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神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出去！
    “都去死吧！”
    神力的光辉照映遥远，无数道滚滚神雷在神孽中肆虐，把那些奇形怪状的神孽湮灭，更有火焰和水流组成的风暴席卷。
    “该我了…”
    巴尔轻声低语，手中的文明杖拨弄，一个个黑紫色的洞穴无中生有，爆发无尽吸力，令无数神孽被吸入其中，肃清了无数神孽。
    就这样，即便在多的神孽袭击，但在两位神上神强者的清除下，还是很快被消灭一空。
    “我们走吧，这里很快会吸引来更多的神孽。”巴尔说道。
    “没错。”卡卡罗特点点头，他和巴尔作为主物质位面和深渊炼狱仅存的两个至高强者，冥冥中就感应到，星界深处有一切的答案，只要继续走，就会到达。
    星界当中浩瀚无边，神孽虽然是最独特的可怕风景，但还是有其他存在。
    有些漂浮的大陆很有意思，就像是海洋中的孤岛，荒漠中的仙人掌。
    这一块完全石化的孤岛上，卡卡罗特感应到一个若隐若现，似乎随时就会消散的神性。
    卡卡罗特以神念轰碎了这片岛，摄取了这道神性。
    良久，他说道：“这是过去一位野兽之神坟墓！”
    是的，这就是神祗的坟墓！
    当信仰神祗因信仰之力不足以维持自身的存在，他就会在晶壁系法则的作用下堕入星界当中，完全沉睡，化为一座座石化孤岛。
    而这些神祗，也只有以沉睡为代价，方能够做到最小的消耗仅存的神力，如果在最后的力量消耗完全后，还没有信仰之力的帮助死灰复燃，那就会彻底陨落，神性泯灭。
    显然，这位曾经的神祗被卡卡罗特轰碎坟墓后，今后即便是有他的信徒呼唤他，他也回应不来了。
    而这样的坟墓，所见到的，还有很多很多。
    “是神祗的味道…”
    一声低喃，一个无比巨大的块头苏醒，伸出了无数双手臂，睁开了怨毒的眼睛。
    “是百臂巨人，星界里全是神祗的敌人！”巴尔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说的没错，在遥远的过去，百臂巨人这个种族才是晶壁系的主宰者，至到神祗的崛起，把这些原本的主人赶尽杀绝。
    那些残存的百臂巨人也只有逃到星界这处神祗轻易不会涉足的地方才得以苟延残喘。
    他门与神孽一样，都十分痛恨神祗。
    偏偏神孽们对这些肌肉大块头不感兴趣，不会攻击他们。
    百臂巨人不通法则，但他们身躯天生无比强大，一举一动都能造成巨大的破坏力，用拳头碾压位面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巴尔已经走上了法则的巅峰，超出了强大神力的境界，摆脱了信仰的桎梏，除非一名百臂巨人之王来到面前，不然一个百臂巨人根本不够看！
    “你算什么！”
    面对着拍过来无数只巨大手掌拳头，卡卡罗特的背后出现一个更加巨大，自己的身影，狠狠抓住百臂巨人，生生一撕！
    在百臂巨人的惨叫当中，猩红的血水狂洒，百臂巨人变成了一块块碎片。
    “神孽？又来了。”巴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神孽就像是杀不完一样，实在太多太多了。
    “那就碾死它们！”卡卡罗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已经摆脱了信仰的枷锁，力量已经与晶壁系的法则衔接，只要他所领悟掌握的法则不断绝，那么他的力量就会无穷无尽。
    经过一番灭杀，他们两个再次清静了。
    终于，当他们来到一条巨大如河流一样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
    “这条河……”巴尔紧盯着面前的一切，灵魂中的悸动越来越炽热。
    “那是……”卡卡罗特的目光却看到了那河流中的一个个身影。
    这些身影当中有恶魔，有神祗，有魔鬼，一共几十个，但每一位所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他十分惊讶。
    他在他们的身上所感应到的，是与自己一样的气息！
    巴尔和卡卡罗特对视一样，双方都是同样的表情，对此感到万分疑惑。
    几十位同样的存在，他们无一不是神上神，恶魔君王，魔鬼大君！
    只是非常奇怪的是他们都一动不动，每一位都保持着静止的动作。
    “嫉妒大君！他是唯一一个样子刻在魔鬼金币上的大君，他在这里！”巴认出了原本地狱七君主中的一位。
    “也就是说，这剩下的…”卡卡罗特不必多说，已经有了预感。
    “没有错，他们是地狱七君主，深渊十五位君王，和那最古老的神祗！”一个显得十分沧桑的声音飘然而至，传入了卡卡罗特的耳朵。
    “古神…原来是是古神吗…”
