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维克托，快去还钱去啊，别让人家老板等久了。”方杨斜眼看着维克托，这家伙出门请客还不带钱，简直抠死了，好感度-1！
    维克托甩了一下胳膊，这个大块头力气可真大，拽的自己胳膊疼。虽然维克托早已没有痛觉了，但是心里还是莫名浮现出这种痛感。
    要不是维克托以前是饭店的熟人，他们险些出不去店门。这家伙怎么回事，出来吃饭还不带钱，尽想着让我请客吃白饭，想的咋这么美呢。
    维克托想到这里，决定对这个大个子的暴政行为进行反击。“菜全是你点的，饭也全是你吃的，应该你去付钱才对。”
    方杨不满，“你是主人好不好，请客人兼恩人吃一顿饭不是很应该的嘛！”
    “既然我是实验室的主人，那你作为登门求事的客人掏饭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方杨惊了，维克托的厚颜无耻是跟谁学的啊喂！
    “我没钱啊维克托，你去帮忙把钱付了吧~”方杨开始试图用卖萌攻击维克托的心智。
    “我给你钱，你去付。”作为一个莫的感情的光荣进化者，维克托表示你的卖萌对我无效。
    可是真的很恶心啊这个卖萌…维克托还是没忍住抽了一下嘴角。
    “你，去付钱！”方杨怒了，我都给你卖萌了你还让我大半夜出门，你这个钢铁直男，看来是时候用武力让你明白自己的地位了！于是他举起拳头。
    “……”维克托心很累，拿钱，转身，出门。
    杰斯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灯光，然后就看见方杨正在和维克托争论谁付饭钱，他当时就惊了，维克托竟然能接纳这样一个粗鲁的熊？
    然后他看到方杨对维克托卖了个萌。
    “噗！”杰斯感觉自己的神经系统不受控制，他的嘴巴里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液。这简直是颠覆杰斯认知的一幕，一段时间不见，维克托的口味已经变成这种类型的了嘛！
    再然后他又看到面对举起拳头的方杨，维克托乖乖的拿钱出门。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啊维克托！
    那个桀骜不驯的你哪里去了！
    杰斯大吃一惊，然后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
    emmmmm……
    这个味道……
    好像是我嘴里的臭袜子味道……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杰斯好想迅速死一次。
    “那个，杰斯，小杰同志啊，你还好吗？”欢送维克托出门的方杨看见正在不停翻白眼的杰斯，很关心的问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不好就说一声，我很人道的，肯定会听从你的建议的。”方杨笑眯眯的像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
    神经病啊你！往你嘴巴里塞一团臭袜子你还能说话啊？我好想一头撞死你啊你这个变态！
    杰斯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好烦啊，维克托要抢水晶就给他抢好了，自己为什么要贱兮兮的追来祖安啊。我还没吃饭啊，胃里全是臭袜子的味道啊。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杰斯头一次感觉到挫折，深刻而难忘。
    眼看杰斯的白眼就快翻到后脑勺了，方杨感觉对他的惩罚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他用维克托的手工钳将杰斯嘴里的臭袜子拿下来。
    恩，确实很有味道，幸好我已经吃过饭了。方杨捏着鼻子感叹一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祖安的空气竟该死的甜美！杰斯泪流满面，在臭袜子离开嘴巴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升华了。
    “所以说，杰斯，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方杨明知故问。
    “你这个恶心的人渣，和维克托一起做那些违反人道的邪恶实验，愿灰霾只进你家！”
    真是个乖孩子，就连骂人都只会“愿灰霾只进你家”这种皮尔特沃夫的大路货诅咒，你这种乖乖仔在比尔吉沃特会被骂哭的。
    方杨挑了挑眉毛，“在祖安可不怕你的诅咒，祖安的家家户户都有灰霾，他们的痛苦你怎么会懂？你这个生活在襁褓里的小子。”
    “这不是你们做人体实验的理由！”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皮尔特沃夫就是光明人道的咯？”
    “海克斯科技是为服侍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而创立的，它不能毁掉人类的意识！”杰斯抻着脖子怒喊。
    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看眼前这人的穿着最多是码头搬运工的水平，这种看起来就毫无内涵的人如果在平时杰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是他今天竟然愤怒的和这样一个人谈论科学的发展路线。
    一定是那团臭袜子让我昏了头。杰斯想。
    “你说的很有道理，科学一向是服务于人的，这一条定理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当使用科技的人产生了偏差和偏见的话，后果同样可怕。”方杨平静的看着眼前愤怒的科学家，“如果我当时没有阻止你，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结果吗？
    那块能量水晶中蕴含着多少危险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将它击碎，水晶的爆炸会将这片实验室夷为平地，而实验室中维克托正努力救治的几十个平民都会在你这一击下魂飞魄散。
    如果没有我的插手，你对维克托产生的偏见会很轻易的杀掉几十个人，甚至在之后的日子里还会杀掉更多。这就是你所说的服务于人吗杰斯？将他们送到狼灵那里，你就是这么服务的？”
    杰斯没有在意方杨的嘲讽，他被方杨口中的真相惊到了。
    维克托竟然是在救人而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人体实验？难道真是我的偏见吗？
    杰斯想到他曾和维克托共同合作生产一件潜水服，但是维克托坚持要在潜水服里加入控制使用者的程序。杰斯认为这种行为有违人道，于是将他的好搭档状告学院，维克托迅速被学院开除，从皮尔特沃夫的高等院校精英被打落回祖安。
    从那时开始杰斯就已经明白他的搭档心中关于人体改造的计划了，他的偏见也在那是愈来愈大。
    “我以为我是英雄，但是你告诉我其实我才是险些杀人的凶手？”杰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他一向顺风顺水，但是仅这一次的挫折就够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