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久没写，所以比利时的事儿只能……现在把笔记本带在身上了，把这书写完吧)
    一步之遥，咫尺天涯。
    莫斯科虽近，但依旧没到，还要在冰冷的圣彼得堡再战斗牛士。
    飞机降落普尔科沃1号机场时，当地华人和远道而来的中国球迷早早就守候在机场外夹道欢迎。
    可刘浩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很兴奋，因为这次除了郝海东随队而来外，还来了个更强大的人物，分管教育体育的副总理亲自来督战，就是郝海东都得挺直了胸膛，装得冷冷地漫过潮水般的人群。
    明明是大功臣，在这样的场合却不能欢呼，可想有多压抑。
    直到大人物们上了专车，而他们上了球队大巴后，气愤才瞬间改变，还是穆里尼奥率先嚷嚷出来的。
    “刘，你们中国的领导太可怕了，”他抬起左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抱怨道，“以后除了郝，我坚决不和其他人同行了，我现在脑子还僵硬着，感觉回到了中世纪的宫廷里。”
    “老板，习惯就好……再说了，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刘浩安慰道，他自然习惯了，陪个足协主席和副总理，这叫荣幸，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前刘浩还是个运管小科员时，天天低头哈腰陪着小科长，那才叫一个郁闷！
    “不，刘，我其实僵硬的还有一件事，”穆帅舔了舔下唇，“这辈子头一次遇到这么疯狂的事。”
    “你猜猜？”
    疯狂的事？您老人家这辈子做过的疯狂事还少吗？还有让您感到疯狂的事？刘浩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您觉得疯狂，比如进入决赛？”
    “不，”穆帅摇摇头，顿了顿，他低声沙哑道，“比进去决赛更疯狂的是，是进入决赛的奖金。”
    “呃……”刘浩愣住了，奖金这事儿，确实有点疯狂，之前进入四强，足协已经把奖金提升至全队5000万了，那要是进入决赛，奖励会是多少？
    “那是……”轮到刘浩好奇了，他虽然身家过亿，但对钱的概念依旧充满了幻想。
    “恒大老板愿意私人掏腰包，奖励5个亿。”穆里尼奥的声音压得很细，生怕其他人听到似的，毕竟他自己都还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
    刘浩差点没站稳，舌头有些打卷，“五个……五个亿？”
    这可是足足翻了十倍。
    “这……只是他个人的奖励，还有其他人……噢，上帝，除非郝和我开玩笑，要不然，简直不敢想象，刘，我和你说，和你们干完这一票，我绝对会退休……”穆帅的脑子依旧很凌乱，他脑子里盘算着的数字实在是太可怕。
    恒大老板出手阔绰，大家都懂，如果这仅仅是他的奖励，那其他的奖励加起来又是多少……
    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钱，重奖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这次的世界杯之旅，不亚于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件事。
    想必就算没有重奖，这样人生唯一的一次，也不会有人懈怠，当然，现在有巨额奖金，更不在话下。其实并不仅仅是中国队有重奖，其他国家队同样有，只不过不会有中国队这么大的数字罢了。
    像德国队这样的夺冠热门，如果最终获得了大力神杯，那么每个队员分到几十万欧元都不奇怪。现在中国队如果带队杀入决赛，那么保守估计，每个人分到手的钱是百万的……
    穆里尼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只是和刘浩闲聊了下，也许连他自己都暂时没有消化吧。
    可以想象，如果这个消息当着大家的面公布，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钱只是一方面的战斗力，归根到底，还是要靠实力战胜西班牙。
    那么，西班牙能赢吗？
    ※※※※
    7月的圣彼得堡，平均温度7度，很适合球队训练。穆里尼奥只是让球队进行恢复性训练。训练场外人满为患，中国球迷俨然把训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对于中国队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反而西班牙可能会有很多的变化。
    这不训练结束，记者就包围了穆里尼奥和刘浩。
    刘浩一眼就认出了其中过一个记者，体坛周报的驻西班牙首先记者滨岩。四十多岁的这家伙，屁颠屁颠的挥着手，像小孩子见到糖一样兴奋。
    “刘浩，刘浩！”好像真有点什么喜事。
    “最新消息，莫拉塔报销了！”
    在这样的一场大战之前，任何敌人的坏消息，都是自己的好消息。
    作为西班牙的主力前锋，莫拉塔受伤自然是好事。
    “这个……不好！”刘浩和穆里尼奥同时皱眉。
    “莫拉塔一伤，那就是科斯塔顶上，科斯塔可是莫拉塔难缠多了……”刘浩直言道。
    滨岩恍然大悟，这厮在西甲混了这么多年体育记者，居然连这件事都不懂。一直以来，科斯塔和莫拉塔都是世界级前锋，但西班牙主帅偏爱莫拉塔，不喜欢科斯塔，所以莫拉塔坐稳主力中锋位置，而在联赛中叱咤风云的科斯塔只能担当替补，这并不仅仅是一个战术层面的问题。
    西班牙在本届世界杯上进攻乏力，进球寥寥无几，就因为锋线不行，莫拉塔开赛以来就进了一个球而已，而科斯塔却一直在替补席上没有什么机会上场。
    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一旦被释放……
    穆里尼奥和刘浩都深知这一点，这是中国队的福气。
    现在莫拉塔受伤，那科斯塔顶上来，就生出变化了。中国队的后防想面对的是一个谦谦君子，而不是一个只野兽。
    不过，野兽都是容易发怒的，这也未必不是好事。
    所以，危机，有危就有机……
    更换一名前锋，有可能就更换了整套战术，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如此。
    “只是……这是真的吗？”刘浩和穆里尼奥对视了一眼，兵不厌诈，也许西班牙也只是放了个烟雾弹？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两手准备。”穆里尼奥淡淡道，“现在是他们硬着头皮想我们，而不是我们着急，不管他们怎么变，我们依旧保持自己的特点。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大家开个动员会，说说奖金的事儿……钱，有时候，可以解决很多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