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霍钟逸表白后,次日陪丛琮回老家祭拜了外婆,这才回了北京。丛琮知道他忙得不可开交,每过几分钟,总有电话打到他这里。他一边安排工作,一边还要安抚自己。连外婆快到忌日了这件事情,也是他主动提及。这让丛琮深受感动。
霍钟逸回北京后,两人之间对对方的想念却与日俱增。丛琮会在午休时,主动打电话给霍钟逸,霍钟逸只要有空,也会打过来和丛琮煲电话粥。
两人没营养的对话,偶尔被沐清明听到。惹得他死活要买机票回南虹找老婆。
可惜的是,自打丛琮回了南虹,宋一程责令沐清明暂不要回来,以免影响她们俩的二人世界。
沐清明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养在外头的小白脸,得等到召唤,才能面圣。明面上敲诈了霍钟逸好几顿大餐,心情起飞了霍钟逸根本不跟沐清明斤斤计较。反倒宴请四方,每回都把老五老六一并叫来。
“木头,不是我说你。”老六喝了几口酒,又开始撒心灵鸡汤,“人都说成家立业,殊不知刚成家就出外立业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你呀,还是早早把嫂夫人接过来。”
沐清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啊。”
“大男子汉,你才是一家之主啊,你让她往东她就往东,让她往西她就得往西。”单身汪老五霸气发言。
其他三个已婚男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等你结了婚就懂了。”
丛琮这些天还是按部就班地上着班,只是见到小陈的机会却越来越少。
自从上次门口匆匆一别过后,再见到她已经是六月底了。
“小陈,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啊?”丛琮问道。
“我在做一个调查。马上就可以出结果了。”小陈消瘦的脸庞上,目光清亮,她憧憬着说道,“小丛,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你,能考上全国知名学府的研究生。等我做完这个调查。我也要和你一样,准备考研。到时候一起来做你的校友啊。”
“好啊好啊。”丛琮举手赞成,“那那个时候我就是你的师姐了。”
“师姐好。”两人对视一笑,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之后,小陈又不见了。
据小圆说,小陈这阵子都是这个样子,来公司一下,然后失踪个五六天。谁都不知道她在干嘛,问她也不说,时间一长,大家都习惯了。
但这一次,小陈的不见却让丛琮心头突突地跳着。
她给小陈发信息,她也没回。打电话她也没接。跟同事一起去她的住处,她也没人。
这下,大家都着急了起来。
“要不报警吧?”小圆提议道。
“不要吧。小陈姐都是这样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丛琮皱着眉头,看着时针指向六点,一天又将过去。拍案道:“走,我们去警局。”
丛琮带着组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到了公司附近的警局。
接待的仍然是那名警察——杨阳。
“又是你……”杨阳看着“老熟人”丛琮,熟练地翻开记录本,“说吧,出什么事了?”
“警官,我们的一个同事失踪了。”丛琮严肃地说道。
“失踪?”杨阳沉着脸,问道:“性别?”
“女同事。”丛琮将这些天小陈的异常表现一五一十地跟杨阳表清。其他几个同事也做了相应的补充。
“这么说,这位失踪的女同事,从两个月前起,就经常性地消失几天?”杨阳问道。
“对对对。”小圆肯定道,“从我入职那个礼拜开始的,时间绝对没错。”
杨阳对丛琮的几位同事说道:“麻烦你们去那边登记一下联系方式,完了之后先回去等消息。我们如果有需要,会联系各位帮忙。”
“你留一下。”杨阳对着丛琮说道。
等其他同事离开后,杨阳叫来齐正,将案情跟齐正汇报了一遍。
齐正严肃地听完全过程,低头思索了会,紧接着抬头对丛琮说道:“你这位同事恐怕凶多吉少。你们联系过她家人吗?”
丛琮摇摇头,她从来没问过小陈的家世。
“齐局,我同事,为什么凶多吉少?”丛琮不安地问道。
齐正看了眼丛琮,沉着嗓音说道:“暂时不方便透露。”
“你再跟我们说说你最后一次见到陈若水时候的情形。越细节越好。”杨阳说道。
丛琮再一次仔细回忆小陈那天的表现。
“一周前,也就是上周五傍晚,我还在公司,其他同事已经下班回家了。这时候小陈进来了。她的衣服比较脏,是件格子衬衫,我见她穿过两次。但以前她说过,格子衬衫很土,她最讨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老穿着那件衬衫。那天我和她聊了会天。问她在忙什么,她也不说。只是说在做一个调查,做完这个调查,她就去考研。”丛琮抬头,“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目前看来,你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陈若水的。”杨阳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到小陈啊。”丛琮恳求道。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沉默着的齐正开口宽慰道。
天色已晚,齐正送丛琮到了警察局边上的公交站,陪她一起等车。
“齐……齐局,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忙,您就回去吧。”丛琮受宠若惊地说道。
刚刚杨阳打算送下丛琮,却被齐正一口打发去整理案情,自己领着丛琮出来了。
“现在南虹不大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别在外头游荡。”齐正嘱咐道。
“好的。谢谢齐局。”
“你那个……先生呢?”齐正不自在地问道,“怎么都不知道接下你。”
“他在北京,目前不在南虹。”丛琮解释道。
“哦……”齐正说道,“那你更要小心。”
丛琮像个小学生听教导主任训斥似的,战战兢兢应着。
第二天一早,丛琮接到电话。
“陈若水找到了。”齐正说道。
丛琮来不及诧异为什么是齐正打的电话,欣喜若狂地叫道:“太好了,她怎么样?”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