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遍这口石棺,我想着怎么把它弄下来。
然而就在我凑近石棺之际,忽然封魂树上抱住棺材的手想我靠近。我见有东西靠近,转身就跑,可是,我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抬脚跑掉,我的脚踝便被这根藤蔓抓住了。
万万没想到这藤蔓居然是可以动的,跟迷雾森林里的食人树一样,不过我想不明白,这藤蔓这跟食人树又有什么区别?
藤蔓一把缠住我的脚,然后猛劲儿迅速一卷,就把我拽倒在地。
我被拽倒之后,扒在地上,摔得我七荤八素的,而且这根藤蔓使劲儿拽着我的腿,使劲往后拉。
我想抓住个东西,可这地上他大爷的光秃秃,像个和尚的头,苍蝇拄着拐棍都站不住,一点可抓的东西都没有。
我想,这下可能要完了,然而更糟的还在后面。
突然我的另一只脚上一紧,我立即意识到不好,我想缩回另一只脚,但是我缩回的这只脚也被缠住了,我想掰开这两只树藤,却发现已然来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我扯了过去,我就像是一头死猪,被拖在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整个人就被那根树藤拖行了三四米。
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法自救,此刻我只能大声喊道:“二叔,救命啊,胖子,你小子快来救我!”
声音喊出之后,刹那间,我就好像被拖死猪一样,被拉到封魂树下。
我的心脏跳动的愈加猛烈,这些藤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能够毫不费力的将我轻松拖走,太他大爷的不可思议了。
我即将被拖到封魂树下之时,二叔和胖子听到我的呼喊,立即反应过来,就赶紧赶了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伸过手来,拉住我的手,使劲儿的把我往后拽去,试图把我拽回去,不被这藤蔓吃掉。
可惜的是,这藤蔓似乎根本就不愿放开我,仿佛要吃定我似得。
在我的后面,就是那悬在棺材上的灯,里面放的是龙晶石。
二叔和胖子使劲儿拽了之后,并没有将我救出,此时,胖子拉了几下并没有拉动,突然松开了我的手。
我看到胖子他不准备救我了,我破口大骂道:“胖子,你他大爷的,你这个孙子,见老子被拖走了,也不救我,你他大爷的还有人性吗?”
在说的时候,我又被往后拖行了一段距离,眼看着就要完了。
胖子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走向我的后面,然后掏出他身上的大刀,狠命的斩断了缠住我腿脚的藤蔓。
接着,我感到右脚上的藤蔓松开了我的腿,那只手一样的藤蔓在地上不停的颤动,就好像壁虎的尾巴一样,折断了之后,仍然能够在地上不停的动弹。
紧接着,胖子又斩断了我左脚上的那根藤蔓。
当着两根滕蔓全都被斩断之后,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立即站了起来,但此刻由于刚才的惊吓,我的腿脚不住的战抖,心脏跳得如同小鹿乱撞,油烟入一个高速运转的小马达。
我惊魂未定,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刚才我真是误会胖子了,原来他不是不想救我,而是想到了救我的更好办法。我骂了他,实在觉得对不住他,于是我赶紧对他道歉说:“胖子,刚才我误会你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老子感谢你。”
胖子白我一眼,他说:“我靠,你他二叔的,都没看我准备做什么就开骂,还老子老子的,老子就不该救你小子。好在胖爷我气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够跑马,我不与你计较,眼下这封魂树是活的,我们要怎么摆脱封魂树,打开这口石棺?”
我喘着粗气道:“要想打开这口石棺,必须要把石棺落到地上才行,而这些封魂树的触手又是活的,根本不容许我们靠近。”
胖子道:“岂止是活的,刚才我斩断这藤蔓时,看到这树下被围了一个大圈,圈里全是骷髅头,地上还有不知名的文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我往另外一边瞟了一眼,秦方孔这厮不知道在这干什么,刚才我被藤蔓卷走之际,也不见这厮出手相救,现在我竟看到他站在石棺的另一边,对着一个石像看来看去。
二叔慢慢的走过去,见秦方孔正在盯着一尊石像,便问道:“秦先生,这石像有什么好看的?”
秦方孔道:“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刚才我看到这尊石像动了,我不敢确定是否是真的,现在我盯这尊石像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动了?”
他说的有点毛骨悚然。
我心下狐疑,这石像居然能动,有点不可思议。
但看这石像,实在很吓人,那半人半兽的样子,嘴里的獠牙向外刺出,实在让人心生恐惧。
就在这时,胖子大叫道:“你们快来看看,这有一个大坑,妈的,快成一个万人坑了。”
听到胖子这么一喊,我意识到,胖子所在之地,应该是个殉葬坑。
于是我赶紧走过去,却在石壁的一个角落里,发现大堆大堆的骷髅,这些骷髅被堆在坑里,看上去令人骇然心惊,心惊胆战,因为坑底的尸骨实在太多,密密麻麻,数不过来。
这里或许就是一个殉葬坑,这些人只有头颅没有身子,说明是被杀了之后扔到里面的,而身子早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别看这个冥殿并不算大,但这里面隐藏的玄机还真不少。
就在我们看着坑里的骷髅之际,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来,这个时候,石棺周围燃烧的蜡烛忽然被吹灭了几支,洞里顿时变得昏暗了许多。
这里本就黑漆漆一片,现在蜡烛又灭了几支,光线更加缭绕。
一股悚然的鬼气涌了过来,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二叔看着熄灭的蜡烛,他道:“这里既然有风吹来,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有通往外面的通道,刚才的风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
我四下看了一眼,漆黑的洞里,哪还有一丝风,我对二叔说:“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风刮得邪乎,说来就来,说没就没了,太他大爷的古怪了!”我顿时感到一阵凉意从脊背直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