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了啊，杰斯。”方杨看着陷入纠结状态的杰斯，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坑他一把。
    一次行动货卖两家，想必杰斯和维克托两人都不会介意的吧。
    “你以为这种低劣的谎言就能污染我的心了吗？我不会相信你的。”杰斯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维克托叫他什么来着？好像是方杨之类的。这名字可真别扭，像是艾欧尼亚那边的风格。
    “杰斯，你知道灰夫人吗？”方杨乐了，杰斯这服闹别扭的样子就像个三岁的小孩子，几乎在脸上明摆的写着“我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但是我就是不听”这几个大字。
    “听过，贵族们似乎很爱传颂他的故事，但我不认为那是真的。”杰斯不屑道，“你打算用这种吓唬小孩子的把戏来戏弄我吗？”
    “哈哈，叫我方杨就好了杰斯，方杨.杰洛.唐，我的全名。”方杨被杰斯的表情逗乐了，“灰夫人不是传说，作为天才科学家的你你或许会有机会见到她，谁知道呢。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她也是改造人哦，用海克斯科技。
    而且，她是一位皮尔特沃夫大家族中的扛把子。
    这显然和你说的皮城人不可能做人体实验相违背，科学怎么能狭隘呢？杰斯，只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的你和辛苦从祖安爬上皮城的维克托比要差远了。”
    杰斯愣愣的听着方杨对他吐露出的秘密，这对天才科学家来说是个颠覆。粗鲁而又狂妄自大一向是杰斯的行事准则，他因为聪明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因为聪明让自己远离了真实。
    虽然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平庸的普通科学家，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从那时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与那些科学家们相同的骄傲和信仰。
    但是他的信仰里可从来没有过和人体实验这种类别相似的东西。
    “科学是服务于人的，这是你的观点，可是已经远离人群的你如何知道什么样的科学才会更好的服务人呢？
    能量水晶在你手里那么多天，你所做的仅仅是用它完善了你的武器战锤。而维克托冒险将它抢来去救助祖安人的性命，你却试图去打碎它阻止维克托。”
    杰斯在方杨的声音中逐渐迷茫，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往日的信仰和理念都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动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实验室的。
    真可笑，坚信自己是救世主的杰斯突然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大反派？那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皮尔特沃夫？自欺欺人的话就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
    杰斯倒拖着战锤独自走在昏暗的小路上。
    维克托摸黑将饭钱送到小店。
    这个时间路上的灯几乎全部都关掉了，月光勉强透过祖安的绿雾照在地面上，能见度不算很高。
    虽然店老板说不用这么着急，等白天有时间再送来也可以，但是疯狂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几个在小店里见到过的皮城人倒在不远的小巷里，身上留下了巨大的刀砍伤口，嘴边似乎还流下了什么奇怪的药剂。
    没见识的皮城人很容易倒在这一关，但是他们还是很爱来祖安找刺激。维克托只是瞟了一眼就立刻看出这几个人已经失去了救活的希望。
    最近的祖安越来越危险了，维克托已经见过好几种不同伤口的尸体了。
    真希望皮尔特沃夫也能感受一下祖安的痛苦，那些趴在祖安身上吸血的传承家族们应该一个不留的毁掉才好。
    然后维克托看到如提线木偶般走向尖啸升降机的杰斯，他似乎遭受了什么打击，往日的目中无人和意气风发消失不见，活像一只被剥了皮待宰的猪。
    方杨对他做了什么？维克托感觉自己出现了一丝好奇心。
    “你对他做了什么？”维克托一进门就看见方杨在冲他笑眯眯，这个表情让他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后跟顺着脊椎骨爬上了头顶。
    这似乎是个精明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根本不是什么傻乎乎的憨态老实人。
    “我对他说，塞到他嘴里的臭袜子是你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
    ？？？
    维克托一脸懵逼。
    “我还对他说，你其实心里一直深爱着他所以才会因爱生恨让机器人对他动手。”
    ？？？？？
    维克托突然觉得是时候让眼前这个恶魔加入光荣的进化了。
    “杰斯听到了他一向仇视的你其实一直在默默爱着他，承受不了打击，就变成那样咯。”方杨嘴角慢慢扬起。
    “好了你别说了，我突然有些累。”维克托觉得自己已经抛弃的感情似乎有重新拔地而起的趋势，因为他发现自己正在忍耐命令机器人杀掉眼前这个家伙的念头。
    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被抛进祖安的下水道里了。
    维克托默默安慰自己。
    “说句不开玩笑的话，维克托，你的光荣进化出现了偏差。”方杨看出维克托对自己恶劣的小玩笑产生了反感，于是他很自觉的转移了话题。“而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的。”
    我这算是舌战群儒了吧？方杨心想。皮城和祖安出来的两个天才科学家，都不是自己一合之将，我要打十个！
    “如果你是想对我阐述你那些低劣的理论，恕我没有时间，维克托今天陪你玩的时间够长了，朋友。”
    “但是我低劣的理论可以让你曾经的朋友杰斯丧失信念，你不好奇吗？”
    “这就是对我的光荣进化理论最好的佐证了方杨，如果他剔除了那些可笑无用的感情，你的戏法将毫无作用。这不是恰好证明了我理论的正确性吗？”维克托呵呵了两声，眼前这个家伙似乎有些头脑，但是仅仅只有这些可还不够。
    “我手里有你一直想得到的布里茨的信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它是怎么产生如此高等的智能的吗？”
    没错，我确实无法在专业领域上驳倒你，但是我对情报的领先程度远超你们任何人，机械先驱，乖乖俯首称臣就好了。
    方杨阴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