男人,好起来真是没话说,泛起浑儿来,那也真是让人只想咬死他。
“这里是机场!”我咬牙切齿的强调。
公共场合好吗?!而且刚才在外面我们吻的难舍难分的样子,都已经被监控全拍下来了,现下又两个人一起进了卫生间,这就是傻子,都能看出猫腻啊。
我扑腾着要从洗手台上下来,想着快点出去才好,要不然我恐怕到时候都不敢看地勤人员的脸了。
彭震看我坚决,突然变了政策,抱着我软软的求,“我刚才迪拜飞回来,将近九个小时在路上,原本都说不能降落,不符合降落条件了,可想着你等着我,我就硬是降下来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陪我一会儿都不成?”
他这么一说,我心就软了。
卫生间里的灯光明亮的很,照在人脸上,那是一点点的变化都会放大。彭震的脸上多了风霜,从前彭震养尊处优惯了,又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怎么看都像是贵公子(当然要忽略他的脾气)。此时他看起来沧桑了不少,显得更加沉稳内敛,多了烟火气。
明知道他这段时间满世界的跑,恐怕是累的够呛,又哪里忍心看他露出失望的面目。
我低声问,“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睡觉来着?”
彭震的失眠一向严重,之前在国内出差的时候,晚上宁可乘最晚的航班也要回家睡,开口闭口都说在外面睡不着。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好好吃饭没有,好好睡觉没有,想起这些我就糟心。
彭震见我软化,激动的抱着我直亲,“成天倒时差都倒不过来,还睡觉?”
我拍拍他,建议说,“要不然你跟我到外面车里睡会儿。”
彭震一下子就怒了。“我赶了这么远回来,你让我睡觉?”
我自己都被他横眉立目的样子弄的直笑,“你能不这么直白么?难道你回来就为了跟我.......,你也不害臊。”
“我害臊什么,睡自己媳妇儿还有问题不成!”彭震整颗头埋在我胸口,大口吸气,跟多稀罕似的,“你也是忒狠心,我这么急赤白脸的跑回来,还不是担心你被叶家人欺负。偏你,连我碰都不让。”
真是歪理邪说一大堆。
不过我哪里不清楚他是真的担心我呢。
心被温热的手揉着,温暖又舒适,看彭震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实在也是拗不过他,能怎么办呢。都走到了这一步。
叹口气,“你快点,别弄坏我衣服。”
等会还得出去不是,真跟平时似的,衣服尽数破坏,那我等会儿可要怎么出去啊。
彭震眼睛都亮起来,那样子混蛋的也是没谁了。
连说话都顾不上,直接就扯。我吓的尖叫,我才说不要弄坏我衣服的!
“彭震,你这个疯子!!”林枷忍无可忍的吼,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的要求,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只懂得变本加厉。
彭震一旦放开手脚,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天知道他想林枷都想成了什么样子,这段时间在国外,身边前前后后出现的女人就没断过,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早就有人安排好的。
他心里不屑一顾,可到底还是被人撩拨了几回,在外他强忍着做出禁欲的模样,可他到底是正常男人,且血气方刚,忍了这么久,?哪里还能忍得住。
彭震手如灵蛇,一把就把林枷穿的裤袜给拽了下来。
手指探进朝思暮想的隐秘之地,意外的并不湿滑,他以为刚才林枷表现的那么想他,抱着他都不肯撒手的样子,绝对是想他想疯了的,没想到下面竟然没有什么水份。
心里一下子就拱起火来,他都被林枷折磨成了这幅样子,偏偏对方并不动情。
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直直就往深处去。
林枷疼的叫出声,本来在这样灯火通明的环境里,身心都难以放松,她紧张的厉害,再加上彭震这样蛮干,她根本承受不住。
跟彭震在一起,虽然在已经习惯了他在房事上的蛮横,可是真的事到临头,还是会忍不住委屈。
一个多月他不在身边,想他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真的面对彭震,那种爱恨之间的感觉就再一次漫上心头,他实在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实在疼的厉害了,眼睛里都充满了生理盐水。
心里觉得难过,反而叫不出声,只忍着。林枷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这个能力,会不会忍下心离开彭震?