    现在他明白了，原本的混乱法是恶魔君王中最强大君王所领悟的法则，法则王座上有其他人，他又怎么能够得到深渊的认可，成就恶魔君王之位呢？
    在所有的恶魔君王神秘消失之后，他探寻他们留下的遗迹，知晓，同恶魔君王一样强大的古老神祗一直存在。
    没想到这一刻，在这里见到了他们所有人！
    “你是谁！”卡卡罗特率先询问，目光锋锐，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
    “我？我是众神之王，欧诺！”
    声音的源头终于出现，在那条缓慢流淌的河流上出现了一位白胡白发，穿着白色粗麻长袍的老人。
    “神上神？”巴尔抬起头看着他，在这位自称众神之王的老头身上，他只感应到了神上神的气息。
    而自己灵魂深处的悸动，就来自这个老人。
    “神上神，我是，而你们不是！”欧诺伸出一根手指，对准他们，摇了摇。
    “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他的下句话，令刚要质问开口的卡卡罗特心里一动。
    “等我们？嘿嘿，看来你已经预料到我们的到来了。”巴尔嘴角翘起，露出不明的笑意。
    如果这个自称众神之王的欧诺真的如他所说等了他们很久了，在加上那些静止在河流中生死不明的恶魔君王和古神们现在的的模样，那就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和可怕了。
    “两个外来者，你们以为为你们两个能够隐藏的很好吗？不！在伟大的众神之王欧诺面前，在主宰一切的命运河流面前，你们将会无所遁形！面对惩罚吧，外来者。”
    这些话晴天霹雳一样响彻在巴尔和卡卡罗特耳边。
    竟然被发现了？
    “这条河流…是命运之河！”巴尔终于不能冷静，惊呼开口。
    如果说是命运之河的支流也就罢了，对于领悟至高深处的强者来说召唤命运长河支流显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可完全把命运之河召唤而来，就代表着是教命运法则完全显露，代表着这个人已经成就了命运源头上的主宰！
    “命运的河流滚滚向前，一切阻挡命运的都将会被碾碎，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欧诺前一刻刻板严肃的脸上陡然间露出非常古怪诡异的笑容。
    巴尔敢说这是最丑陋的笑了，像极了一个阴谋大师在阴谋成功后肆无忌惮地发笑，像极了一个坏蛋在得逞后发自内心的笑，但出现在一张老人的脸庞上，却显得十分地古怪。
    伴随着欧诺夸张地举起双手，那原本缓慢流淌地长河就如同蓄满水池的堤坝决堤一样，水流轰然而下，波涛汹涌淹没一切向前！
    而那其中，原本静止不动，栩栩如生的恶魔君王，魔鬼大君，古神们在顷刻之间都统统被碾碎，消失在长河当中。
    巴尔和卡卡罗特在远远地观望着命运之河地流淌，心中是无比地震撼，他们看到了自己二人分别来到晶壁系的最初时刻，从弱小走向强大，从低微走向伟大的那一幕幕画面和场景。
    他们又看到了无数人，无数生命的漫长一生，他们所经历的每一时，每一刻！
    而在那他们的头顶，那命运之河当中，有着一双冰冷冷地眼睛，注视着一切！
    “是你！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卡卡罗特面上惊骇，如果不是他还有底牌，恐怕这一刻真的会惊慌失措，想尽一切办法逃跑。
    他们两个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即便晋升到了另一个全知全能，超越恶魔王子和强大神力的更高境界，还是总感觉有许多不足！
    源于本尊是一位大罗金仙，他们对于这个境界有着特殊的感知。
    不过卡卡罗特和巴尔商量过，他们两个加在一起，绝不是本尊的对手。
    同样是那个境界，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原因就是，他们的境界还差一步，是假的！
    他们的命运还被掌控着，还在命运的河流当中！
    所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恶魔君王，真正的神上神！
    如果这样说，那些在命运之河中彻底陨落的恶魔君王，魔鬼大君，以及古神，就说得通了。
    面对真正的神上神，掌握命运源头的存在，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欧诺的模样再一次恢复成那个刻板的老头形象，他背着手，在命运长河中散步，低声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是晶壁系的人……”
    （本章完）