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佑脸色铁青的飞快的开着车子,来到慕唯复约定的地点。
下了车之后,他脸上明显带着隐隐带着怒气,脚下生风似的找到慕唯复所说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天佑一进去,怒气冲天的,一把把无线耳塞甩到了慕唯复跟前的茶几上,对着慕唯复大声的喝道,“慕唯复,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慕唯复面对杨天佑的震怒,却是从容不迫,十分镇定淡然的拿着玻璃杯,盛着红酒,随后,她淡淡的道,“我只是让你慢慢听到真相而已。”
杨天佑愕然,面上的怒气未消,他大怒的道,“你只是用心险恶,想要破坏和挑拨我和冀容寒之间的友情。”
被骂用心险恶的慕容悦,拿着红酒,看着愤怒的杨天佑,反问道,“是吗?”然后似笑非笑的继续道,“那你认为这挑拨有效果吗?”似乎是在承认自已就是在挑拨。
杨天佑一愣,呆呆傻傻的看着慕唯复,同时也在脑海时响着一句:这挑拨有效果吗?这挑拨有效果吗?
他想要否认,可内心深处却已经认可了。
这样的挑拨确实有效果!
杨天佑呆愣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冀容寒会说那样的话,所以,你才这样设计我们的?”
慕唯复冷笑着看着杨天佑道,“什么话?是冀容寒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的话?还是冀容寒不爱解静娴的话?更或者,冀容寒与解静娴订婚,是因为解市长对冀家施压的话?”
说到最后一句,慕唯复手中红酒玻璃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嚓的一声,玻璃之间撞击声音。
但对于杨天佑来说,慕唯复的每一句话,却如铁锤一般,句句锤到了他的心头上。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冀容寒所说的那些话,他很肯定是这是慕唯复看上了冀容寒,而破坏解冀两家婚姻而使下的阴谋诡计。
可事实,那些话,那些对着看似对慕唯复作戏倾诉的话,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冀容寒的真心话。所以,这才是让他震惊地方。
他之前有想过冀容寒可能还没有爱上娴儿,但是看他平时对着娴儿的宠腻与包容,他觉得自已又多心了。可他退一步也想过,即使冀容寒不爱娴儿,可时间久了,等他发现娴儿的善良与好时,自然而然的就会日久生情,而爱上娴儿,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这人十年好友与娴儿订婚的目的。
现对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巴掌。
明明当初是他冀容寒先向他表妹娴儿先求婚的,现在他却跟慕唯复说,是他解家是他姑父解红宇向冀家施压,逼迫着他与娴儿订婚的。
这简直是荒谬之言!
如果只是先前计划,假装追求慕唯复,得到慕唯同情而让慕唯复爱上他,而特别说这样的“迫不得已”的话,也绝不允许。这简直是在败坏解家的名誉,破坏他姑父一市之长的名声。
冀容寒又不是傻瓜,明明与解静娴相爱,还敢说出这样的话给别人听。除非他根本就不爱解静娴,所以他一点都不顾忌解家的名誉。
杨天佑茫然的第一次发现,他似乎根本就不了解这十年的好友之谊冀容寒。他所了解的冀容寒,好像是冀容寒想要展现给他看的冀容寒,而不是真实的冀容寒。
看到这样对一个迷茫纠结的杨天佑,慕唯复嘴角勾了勾,唇边露出一个魅人的弧度,就如罂粟花一般的妖艳与美丽。
慕容悦再拿起茶几上盛着红酒的玻璃杯,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近乎欣赏着杨天佑脸上的万般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杨天佑变得很是冷静了,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双眸中却折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凌厉的质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计划,你完全可能不中招,直接拒绝就是。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设计这样一出?”
慕容悦看着杨天佑,淡淡笑着。然后轻云风淡说道,“只许你们设计我 不许我设计你们?”
杨天佑蹙着眉,他感觉到慕唯复设计这样一出,绝不是因为报复他们想要设计她,挑拨他与冀容寒之间的关系之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
他直言厉声的道,“说吧,慕唯复,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好,杨总,就是聪明爽快人。”慕唯复放下红酒,拍了一下巴掌,“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杨总和冀总的计划继续,而我本人也会全面配合你们的计划,直至项目合作成功。但是有一点,”
说着,慕唯复停顿下来,深邃的眼眸盯着杨天佑,凌厉的道,“我希望杨副总出面说服冀向阳父子,给我冀氏集团2%的股份作为我献身的代价。记住,是冀氏集团,而不是冀慕公司的股份。”冀慕公司的大部份股份已经在她手中,她不想多生事。
杨天佑盯着慕唯复的眼睛,再一次感到震惊,他从来没有在她那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眸之看到,她对冀氏集团的野心,可现在她一出口,就要冀氏集团2%的股份。
别看2%很少,然对于在z市的龙头企业冀氏集团来说,2%已经是在冀氏集团的股东拥有决策说权。
杨天佑好笑的道,“呵呵,慕唯复,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要知道你现在才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再说了,你这一出设计,就算挑拨了我和冀容寒的关系,但毕竟我和冀容寒,冀家和解家又没有决裂,我为什么又要帮你?”真是可笑的帮忙。就凭着他三言两语,就能威胁到他帮她要冀氏集团2%的股份吗?好大的胃口。
慕容悦眼光冷厉,语气犀利的说道,“你知道解静娴为何郁结于心,以致于突发高烧吗?”
杨天佑惊讶的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娴儿是因为郁结于心而突发高烧的?”
慕容悦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茶几上拿出一个信封,道,“你看看吧!”
