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番话深究一下,那就是老爷子突然倒地不是被气到晕过去,而是有人在背后下毒啊!
而下毒的人......
既然莫涛是君家二房的佣人,那么莫涛被抓,肯定就和君家二房逃不开干系!
君老爷一听,脸上的肉都跳了一跳,然后瞪向了自己的二儿子,怒道:“你自己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
君二叔也是一脸懵逼,莫涛是他们的人没错,可又不是跟着他的,他哪知道这事情的经过啊,就算真的要问,也要问他的小儿子啊!
小儿子...
君二叔下意识的愣住:莫涛是莫离的人,如果真的是莫离吩咐让这孩子这么干的,那么...一切就说得通啊...
可不管是不是,就算是他也不能认! 不然好不容易才回到君家的私生子,万一在老爷子的一怒之下,又给踢了出去,那可怎么办!到时候他膝下无子,唯一一个儿子还不能做唐唐正正的君家少爷,他百
年之后,自己的财产给谁去? “爸,你肯定是误会了!”君二叔咬咬牙,一脸受伤委屈的说道:“你怎么能够听风就是雨,什么都没有查清楚,就帮着远寒胡乱冤枉人呢!那万一是别人有心栽赃,您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我多心寒啊!”
三言两语,全都在暗指君远寒栽赃嫁祸。
沈郁就听不得别人这么侮辱自己儿子,当下就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不是我说你小叔子,你就算想赖,也别撇的这么干净。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从一个黑黑的染缸里出来,还能白得跟朵莲花似的?”
“你!” 君二叔被沈郁寥寥几句话给骂得脖子涨红,刚想要回得更难听几分,哪知君老爷子却开口了,一脸不耐烦的吼道:“我不冤枉一个,但也别想我放过谁。老二,闭上你
的嘴巴在边上乖乖的站着!我有话要问这个孩子!”
骂不赢的是君二叔,被亲爹骂的人还是君二叔。
沈郁朝他扬起了一个挑衅得意的笑,气得君二叔更是火冒三丈,却不得不站在一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只是...趁着众人的视线被地上的莫涛吸引,老爷子正准备开始审问的时候,君二叔悄悄的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的儿子通风报信。
顺便问一声,这事儿到底跟莫离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他也好有这个底气撇清!
若是有的话...他也要想办法撇干净!
哪知他的手机才刚刚从口袋里拿出来,正在解锁,一眼就看穿他的把戏的沈郁,立马大声叫了一句:“啊!小叔子你拿手机是做贼心虚想要通风报信是不是?”
“......” 君二叔还没有反应过来,偏偏沈郁一句话叫得又响又亮,说话吐字的声音又快又清晰,君二叔慌乱之下刚想要将手机藏起来,哪知所有人的视线,就已经被沈郁给吸
引了过来!
“我...”君二叔刚想要辩驳,哪知沈郁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里有鬼。”沈郁摊手:“你解释吧。”
“......”君二叔没活活气死!
偏偏什么话都让沈郁那女人给说完了,搞得他解释也不行,不解释也不行!
尤其是君老爷子,怒瞪他一眼,然后说道:“哼,我没下命令之前,谁再给我拿一个手机,我就敲破谁的脑袋!”
在场的几个儿女加孙子孙女,忙回答一句不敢不敢。
但即便是这样,老爷子还是对沈郁吩咐道:“老大媳妇儿,你给我盯着他们,盯紧一点!”
“好嘞!”沈郁欢快的应答了一声,然后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就专门盯着君二叔不放。
“......”君二叔恨恨的将手里放回口袋,气得怒瞪沈郁一眼,然后偏过头去不看让他气得快要吐血的大嫂沈郁。
君逸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君子歌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看着这一幕,慕凉却觉得有趣的笑了,然后和君远寒小声的交流着:“喂,你妈也太可爱了吧。”
君远寒温柔的揉揉她的头,一脸柔情。 就在慕凉以为君远寒一定会说一句“你也很可爱”的话来哄她时,哪知君大公子轻笑着开口了,眼里还带着一抹促狭的意味,道:“傻瓜,从我们领证那天起,我妈也就
是你妈。”
“......”慕凉被这一句话给惊到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想想也是怪让人不适应的。
毕竟她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感受母爱的滋味儿。唯一遇上一个名义上的婆婆,还是个有点不着调,满满少女心的女人......
脑补了一把那个画面感,慕凉想想还是算了,因为她觉得:她和当妈的沈郁似乎没有什么距离感,反而像是一对相差二十多岁的忘年交,形容的才更贴切一点...
谁让他妈一张娃娃脸,要不是眼角的细纹暴露年龄,怎么看也不像是两个儿子的妈...
所以说,心态很重要。
正当慕凉想着入神,君老爷子已经在审问那个叫莫涛的小少年了。 “是你自己主动说,还是要我真的逼迫你,你才肯说?”几遍下来,君老爷子不论问什么,莫涛始终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老爷子逼急了,耐心全无的丢下了这
么一句。
莫涛一万遍在自己的心里祈求哪路神仙可以救他,一边诚惶诚恐的趴坐在地上,又一次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别人陷害我的...”
他口中指的别人,不就是君远寒吗。
慕凉听着这些话,干脆就弯下腰蹲在地上,望着莫涛的眼睛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莫涛下意识的点点头,又立马摇摇头。
他起先是在假山后偷偷看见过慕凉,知道她的身份,可是慕凉却没见过他,他就不能说自己认识她。 可慕凉却笑了,她歪着头,缓缓的问:“我刚刚抱着他的胳膊,你会不知道...我是他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