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对你多衷心。”霍钟逸凑上前,低声说道,“是不是得犒劳我一下?”
丛琮羞着脸把碗里的肉塞到霍钟逸嘴里:“喏,犒劳你。”
霍钟逸嚼着自己辛苦剥的肉,无奈一笑。
人生只有读书的丛琮,到了家,就进去书房闭关修炼。
霍钟逸只好拿了新买的游戏机,到沐清明家中找他打发时间。
“哟,稀客啊。”沐清明打开门,揶揄霍钟逸。
“废话真多。”霍钟逸把游戏机往沐清明怀里一塞,自来熟地冲进沐清明家里。
“给我一杯果汁,鲜榨的。”霍钟逸倒在沙发上,像老佛爷似的发号施令。
“得嘞。”沐清明看霍钟逸拿来的游戏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款,也没跟霍钟逸互怼,巴结地给他榨了杯西瓜汁。
“给,霍大少爷。”沐清明递过果汁。
霍大少爷喝完爱心基友牌果汁,元气恢复后,跟沐清明大战三百回合。以六比四的胜率险胜沐清明。心情大好地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
十秒钟后,霍钟逸又从洗手间冲了出来。
沐清明奇怪地看着他:“霍大少,你这是尿裤子上了?”
“木头,”霍钟逸一脸严肃地说,“怎么有两根牙刷?”
刚刚霍钟逸觉得拿过手柄的手油腻腻的,想先洗个手,结果看到了洗手间里洗漱杯里竟放了两根牙刷。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沐清明摆出得意的表情,得瑟道,“一程的啊。”
“宋一程?”霍钟逸惊奇地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沐清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俩……同居了?”霍钟逸还是不可置信,这他们才在一起多久。
沐清明点点头:“也不看看我的魅力有多大。”
霍钟逸沮丧地又躺回到沙发上,这什么社会啊。他一结婚好几个月的男人还没和丛琮你侬我侬,沐清明这浑小子一上来就同居了。还有天理吗?
沐清明心情很好地接受了霍钟逸睇来的哀怨目光。
“说吧,今天来找哥们,是不是有什么感情上的事,要向我请教请教啊?”在霍钟逸面前,沐清明也就只能拿情场来压制压制霍钟逸。
“没有……”霍钟逸心想自己才不要自取其辱。
沐清明却好像看穿了霍钟逸的内心,推推霍钟逸,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面色暗沉,肯定是跟小嫂子吵架了。”
霍钟逸沉默着没有回应。
“女人嘛,很好哄的。你准备点浪漫的惊喜,比如在家搞个烛光晚餐啊,为她自弹自唱一首啊,保证她感动到落泪。”
沐清明的话让霍钟逸的眼里重新有了光芒。
他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沐清明好笑地看着霍钟逸离开的背影。
拿起手机,给宋一程打了个电话。
“在干嘛呢一程?”沐清明狗腿子地笑笑。
“废话,工作。”宋一程没耐心地说,“有屁快放。”
“那个……就是那个……”沐清明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看你下了节目也挺晚的,我家离你单位也近,要不我等会来接你?”
“不用。我有车。”宋一程一口回绝。
“一程,我们好久没见啦。晚上见一个呗。”
“不昨天才见过吗?”宋一程嫌弃地说道,“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沐清明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上次用过的牙刷,放着不用多浪费,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宋一程算是回忆起来,之前有次加班到凌晨,结果发现没带钥匙,刚好沐清明约她吃夜宵,就去他家窝了一宿。
“就放着吧,指不定有用。”宋一程利落地说道,“没事我挂了,要进去了。”
“嗯嗯,好好工作。”沐清明挂了手机。心里窃喜地想:一程说有用哎,看来,嘿嘿嘿。
沐清明走到洗手间,拿起那根宋一程的牙刷仔细地端望:“马上,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看了一会,沐清明突然意识回归,把牙刷丢到杯子里,浑身一抖:“我怎么这么像个变态。”
接受了变态指导意见的霍钟逸,回家路上去文创店买了大大小小几十颗蜡烛。店员都差点误会他是做蜡烛批发的,差点推荐他到城北商贸市场去采购。
回到家后,霍钟逸神奇地发现,丛琮居然还在书房里用功。他悄悄开了条门缝,在确定丛琮没有走火入魔后,他无声无息地合上门。然后踮着脚去到卧室,锁上门,将刚买的蜡烛放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再从仓库里拿出尘封已久的木吉他,稍微试了试音,觉得还行。便擦拭一新,也拿到卧室。最后,他换上一套西装,装备上丛琮送的那对袖扣。将所有蜡烛点燃。
右手一拨,旋律徐徐而来。
在房间安静复习的丛琮,听到了屋里传来的歌声,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循着声音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丛琮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西装笔挺的霍钟逸坐在床边,四周都是蜡烛摇摆的光芒,将他烘托得温柔无比。
但这西装弹吉他,这搭配,削弱了几分浪漫,倒多了几分诙谐。丛琮压抑想笑的欲望,认真地聆听霍钟逸唱歌。这一次,他没唱歌词,只是顺着指尖的旋律哼出缱绻缠绵的声音。
渐渐的,丛琮真的被霍钟逸深深地吸引。
他磁性的嗓音,温柔的眼神,低头时烛火在他脸颊摇曳的光,落下的发丝,一切的一切,都让丛琮情不自禁地陷入这看似老套的情节里。
歌声逐渐止息,霍钟逸放下吉他,走到丛琮面前,揽着她的肩膀,轻柔地问道:“好听吗?”
“好听。”
“还想听吗?”霍钟逸用蛊惑人心的眼神引诱着丛琮。
“想听。”
“那我唱给你听。”霍钟逸顺着丛琮的肩膀,缓缓滑下,牵起她的手,边哼着歌,边把她牵到床边。
在歌声和烛火中,室内温度上升了好几度,四周皆是旖旎的风光。
丛琮觉得自己的神思飘啊飘啊飘的,没有着落,只有紧紧依偎在霍钟逸的臂弯里,攀着他,才能让浮萍似的自己有一丝丝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