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欧式建筑里一片灰暗。
在整座别墅区里显得格格不入。
最近杂志社加班,姚瑶每次下班都是七点之后,等坐班车回家已经是八点多了。
看着别人家灯火通明,阖家欢乐,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每当想起盛樹那张脸,姚瑶觉得身体就算是再疲倦,她都值了。
可是那个人心里压根就没有她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只是为了孩子才愿意和她接触,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姚瑶和盛樹从小一起长大,那个时候的姚家还是这座城市出了名的房地产大户,多少人想要和她结交都来不及呢,可是她就是喜欢那个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用力的人。
他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干涉一分,可是却在她碰上了别人的为难和凶狠的狼狗的时候主动站出来帮助她。
因此姚瑶觉得,那个时候的盛樹还是对她有一点好感的。
每一个少女都有梦想,姚瑶的梦想就是嫁给盛樹做幸福的女人。
那时候的他们单纯不做作,却也只是那时候了。
直到她知道了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的闺蜜也喜欢盛樹,直到那一场车祸,她失去了双亲,也失去了他唯一的一丝好感。
姚家破败,公司被瓜分的一点不剩。
陶月因为他父母的车祸出了意外,而她却被秘密送去国外读书,等到再次重逢的时候。
她梦寐以求成了盛夫人,而陶月断了腿不知道被送去了何处,盛哥哥这个称呼也只能留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从那时候起,她顶着盛夫人的身份,接受着最爱的男人的厌恶。
一个自私的女人,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亲人,不顾好姐妹的死活,如今回来却成了辖制他的砝码。
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用股份牵制他,他早早就躲开了这个女人,永不相见才好。
他恨,所以他想尽办法折磨她,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她从他的生活之中剔除。
结婚三年了,他回来的日子寥寥可数,今天姚瑶依旧不抱什么希望。
推开房门想要把她唯一的脆弱都藏进黑暗,却不料手还没有摸到玄关的开关,腰上就死死被揽住。
“你是谁?”
恐惧带着惊喜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男人从鼻息挤出一个哼字,证明了她的猜测。
“怎么?盛夫人看样子是不欢迎我回来?不过,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回来,谁帮你怀孩子呢!”
“盛先生这就很过分了,不开灯是想把孩子吓跑吗?”
她明明知道男人就是这种强势的性格,她总是满怀希望地等待眼前的人给她一点青睐,可每一次人来了,她深藏的千言万语总是无处诉说。
“既然盛夫人这么强烈要求,那么如你所愿。”
刺眼的白光下,映射出别样的景象。
“盛樹,你爱我吗?”
以往那个娇羞的女人如今却不顾形象地大声质问着,却始终没有得到所谓的回应。
看来,还是她想多了,盛樹的眼里,永远都没有她,从彼时到此时,从青梅到相伴。
“怎么?盛先生不是一直想要履行你的丈夫责任吗?那就讨好我呀,我一定会和老爷子说好话,让他把股份都给你如何?”
女人的指甲深深嵌入对方的后背,明明是毫无力气的语气,却在这一刻变得蛮横起来。
男人本来充满情欲的双眼,此时已经是染上了嘲讽。
“好啊,那盛夫人可要好好享受,别到后来,承受不起,那可不是我的错!”
外人面前永远是谦逊的绅士的男人,如今面对着她,却不成给过她一丝体贴温柔。
这本来是她想要的结果,不知为何,她那颗火热的心却开始降温,到最后一点温度都没有。
在他眼里,除了公司,除了事业,就只有那个人了吧,而她不过是用来泄欲的工具。
绯红爬上了她的全身却始终还是没有让她的温度有一丝回升。
姚瑶都知道,他不会在这里过夜,三年来,除了她的危险期他从不踏入这里半步,这里不是他的家,也不是她的家。
她是记者,对于全城著名的青年企业家,他们怎么会放过他,自然她也是追着他满城拍摄的其中一个。
只是谁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绅士高贵的爵士,他的正牌妻子竟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杂志社记者。
况且他们只有领证的那一刻一起合影,其他时候就是永远不相交的平行线,所以在他们眼里,盛樹永远都是黄金单身汉,永远都是洛城女人的梦中情人,而不是她姚瑶一个人的盛先生。
最后的冲刺之后,男人只是趴在一旁的床上,并不向她靠近,一点也不。
姚瑶迷蒙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幼稚地想把人拉过来一起睡到天明。
“嘟嘟嘟。”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她就那样看着男人看了一眼手机缓和的表情和他拿起衣服熟练的动作。
“还没睡吗?是不是不舒服?我现在就过去看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