彭震撒了气,一抬头就看到林枷隐忍的眼睛。
伸头过去就咬她,“怎么?跟我这样你很委屈?”
林枷晃了晃头,眼泪就下来了。
这个时候无论跟彭震说什么他都是不会听的,林枷明白,彭震是主观意识很强的人除非他自愿,否则一切都白搭。
看到她的泪,他似乎心里才平衡了一些,放柔了动作。
........
彭震真的只停留了八个小时就又登机离开了,这一次他倒是没去那么远的地方,而是去了海城,据说是陆暻?年那里出了一些问题。
想起那天在机场的事情,我简直恨的咬牙,深恨当时咬彭震那几口咬的轻了。那男人简直就是一匹狼,只要放开,让他撒欢,就根本没有节制这一说。
在机场的卫生间里,他就能那么不管不顾,非要让自己痛快了不可。
我都不敢想我那天是怎么从机场出来的,那种全部的人都火辣辣的盯着你的感觉,此生我都不想在记起。
偏偏彭震还回味无穷的厉害,临走的时候,还说什么,“还挺刺激的,往后咱们可以多来几次。”
听听,这都是人话么。
我当时已经站不住了,要不然非要扑上去挠花了他的脸不可。
不过彭震倒是饕足的不行,也因为这事,他真的登机离开的时候,我少了很多的离愁,只想着让这男人快点走,别回来了才好呢。
反倒是彭震有些依依不舍的,也知道自己做的过份了,从卫生间出来,就一路陪着小心。说着好话,看我实在软的厉害,就抱着我打算送我去外面上车。
我哪里肯呢,他在vip室里胡闹,虽说有监控,可到底不用跟人面对面,可要是抱着走出了vip室,那可就真的跟机场里的人全部面对面了。
这里可是全国最繁忙的机场之一,我疯了才会让他抱着我在这里走一圈。
最后我坚持着自己走出来,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上飞机,走之前恨恨的发誓。这一次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往后绝不能出去这么久。
彭震走后,我格外的关心电视还有网络上的新闻,每天除了去医院陪我妈之外,就只剩下这一项事情可以做的。
现如今视频外流的事情那么多,我真怕机场不谨慎,将视频放出来。
虽然内心里明白彭震决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有绝对的,彭家又树敌那么多,谁能真的保证万无一失。
这么大量的看新闻,虽然没有发现我跟彭震的视频外流。倒是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不是雅美吗?”我坐在电脑前面惊呼。
屏幕前的照片是横店一个剧组开机的仪式,剧组的主创人员都站成一排,对着镜头笑的温柔又明艳。而出乎意料的是,我在这组照片里看到了雅美的脸。
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几乎是一眼我就能确认,对方就是雅美无疑的。
她.......她什么时候当了明星?
满心疑问之下,我的重点有所转移,我按照剧组的名字搜索起来,出来的不仅有图片,甚至还有视频,雅美站在女一号旁边,她担任的是女二号的角色。
雅美原本就长的不错,填上古装的扮相,比身边还有些稚嫩的女一号,看起来更显风情。
不过也就在这个视频里,我发现雅美的名字改了,她现在叫‘林云’。
居然姓了林,跟我一样。
虽说我现在成了叶家的女儿,可是户口本还有身份证等等的证件上,我的姓名还是林枷,相比于叶,显然林对我来说更熟悉些。
记者提了几个问题问林云。她显得落落大方,我甚至注意到记者的新闻稿里,对林云这个新人,有很高的评价。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我看着已经变成林云的雅美,真的有些恐惧。要知道自从雅美从学校离职,我就完全将这个人从我的生活中剥离了出去。
现如今她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女明星,而且还参与到了剧集的拍摄中去,这对我无疑是晴天霹雳。
说起来这世上要有什么人恨我至深,那雅美绝对在名单之中。
用雅美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我破坏了她的家庭,甚至最后直接促使她失去工作,在京城呆不下去。
虽然这都是她咄咄逼人在先,我奋力抵抗在后。
但我跟雅美不死不休的关系早已经定性,所以对于她再一次出现在我视野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我很敏感。
用林云的名字搜了百度。
她已经有百度词条,我这才知道,在我彻底以为雅美消失了,甚至觉得她可能已经回到重庆老家的时候,雅美已经接拍了三个广告,虽然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广告,可毕竟是上电视的啊。
盯着她的个人简历细细的看,其他的都没有改变,还是北师大毕业,跟我同学,同级。
最后引起我注意的,是雅美的经纪人公司。
这年头艺人要不然就是自己强大了,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要不然就是刚出道,签进一个大的经纪公司,让经纪公司帮忙筹划。
而雅美签的经纪公司。的的确确是业内数一数二大的。
隶属于安氏集团旗下。
安氏.......安氏......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再者说,凭着雅美的年纪还有离过婚的经历,实在是不符合大型经纪公司力捧新人的范畴。
所以雅美进入娱乐圈的这个事情,绝对是有人授意的。
这个人,除了安老爷子,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心头冷笑,安老爷子也真是用心良苦,先是挖出个章旭出来恶心我跟彭震,章旭没成功,他就变本加厉的利用起雅美来。
让雅美成为明星能怎么样?
