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收到慕时雨的提醒后临时转移了位置。放弃了原先废旧的小仓库,在短时间内,将二人再一次迷昏,带往了几十公里之外的破庙。
破庙被树遮挡着,从大路上看不到这个位置。
贾桐心慌意乱之下,脾气变得暴躁起来,用水泼醒丛琮和霍小砺。
“霍钟逸能耐啊,不管你们死活,把警察都给招来了。”贾桐的口罩遮着他大半张脸,但难掩他眼里的戾气。
丛琮把霍小砺护在身后。贾桐一把推开丛琮,她摔向一旁的柱子,额头被磕的当即肿了起来。
贾桐拉扯着霍小砺起来:“你爹真tm牛逼。来,给老子录一段视频,给我好好哭,否则要你好看。”
霍小砺害怕地直哆嗦,他转头向丛琮投去祈求的目光。
丛琮朝他点点头,现在他们只能按照他的话做。为今之计,只有相信警察了。
在码头废旧仓库一无所获的齐正几人,在仔细勘察现场后,确认绑匪撤离这里并没多久。按照最高时速百里估计,按照此地区的地形,立刻锁定了西南方向偏向山区的范围。增派警力搜寻。
同时霍钟逸的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下下来一看,居然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霍小砺涕泗横流的画面。
霍钟逸无法在等待下去,等到信息小组的警察破解出发件地址,立刻拿了钥匙,驱车前去。
齐正也寻着痕迹往嫌犯可能出没的地狱搜捕。路上接到了下属发来的新证据,更坚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双方人马都在快马加鞭地往山里赶来。
一个女人打了辆出租,来到曲折幽静的山间小路一头,径自一个人踱步在路上。
慕时雨见前头不远就是贾桐提及的破庙,左思右想,环顾了四周,见无人发现,便给贾桐了个信息。
贾桐受到消息,立刻从庙里出来,慕时雨躲藏在一棵隐秘的树下,见贾桐现身,立刻轻声呼唤。
“在这。”
贾桐闻声走来:“你躲躲藏藏干嘛呢。”
慕时雨愤怒地指责贾桐:“还不是你见钱眼开,现在可好,警察马上就来了。”
“哪有这么快。”贾桐自信地说道,这一路他都是往乡间小路开的,别说摄像头,连个鸟蛋都没见到。
“你完了贾桐。”慕时雨说道,“调查案子的是市里分管刑侦的局长,据说破案无数,手段雷厉风行,你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嘿,老子还不信了,人在我手上,难道他们还敢乱来?”贾桐往破庙那头看去,藏下心里隐隐的不安。
“行。”慕时雨激道,“你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吗?你有这个胆子么?呵呵,还不趁现在警察还没来赶紧跑。”
“慕时雨,我告诉你你别瞧不起人了,我还救死磕到底了。要是霍钟逸不老老实实打钱,我就带着那小孩走,不信这警察还会不顾这小孩的命。”贾桐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慕时雨嘴边勾起一丝冷笑,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用丝巾包着,让人看不穿它的破坏和威力。
“你这是干什么?”贾桐虽然在国外也见惯了每家必备的枪械,可在中国,这是违法的。他似乎忘了,自己也在做着违法犯罪的事。
“你要想活命,就tm给我拿着。”慕时雨把手枪塞到贾桐手里,背过身子。
贾桐怔愣地看着手里的枪,心里百转千回,自己是不是真走上了一条绝路。
“还不快点。”慕时雨不耐烦地催促道。
“什么?”贾桐困惑地问。
“把我绑起来啊。”慕时雨瞪着眼,怒火中烧,“我现在走,警方能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哦哦。”贾桐麻利地掏出绳索,将慕时雨绑了起来。慕时雨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诡异笑容。
她藏在长袖下面的手紧握着一片纸巾包着的刀片。而心思不定的贾桐根本没有发现。
“你给我进去。”贾桐推着慕时雨进了破庙。慕时雨向前扑倒在地。霍小砺紧张地朝她看去。
“这霍钟逸真是不男人,净找些女人替他做事。呸……”贾桐再一次戴上口罩,发出嗡嗡的声音。
慕时雨蜷缩着前进,挪到丛琮身边,冲她点了点头。
丛琮本还为慕时雨的到来感到疑惑不解,但转眼看到绑匪再一次扯着霍小砺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还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手枪,顶着他的脑袋。当即脑子就炸了。
“我们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你爹要不把钱送到。我就先崩了她们中的一个。”贾桐拿枪指着丛琮的脑袋,又移到慕时雨的脸上。“你挑哪个?”
贾桐丢下霍小砺,撕下他嘴上的胶布。
“我爸一定会来的。”霍小砺倔强的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
“好。”贾桐起身,“我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丛琮祈祷着时间过的慢些,好让警察尽快找到他们,拯救他们。
然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贾桐朝着霍小砺走来。霍小砺蹬着腿,缩到了墙角。丛琮扑过去,拦在霍小砺面前。
“呵,有意思。”贾桐使劲地朝丛琮腹部踹了一脚,“看来你想做替罪羔羊?”
说罢,拉着丛琮的头发拖行。霍小砺发出呜呜的无助呻吟。而一旁的慕时雨,正用刀片一丝丝割着绑住她的麻绳
破庙里面骚乱不断,外头的灌木丛也传来了一些悉悉簌簌的声音。贾桐凑到门缝里查看,霍钟逸带着一个包裹出现了。
贾桐冷笑,算他识趣。
他放下丛琮,从门缝中对外头的霍钟逸命令道:“你把包打开。”
霍钟逸如实照做。满满的美金。
贾桐露出满意的笑容:“你把包丢过来,然后人离开。”
“我至少得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吧。”
“让你走就走,再废话,我就杀鸡儆猴。”贾桐恶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霍钟逸举起双手,他还摸不清贾桐的脾气,现在不能刺激他,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他会后悔终生。
霍钟逸把包一甩,丢到破庙门口。自己往回走了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