杨天佑好奇的接过信封,内心里很是疑惑的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表妹会突然生病,会与这些东西有关?带着好奇及疑惑不解的心思,杨天佑打开了信封,可当他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杨天佑眼睛顿时气得发红,他一张一张的看,最后似乎忍无可忍的怒骂道,“王八蛋!”
这里面全部是冀容寒和黄薇利偷鱼水之欢的一些照片,每一张照片,神态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ps合成造假可能。
最主要的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全部是与解静娴订婚之后,最近的照片,就是在前天解静娴发高烧的那一天。
如果只是冀容寒与解静娴订婚之前,杨天佑并没有这么愤怒生气,毕竟那时,男未婚女未嫁,男欢女爱之事就很正常了。
可是,偏偏这些照片全部是发生与解静娴订婚之后,最让他生气的是,冀容寒的情人就在公司,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却无人可知;最让他愤怒的是,他们在解静娴抵触冀容寒,在她发高烧极度危险的那一天,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搅和在一起,做对不起娴儿的事。
此刻,杨天佑所有愤怒与理智都被这几张照片给燃烧起来。
他不顾慕唯复一个女流之辈,就想要上前抓住慕唯复并质问时,突然出现在慕唯复面前,挡在他面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拦住了他,并且恶狠狠的盯着他。
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这房间里的两个了,杨天佑突然惊骇的盯着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刚刚房间里明明没有这两个人的?杨天佑惊恐的头四处望了望这个包厢。
除了光线黑暗一点,这个地方,根本就藏不了人高马壮的两个大男人。
可他心中更骇然的是慕唯复是什么身份?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保镖。
张强和李威的出现,又让愤怒不已的杨天佑恢复理智。
杨天佑毕竟是机关大院长大的,那里的孩子差不多都能看到那些势气悍然的士兵军官,长期渲染下来再加上家长们的谆谆教诲,对于一些人的身份,配着什么样的警卫士兵,都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这两个人虽是保镖身份,但杨天佑一眼就看出,他们身上那种凌厉悍然的特种兵气势。
能请到特种兵当自已保镖的人,肯定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杨天佑此时又变回冷静与理智的冀慕公司副总经理的模样。
他虽疑惑慕唯复的身份,但并没有立即发问,而是厉声的问道,“这些照片你是从哪是来的?”
此是张强与李威笔直的站到了慕容悦的后边,他们并不认为杨天佑会对慕容悦人身伤害。
慕容悦轻淡的说道,“是我请人拍的。”
杨天佑惊讶的道,“怎么可能?”
慕唯复是在冀容寒和解静娴订婚之后进的公司,而这些照片明显是她未进公司之前让人拍的。
想到这,再想到慕唯复今天设计的这一出出,杨天佑突然有个不太明朗的念头:慕唯复是有目的应聘到冀慕公司的。
杨天佑惊疑的指着慕容悦道,“你……你……”你了两声,最终没有问出来,只得道,“慕唯复,就因为这些东西,就要我帮你,告诉你,不可能!”杨天佑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哼,他是看出来了,这个慕唯复肯定与冀家有一定的恩怨,所以她想要借助他的手或者是解家的手,来对付冀家。
可是,他和解家之人,就算有仇有怨,也会自已亲自报,给不会当别人手中的枪。
慕容悦淡定的道,“你会的。不仅会为了你表妹,为了你姑父抱不平,更是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绝不允许朋友的欺骗,所以,你会帮我的。因为,你、要、留、下、来,报、复!”最后一句一字一顿的说着。
杨天佑骇然的退后了几步,他不可思议的盯着慕唯复,他此刻才真正的发现,这个慕唯复是多么的可怕。
她对人心透彻了解让人害怕!
等杨天佑反应过时,倒吸了一口气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绝不允许被欺骗,这话是何意?你到底是谁?与冀家有何恩怨,让你这么费尽心机的调查冀容寒?”
慕容悦摇着手中红艳艳的红酒,边摇还眼睛边盯着看玻璃杯,红红的酒水趟过玻璃杯边沿,又流回了玻璃底部,然后最终喝进了人肚子里,那才是它们的归宿。
时间时钟滴滴答答的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杨天佑以为慕唯复不在回答时,他又听到一个让他更为惊诧的万分意外的答案。
慕容悦平静的道,“五年前,冀容寒与慕容集团董事长慕容修的千金慕容悦在订婚前一天,突然失踪,就在慕容董事长要找他的宝贝女儿慕容悦时,慕容集团突发重大变故,遭遇财务危机,随后,他就被各个股民逼得从慕容集团顶楼跳楼身亡。就在此时,慕容修的好友冀向阳和慕容悦的差点订婚的男朋友,突然义气站出来,为好友为前女友承担慕容集团的所有责任与债务,给慕容修的继妻,慕容悦的后母,给以重大帮助。”
“一个月后,慕容集团正式并入冀氏集团,冀氏集团正式成为z城最大企业。”
“三月后,一家三口感人相认,半年后,冀容寒担任前身是慕容集团后来是冀慕公司的总经理。”
“两年后,z市商界再无人记起曾经在z市独占鳌头的慕容集团。”
杨天佑虽表面上静静的听着慕唯复的漫不经心叙述,但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了,他此刻心头隐隐有一种猜测。
只是不等他多想,慕容悦就像问他,又像问自已,平静茫然又带着愤怒的道,“杨总,你知道在订婚前一天,冀容寒的未婚新娘是怎么失踪的吗?”
杨天佑愣愣的接着道,“怎么失踪的?”这曾经在z市一直是个迷。
慕容悦突然大笑含泪的说道,“她是被她的要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和那疼她如珠如宝的后母劈晕,绑在新房床底下而失踪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