我思前想后,想不出安老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恶心我,让我天天看着雅美在电视上绚烂夺目?恐怕不止如此吧。
这件事我没跟彭震说,虽然彭震对我的曾经并不介意,但是到底是男人,心理对曾经的章旭、雅美这些人,那是彻底的厌恶,我只要提起,彭震都会不高兴。
他满世界的奔波,我并不想他为此烦心。
也是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有心理准备,去面对来自雅美的挑衅。
今年的年三十我是跟母亲在医院里过的,她的情绪已经恢复很多,只是心脏的功能还是有些问题,对支架,她的身体并不是很接受,有些排斥反应。
依旧是没有年味儿的年三十,不看春节晚会,更别说什么热闹欢腾这样的情绪,医院贴心的送了饺子。
我跟妈妈一起吃了,然后她就扯开被子盖住自己,说困了。
我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毛。
就算是我妈再怎么掩饰,还是难以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她现在不说,是不愿意承认,是不想去面对现实。
只是这样阖家欢乐的日子,似乎更能勾起人心中的伤痛。
她不愿意面对,那我就装糊涂。
别人都是新年守岁,而我,是守着妈妈。
敲响零点钟声的时候,我俯身去亲妈妈的脸,“妈,往后你还有我。安心睡吧。”
说完这话,我清楚的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痕。
有些打击对人是致命的,我哥哥的死,无疑就是这样的打击。我到了此刻,才明白过来,其实相比于只能偷偷哭的妈妈,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平时那个手段强硬,甚至会对我拳脚相加的母亲,至少那样的妈妈充满活力,让我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而不是如今这样,沉?着,虚弱着,隐忍着。
也还是有些不同的,零点过后,叶飞驰给我来了电话,祝我新年好,不仅是叶飞驰,还有三叔,三婶都在里跟我说了话,并且在最后托叶飞驰给我转帐了一个大红包。
真的是很大的红包。
我想拒绝,都不能。
叶飞驰说的好笑。“我爸妈可是铁公鸡,平时我回来,舍不得给我一丁点,好容易现在给你多给点,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说完这个他就挨了揍,在听筒那边痛叫起来。
“嘉嘉,你别听这小子胡扯,他一个大小伙子,又不娶媳妇,要那么多钱要什么。这钱是叔叔婶婶给你的压岁钱,女孩子手里还是要有钱才硬气。听话,都收着,将来给自己当嫁妆。”
三婶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带着喜气,我静静的感受着。
叶飞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闹着说:“谁说我不娶媳妇,你要娶,你们都给我攒着,钱都是我媳妇的!”
“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三婶拍他。
这一家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仅仅是通过电话,都能让我感觉到他们的幸福。
最后是三叔说的话,他并不说钱的事,张口就问我,“听说你爸爸打算带你去参加年初三的政府新年会,是这样吗?”
叶赫是这样打算的,他想要向外界公开我这个女儿的身份,自然要挑一个隆重的场合,上一次带我去安家的晚宴,那不过是内部晚宴,而且商人居多。跟年初三在国民大会堂举办的政府年度晚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手心里生出细细密密的汗,忍不住问,“三叔,你觉得我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